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屋瓦尽掀,古家,彻底被古墨的气息全放夷为平地!
这两年来,他曾经杀了那么多人……多则一万,少则三千,别人说他是修罗,是发疯,是血腥是残忍与恨世——
这世道也是的确可恨呵——
一步步,让所有人都恨上他,灭人满门可却一次次的留下一人回去通报。
他算是狼藉远扬了。
可他人又如何知道……他只不过是想让她看到,罢了、就是让她知道,没了她,他一样可以很好……如此便好。
古墨笑笑。
他是嚣张的。
倨傲的。
狂妄的。
哪里可以因一个女子而执念呢?
我曾经是那般爱你。
……
趁着他的片刻失神,青袍老者却是眼瞳一缩,一把卧蛟杖入手,浑身镀上了一层浓密的青光,逃离他的禁锢,下一刻,一杖打出,万丈光华!
此刻古少卿等人已来到了祖屋外,见到了如此气势,势中眉彩飞扬并不见半分狼狈的老祖宗,古少卿压下心中莫名的苦涩,大笑道:“古墨——你这般狂妄,最后不一样的死在杖下?!告诉你,有些人,你惹不了,就不要太逞强!”
可她惹了我,却是始乱终弃。
风尘散尽,却是只剩下了一个慵懒闲立的少年郎,右手,却是再次抓住了青袍老者的脖子,而那把卧蛟,却是被摔在了地上——
再无任何光华倚杖。
“你——”青袍老者只感觉自己身上怒火烧眉。
这世上,铸剑师才只是多少!而且这是老祖宗抽出一条恶蛟生生打入杖中的!而如今,卧蛟重创!这让他如何不怒!
观戏的群众是愈来愈多,一个个不乏武林枭雄,普通的家仆是哪里能制止得住!
正在青袍老者愠怒之时,人群中却是飘出了一声嘲讽:
“呵,古家也不过如此,就一个小娃娃出手就要老祖从棺材里爬出来了,老祖出来了也就罢了,还被一个小娃娃打得差点蹦跶回棺材里去——啧啧……”
青袍老者怒目视之。
“有本事你瞪啊,继续瞪啊,你瞪死我啊——”突然间,只见人群中一个一身雪白长衫的少年打着酱油闲着没事干,就这样站着笑得一脸风光霁月。
正是尾勺了。
“墨兄弟,要凶残它们帮忙吗?”
古墨直接无视。
青袍老者正要动手,古墨却是更快,右手虚空一点一扣,卸下了老头的下巴,同时,右脚虚移一大步,更是硬生生的掐住了他的脖子上的青筋死穴。
“古墨,够血气。”尾勺笑得贱兮兮的。
青袍老者的脸越发涨得通红,下一刻,却见、古墨面无表情的抬起手,下一刻,却是将他的头生生卸下——
连惨叫也来不及有的死不瞑目!
下一刻,古墨一抬眼,却是直接忽略掉了尾勺,看到了古少卿一行人。
“诶,古墨!你是想干什么啊,兄弟我可以在这后面插你两刀!”看见古墨不看自己一眼便直接走向了古少卿一行人,尾勺感觉自己的“脸面”都有些挂不住了……
古墨并不回应,而是淡淡的瞥了一眼古少卿,下一刻,亦是抓住了他的脖子上的死穴,启唇音线冰冷,“古无休呢?”
他并没有忘记,当年的古少卿,是想逼迫言府将倾瞳许给古无休的。
一切的所有可能,他都要斩杀。
宁可错杀一千,也绝不放过一个!
古无休,必死无疑。
出乎意料,古少卿却是一歪头,道:“要杀便杀,如此,我所欠你的,亦不必还。而无休,我是断不会告诉你下落。”
下一刻,古墨却是面无表情的拧断了他的颈脖。
“老匹夫,你以为,我真的断不敢杀你?”
下一刻,人头落地,却是死不瞑目。
“古墨——”
古墨却是真真切切的停下了脚步,但却是并不回头,只听见他薄凉冷漠的声音轻轻传来,一字一句,念道:“尾勺。”少年抬眸,双眸危险的一眯,“灭满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