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墨握起言倾瞳的手,轻轻一叹,“不是要槐花酿吗?”
一提这事,言倾瞳方才想起,微微鼓腮,之后讨好的望着古墨,像一只胖松鼠一样的点头,“槐花酿……”
古墨挑眉,微微的侧脸。
言倾瞳见状,咬了咬唇,踮起脚尖,嘟唇在他的脸颊上亲了一下。
古墨微笑,“那便去买吧。”
言倾瞳美眸一亮,得了便宜还卖乖,“无良最好了。”
说着,言倾瞳便摊开了自己白乎乎的双手,“银两,银两。”
古墨直接把自己的一块玉佩给她,“拿这个去当。”
虚斩痕在旁边看着嘴角连抽,少年,哪怕你这么的有钱,但是这么的让自己的娘子再败家下去,迟早会穷到吃土的。
直到言倾瞳离去,古墨才漠然的开口,“阁下何事?”
虚斩痕愣了下,才想起了来意,再瞅了一眼已经呆若木鸡的楼鱼,想起眼前这位少年的一头黑发,不由的叹了一口气,道:“实不相瞒,少年,你与老朽曾经的一位故友很是相似。”
古墨挑眉,“本尊司掌魔界多年,却是头一回听到此间人界,竟有本尊故友?”
楼鱼鼻尖一酸,“小师父,你真忘了?”
虚斩痕叹了口气,他毕竟有两个曾经叱咤人界的父母,对于天地人三界较为熟悉,再看这个少年周身的威压,便知道是八九不离十,便低头,苦涩的开口:“原来是老朽二人冒犯了魔尊。”
那一刻,话出口时,老人的身上是不尽的悲凉。
再等到虚斩痕再度抬头的时候,又哪里还有古墨的身影?
虚斩痕叹了一口气:“楼鱼,走吧。”
楼鱼咬牙,“虚斩痕,他分明就是古墨小师父!”
虚斩痕终于停下了脚步,看着楼鱼,楼鱼也这次发现,老人的眼里满是泪水。
虚斩痕咬牙,狠狠的握住了自己的拳头,双目通红,“楼鱼,古墨已经死了。”
楼鱼虎躯一震。
虚斩痕怒吼道:“古墨已经死了!再怎么相似的一个人,又怎么能代替得了他呢?”
说着,他眼里的泪水便是措不及防的掉下。
楼鱼的眼里也带了悲怆,“虚大哥……”
这时候,楼上雅间的人也是终于下了楼。
闫尘画走到了楼鱼的面前,把自己的手绢递给了楼鱼,“大师兄。”
楼鱼用自己的袖子狠狠的擦去了泪水,抬头,望着天,喃喃:“尘画,我是不是很让你好笑?”
分明是江湖排名第四的人。
分明是说要给她顶天立地的人。
闫尘画鼻尖一酸,走进了楼鱼的怀里。
楼鱼紧紧的将她拥住,闭上了双眸,眼下是泪水在无声的流。
楼菁颜也早已醒了过来,站在虚萝卜的身旁,右手拉着后者的衣袖,小声的问:“萝卜哥,为什么爷爷要哭?”
虚萝卜蹲了下来,道:“因为他,想起了自己曾经失去的师弟。”
楼菁颜不解,“爷爷的故友?”
“嗯。”虚萝卜拉起楼菁颜,“吃糖吗?”
楼菁颜笑,“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