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后。
时过境迁。
此刻,鬼战枭绝外。
“唔,这地狱,每五年开启一次,也不知道这次又要死多少人了。”
“呵,也不过是些罪大恶极的人,死了又有什么可惜的?”
“不,我听说那个古墨其实也是冤枉的,也就是杀了那个叫完颜什么的,然后就被关了进去,真可怜啊,据说是进去的时候也才只是十一岁而已。”
“唉,肯定是死了,不然还能是怎么样,再说,我听说那古墨十一岁的时候就能一人砍死好几只的老虎了,我表哥就是在那里亲眼看见的。”
“那倒是不一定,指不上是不是讹传呢……”
……
“五年,死是那么的容易……”人群中,一个蓑笠轻纱看不清男女的人轻轻呢喃。
对于那个人而言,活是那么的简单,可、死又是那么的容易。而且……当年他、可是内力全失啊——
蓑笠人一双青莲色的瞳孔,亦不禁眯起。
古墨,你、可是千万别死了。
白天至黑夜,黑夜至白天,却是一直没有人走出,相反,却是连续两天两夜,都可以听见一大波断断续续的惨叫。
这是前千百年从未有过的现象!
人群亦是不禁退缩了。
原本那浩浩荡荡的队列,如今却是只剩下了屈指可数的几人。
而那个蓑笠人,却依旧是站在原地。
只剩下一天了。
现在是寅时。
天还没亮。
这时,蓑笠人的身旁,却是凭空出现了一大列的青衣人影。
“主子。”
冰冷的声音,彻底将周围的人吓得魂飞魄散,只剩下了四条包括蓑笠人在内的人影。
两道是一黑一蓝靠在一起。
一道是一个一身雪白长衣的清瘦男子。
一个是虚斩痕,一个是苍凉算,一个是温孤。
五年不见,虚斩痕与苍凉算却是成了一对的了。此刻鬼战的出口,只感觉一直有一道无情冰冷的目光,注意着那四个人。
苍凉算抬眸,冰冷的目光、敲在了蓑笠人的身上。
她可以确定以及肯定,鬼战射出的那道目光太冰冷,冰冷到了连杀意也不屑有之。
是如何绝望,造成了这般的无情呵——
“主子,掌门那里,出事了。”青衣侍低声道,“而且那些长老那里,也是在蠢蠢欲动了。”
“呵——秃驴,不怕死于捧杀么?”那蓑笠人却是言语放肆嚣张,猖狂的笑,却是半分不压低自己的声音,唯恐天下不乱。
青衣侍看着如今的主人,眼瞳深处,闪过了一抹几不可见的心疼。
“主子,老秃驴似乎是勾结了外教,还收留下了一个蓝衣女子。”青衣侍低声道,“那女子,以眼眸为礼,以棺材为娉。”
“恩?”
“主子,若是再不离去,我们那帮势力——”
“不。等等,等到丑时。”蓑笠人却是摇头,一手捏起了青衣侍的颈脖,“你活也容易,但也要清楚,我杀你、更为简单。”
青衣侍眼眸一暗,主子自从那次归来之后,却是变得这般的喜怒无常了。
“是。”安静等待。
下一刻,鬼战的门口,却是扬起了千层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