许久,没有如此痛快的一战了!
他并没有拿出枯骨,至于哀戚,原本是想重新锻造的,可是自己的功力不深,木剑一碰到火,就烧得连渣渣都没了……
他这一身武功,一生中废过了很多次,也是重修了很多次,第一次经脉具断,丹田全毁,那时候那个女人帮过自己,帮他修补好了经脉,而丹田、他倒是没在乎过,废就废了。奈何第二次,仅仅是一次断脉便让他功力全失了,于是他便开始用锻剑之法,将自己的经脉重新锻造——
这无异于是异想天开的自虐!
可他这人,不怕天,不怕地,更不怕痛。
有时也想过,也许是心死了吧,才不会怎么痛了。
可是后来才发现自己是狂妄了……一闻到了她的气息,就要失控了……也许是从几万里外飘来的一缕轻息吧,他如是想。
他在自己的身上下了诅咒。
一碰到同她相关之物,生不如死。
而解法……罢了。
一双红眸噙着嗜血的寒。右手一把黄油伞,公子翩翩如玉,银发红眸。下一刻,点下了一个东西,才发现、只不过是一点布衣罢了。
古墨薄唇轻掀。
江湖第四,楼鱼。
以速度著称。
天下武学,唯快不破。
果然呢,比起那些在雪域里的渣,倒是高明了些许。
战意澎湃!
而一直走轻功的楼鱼却是一蹙眉,靠!这么小的一个“奶娃儿”,还要不要让人活了,这明显就是开挂了愈战愈猛在秀逗他的三观啊!
临安城内,古井小巷,任谁也想不到,此刻朱瓦之上,一前一后,一白衣一布衣,两道身影紧紧相逼的追逐。
此刻,古墨却忽然心尖一痛。
面上却依旧是波澜不惊,脚下不曾慢下一步。
只不过,一双红眸,越发的冷冽。
直接将周身十米内的空气都给震寒了。
很不巧,楼鱼正是在这十米内,立即打了一个喷嚏,深深认为这逼装过头,以后还是别总是拿布衣出来秀了……
看得后面还在不断的逼近他的娃,楼鱼感觉整个人生都悲催了,成名了这么多年是第一次被人追得这么痛苦……
一天一夜后,楼鱼整个人都及其“虚弱”的停在了一家酒楼前,支着柱子,不断的喘息,大声道:“不、老子不玩了,小娃娃你说什么都好,不就是拜师么!我跪——”
众围观的群众皆数是大跌眼镜,妈呀、这乞丐是疯了还是疯了……
楼鱼本便是一身的颓废之容,现在好了,经过了一天一夜的“赶路”,整个人差点将肠子都吐了出来,面容青白,更加像……乞丐啦……
这时,眼尖的人才发现,人群中走出了一个淡定的少年。
一头银发梳成一束用一根浅色发带扎起,一双红眸隐在黄油伞下,一身雪白长袍,长身玉立。
微抬眼,半张容倾天下。
然后及其淡定的走到了楼鱼面前,吐出了两个凉薄的字,“跪吧。”
楼鱼差点一口血喷得不要不要的。
双眸瞪大,但是触及到某人严肃的脸,也只好咂咂舌,下一刻,抬头,单膝跪下,双眸古井无波,启唇,声音低沉认真,“楼鱼拜见师父——”
“如此。甚好。”
下一刻,便再无两人身影。
仿佛,只是画中人,该走时,不留任何痕迹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