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罪可受不过,虚斩痕连忙摆手,讪笑道:“话说我这小师弟,倒全然没有什么清心寡欲,心怀天下的骨子,若然是叫他听到你的这话,怕是该笑吧。”
虚阳也来了兴趣:“可是,话本里都这么说的,大侠的能力越大,责任就越大,必须要心怀天下,才能不受报应,否则天天就会让雷给劈。”
闻言,虚斩痕的嘴角微微一抽,“那家伙,是个百年难遇的情种,为了自己的心上人才要去抢天下,而心怀苍生?这就更无里头了,我亲眼见过,他为了他的心上人,甚至亲手屠尽自家满门。”
虚阳倒吸了一口凉气,夏香也是错愕了满面。
这世间,真的会有那么痴情的男子吗?
“那大概是因为他的家人,对他的心上人做了什么不可饶恕之事吧。”
虚斩痕叹了口气,“只因为他家中的长辈一直瞧不起他的心上人,仅此而已。”
虚阳与夏香面面具觎。
这时候,苍凉算走出,见到这一父一子之间的和谐融洽,嘴角也不由的弯了弯,走过去,给虚斩痕按了按肩膀,柔声问:“在聊什么呢?”
虚斩痕笑笑,“往事。”
说罢,便让苍凉算搀扶着自己,回了屋子。
夕阳西下,房间里,虚斩痕与苍凉算在榻子上依偎着。
虚斩痕低头抚摸着苍凉算的头发,“前些日子,楼鱼那小子过来和我买了些酒,说是明日会带着他的妻子前来。”
也是缘也是孽吧,难想到,当年古墨收下的最小的弟子闫尘画竟是个女孩子,而楼鱼那小子对闫尘画算是日久生情,同处门下,来往之间,便促成了一段姻缘。
苍凉算抿唇而笑,“嗯,那我明日便亲自下厨。”
虚斩痕也笑,苍老的面容上洋溢起年轻时的俊郎。
那时候,他与苍凉算共处监狱之中,他日日因为古墨的离去而悔恨,却全然不知所在的狱牢内多出了一个漂亮的小姑娘。
小姑娘不谙世事,一会问这个,一会问那个,分明她自己搞人情世故比他还要糊涂,却稀里糊涂的来安慰着他。
虚斩痕握了握苍凉算的手,眼角带笑纹,“那么娘子明日可得小心些,别再让人给随便看上了。为夫也会快些回来的。”
苍凉算“扑哧”一笑,半晌,方才低着头开口道:“若是你的小师弟,当年没有毒发身亡,怕现在与言倾瞳,也是一对神仙眷侣吧。”
魔宫。
池上凉亭。
古墨倚靠在榻子上,左手放在脑后枕着头,右手抱着言倾瞳,半磕着眸子赏着池上的莲花。
一朵朵莲花开在池上,正所谓是朱华冒绿池了,妖异非常。
言倾瞳还在睡着觉,将古墨的怀抱当做是枕头,便睡着,嘴角便有着口水溢出。
古墨低头,认真的掏出了一张方巾给她细细的擦拭着嘴角。
然后,自己的手指便隔着方巾被言倾瞳一口咬出,红唇还无意识的吸吮着。
好吃的糕糕……
古墨挑眉,眸子里意味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