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娆今天早早的起来,在镜子前折腾许久,确认妆容无异后才出门。
出门后,妖娆就被管事的姑姑带走,姑姑教了些礼仪,并把上元夫人弟子的白衣送给妖娆。
穿上后,妖娆整个人精神不少,她皮肤本就白皙,让这白衣衬托的更加飘渺。
妖娆正在打扮练习,穆璃来找她,看到穆璃直接跑过去抓住他,在他面前转了一圈,紧张的问道:“怎么样?不丑吧?”
穆璃笑着摇摇头。
“吓死我了,还穿不惯看不惯这种模样,怕不好看,不过你都这么说了,应该不错。”妖娆又跑到镜子前仔细打量。
“对了,你来找我有事吗?”妖娆问道。
穆璃从袖子拿出一支白玉钗,走过去,插在妖娆头上。
“这是师叔让飞鸽送过来,让我送给你,庆祝你拜师。”
妖娆摸了摸,冰凉的很,玉钗没有太多花哨,反而像根玉棍,不过玉质上等,透的很,玉中看不出一丝杂质。
“替我像妙龄仙子说声谢谢,其实没做成她徒弟我还挺惋惜的,如果拜在她门下,说不定现在我已经学会御剑飞行了。”妖娆颇为感慨。
穆璃道:“你注定是上元夫人的徒弟,我师叔不过是过客罢了,今天过后你可就要好好修行,我以后不会再管你了。”
妖娆一愣惊呼道:“怎么了?为什么不管我了?我做错什么惹你生气吗?”
妖娆反应十分激烈,不过这也不怪她,一路上都是穆璃在帮她,每次危机都是穆璃带她走过去,如果没有穆璃在身旁,她一个人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穆璃笑道:“我的使命就是让你拜上元夫人为师,使命完成,我也不该在干扰你们翼望派的事,我还有我的修仙路,不可能总管你。”
妖娆一震,竟不知如何挽留。
是啊,穆璃是傲岸派弟子,不是我师兄,更和自己毫无关系,自己有什么资格挽留别人,耽误别人?
妖娆苦笑着,转过身背对穆璃,不让他看出她的脆弱。
“嗯,以后我就有师傅管了,你也别担心我,自己好好修炼吧。”
穆璃看得出妖娆背影的悲伤,想去安慰她,伸出的手却怎么也碰不到妖娆,想了想穆璃收回手,转过身道:“拜师大典马上就要开始,你好好准备吧。”
穆璃走后,妖娆面对镜子,却发现怎么也笑不出来。
拜师大典在翼望阁举行,大殿中,上元夫人坐在上方,左右各两位弟子。下方则是二等弟子。
妖娆被姑姑带到门前,然后三步一叩首。妖娆跪在那等待上元夫人说话。
“翼望派第十五代掌门上元,今日将收妖娆为徒,她亦是我的关门弟子,此后我翼望派的第十六代掌门将在我的五位徒弟中选出。”上元夫人说着,给旁边的青流一个眼神。
青流捧着木盘,木盘上有一把剑、一个装着清水的碗、一把小刀和写着望字的竹牌。
青流身后还跟着一名弟子,走到妖娆面前,青流把木盘递给身后的弟子,弯身抓起妖娆的手,用小刀轻轻划了道口子,将血滴在碗中,让妖娆喝下去。
顿时,妖娆的额间就出现三个花瓣的形状,不过顷刻间又消失。
“妖娆,日后定要与师姐师兄友好相处,有什么不懂的问她们也行,切莫与同门师姐妹起争执,知道吗?”上元夫人道。
“是,妖娆定不让师傅失望。”
上元夫人道:“将剑与竹牌给她。”
青流依言将竹牌与剑递给妖娆,然后退回自己的位置。这时,妖娆再次拜三个头。
这样,拜师大典算是完了。
上元夫人的脸色也不在严肃,她笑道:“妖娆,傲岸派掌门太清真人想见你,你随我来,去拜见下。”
“哦。”妖娆未有多大惊喜,昨夜穆璃早就说过太清真人想看她,可能是碍于这是翼望派的家事,才没出现在大殿上,所以礼毕后才要去别的地方拜见。
跟在上元夫人身后,妖娆总是会时不时的蹙眉,略显忧愁。
来到庭院中,太清真人正坐在石椅上,穆璃站在他身后。
太清真人是个白发白须的老人,嘴角的微笑让他看起来十分慈爱。
上元夫人走过去,太清真人站起来,两人客气的行了礼,上元夫人说:“太清真人,这便是妙龄仙子给我举荐的弟子。”
妖娆走上前,恭恭敬敬的行了礼。
太清真人笑嘻嘻的摸着胡须,仔细打量妖娆。
“不错,我那师妹自小眼光高人一等,她看上的徒弟自然不错,这女孩光芒万丈,日后定非池中之物。”太清真人道。
上元夫人笑道:“小徒顽皮,前不久才闯了缈棱之境,害的您的大弟子穆璃受伤,上元实在惭愧啊。”
太清真人笑着挥挥手说:“没事没事,我看你这徒弟仗义的很,穆璃不过是带她出缈棱之境,她竟大方的给了穆璃两个生死果,这般大度实在不错啊。”
上元夫人道:“谬赞了。”
“好了,这人我也看了,跟我们两个老东西在一起,她们也挺拘束的,不如我们去聊聊,让这两小的四处逛逛。”太清真人道。
穆璃带着妖娆四处走着,一时,两人竟有些尴尬,谁也没有说话。
沉默许久妖娆才说:“你说你住在傲岸山,离我们这不远是吗?”
穆璃指着东边的一座山说:“就是那,那就是傲岸山。”
妖娆看过去,只看到一个山头,若真要过去,指不定得走多少时间。
妖娆道:“真远啊,以后你恐怕再也不会过来找我了吧。”
“应该是,敖岸翼望交往不多,没事我自然也不会来翼望山。”
妖娆深深叹了口气道:“什么才叫有事呢?如果传音铃再次响了,你还会来救我吗?”
穆璃沉默片刻,道:“会,放心吧,只要我还在一天,只要你遇到危险我就会来救你。”
听到这番陈诺,妖娆的心情稍微好点,但笑容始终充满苦涩。
天下无不散的宴席,可是分离时,好难受,连呼吸都是酸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