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的内力修复一周天后,古墨便一把扛起了言倾瞳,阔步走入了他的山洞。
那个山洞经过了他多日的打磨,已经形成了一个洞府之地,最中间高台上赫然是摆放着一枚硕大的夜明珠,照亮了整个几乎封闭的空间。更是有一张石桌,两把石椅,以及一座石床。
石床光滑寒冷,折着夜明珠的光芒。
古墨一抿唇角,抱着怀中女子,走了过去,取出了几床棉被,整齐的铺在了床上,方才让床没有了原本那般棱角寒冷。
“你,你想做什么?”言倾瞳被他放在了床上,整个人已经慌了。
她又何尝不是年少。
他的眼眸很深,却是深邃而温柔。
忽然间、她听见他笑了,笑得若风光霁月,却偏偏是那般的让她看不透,看在她眼里是那般的刺眼。
他唇角的笑刺眼的很,却又苦涩的很。
“十秒给你、下个决定,要不要留下。”
言倾瞳咬牙,“你到底想怎么样?”原本蛮狠的一句话,偏偏一看到古墨就莫名的带了几分柔和,这让言倾瞳更加觉得事情好像无法掌控了一般。
“十。”古墨声音凉薄。
给她个决定——其实这不过是一个最好听的说法罢了,她说好、留下,那她就留下。她说不好、不留下,好,他禁锢她。
他在,他便要将她囚禁在他身旁。
他死,他也要她与他死在一起!
“九。”古墨道。
言倾瞳再度咬牙。
“八。”
而就是此时,突然,是一声煞风景的声音,下一刻,一个墨发红袍的男子便是潇洒慵懒的立于那中央高台之上,耷拉着两腿,一手支着下巴打着呵欠:
“娘、我好想你哦——”
赫然是无庸。
言倾瞳一见到无庸,方才松了一口气。
古墨并没有放过她的神情,下一刻,却是异常冷静的站起身,拔出了木剑哀戚。
明明仅是一把木剑,却偏偏是以万人之血祭奠,染上了一种可怕阴森的寒冷与杀戮之息。他就站在原地,身影笔直如剑,凌厉血腥。
“你想干什么?”无庸瞳孔亦不禁一缩,寒声问。
“丫头,等我杀人回来。”古墨看了言倾瞳一眼之后,淡淡开口,然而就在这,木剑宛如谈笑一般的时刻,他手中的剑却是不曾谈笑——撕开虚空,直指无庸!
惹谁都好,就是不要惹上了古墨。
无庸的脸色也是寒了,十指一拨挑开了一截魔刃,脚下一错,乱步舞出,踏灭虚空,强者独尊。
“你住手——”言倾瞳大喊。
古墨的脸色却是更寒,不曾回头,只是站着,下一刻,无庸的一只魔刃、刺破了他胸前的衣衫。
鲜血模糊。
好真实呵——
无庸见状,忽然想起了一句话——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少年静静的闭上了双眼,睁开却是若那枯木死寂般的绝望无情。
双手成爪,抓破虚空。
“凝。”
下一刻,少年的脚下,赫然是枯骨三千——
他杀过那么多人,同样,那些人的血与骨,也是成就了、他脚下的枯骨三千!
无庸的瞳孔再次一缩——从小到大,他是第一次、见到有这般疯狂无情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