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杨灭,你这枪法是从何学来?”陈姨轻笑的问道。
“启禀前辈,是跟义父所学。义父是府里的底奴总管杨远海。”杨灭老老实实回答。他明白在这等高手面前,只能如实禀告。实际上,对于自己的救命恩人,杨灭也不需要隐瞒什么。
“杨远海……竟是他?”陈姨微微讶异,低声自语道。
“前辈认识义父?”杨灭看到陈姨的表现,脱口而出。问出这话以后,他心里直打鼓。义父虽说是国公府里的老底奴了,但地位也就比普通底奴稍微高了一点。听陈姨的语气,显然是知道义父的。可是似她这样身份尊贵的人如何会与义父有交集?
“杨远海啊,我倒确实知道他,没想到你竟是他的义子。”陈姨道。她承认了自己认识杨灭的义父,但显然不愿意提及其中过程。
杨灭也很意外,在他的印象中,义父就是个普通的底奴。“难道义父有什么特别之处没表现出来吗?要不然他怎会被这位前辈记在心上。回头得问问他。”杨灭心中打定主意,当下,既然陈姨不愿意说,他也没这个胆量再问了。
上官怜依不明白陈姨把杨灭叫住又问他这些事是出于什么目的。不过陈姨待自己极好,虽说是父亲身边的奴婢,但上官怜依早已把她当成了亲近的长辈。所以,她不好多问,只得在一旁静静的等着。
“如此,我给你一个机会如何?”陈姨问完前面那些事后,终于开始了正题。
“机会?杨灭愚钝,不知前辈可否说的明白些?”杨灭很纳闷,他也想不通这位前辈竟对自己这般好,如今还要给一个机会。
陈姨笑道:“看在你忠心护住,且身手不凡,又是杨远海的义子。我可以答应你一个要求,你尽管提。只要我能做到,定会满足。”
“答应我的一个要求……”杨灭一时呆住了。这位前辈,身份地位实力高如云端的上等人,不仅这么温和对待他,如今竟还要答应他的一个要求!这难道是上苍的眷顾吗?真是幸福来得太突然,让杨灭毫无防备。
“真的可以吗?”杨灭不敢相信听到的,小心翼翼的确认。
“嗯。”陈姨轻轻的点了点头。这下,杨灭再也不怀疑的了。
“前辈,杨灭想要修奴!”杨灭压抑着内心的激动,单膝跪在了地上。他真的想大声喊出来,但到目前为止还只能深深的埋住那一份渴望。即使眼前摆着一个机会,他还是要小心的藏起来。因为杨灭很清楚,必须等到前辈答应,自己才能肆无忌惮的走出那一步。
“修奴?”陈姨没想到杨灭竟有这样的想法。大部分底奴若是没有机缘,甚至连什么是修奴都不知道。不过她想到杨灭是杨远海的义子,心中也就恍然了。“你今年多大?”
“回前辈,杨灭今年二十。”杨灭回道。
“那你可知国公府内的破奴测试?”
“不瞒前辈,杨灭参加了两年前的破奴测试。测试者说我可以修奴,但经脉闭塞,吸收奴气的速度非常慢。一般人破奴仅需一年,而我若要破奴,需要五十年!”杨灭的语气很是黯然。任何得知自己有机会破奴的底奴是欣喜无比的,但知道破奴需要五十年,那便是从天堂落到地狱了。并不是每个人都可以接受得了这样的心理落差。
“哦?让我看看!”陈姨听了杨灭的话,伸手轻放在了他的肩上。
杨灭感到在前辈手掌接触自己肩膀的一刹那,一股暖流传遍全身,非常舒服。
过了一会儿,陈姨把手拿开,眉头皱了起来。“世上竟还有这样的事,纯净之体,练武之人,经脉却这么多处闭塞不同,这不符合常理啊!”这种现象,按理来说不可能存在。但眼前就有一个活生生的例子,也由不得她不信。
“前辈,我这经脉有何办法?”杨灭看到陈姨紧皱的眉头,心里咯噔一声,但他并没有放弃希望。
陈姨看着杨灭眼中的希冀,实在不想点燃一个人的希望却亲手把它打碎,哪怕是一个没有任何地位的底奴。她温声道:“你先不要着急,经脉闭塞也不是没有这样的先例。总有解决的办法。”
“什么办法?”杨灭急切的问道。
“这……”陈姨一时被问住了,她也只是想先安慰一下杨灭,还没想出任何可行的办法。至于那些不可行的办法,说出来也没有用。不过,她转念一想,自己不就是想要考验一下杨灭嘛,既然这样,还要担心什么可行不可行。想通了这一点,陈姨说道:“办法是有,也不是什么秘密。但对你来说,实在不可能做到。”
“前辈,不管什么办法,请告诉杨灭!”对于杨灭来说,没有什么可能不可能,只要有办法,他一定能做到。先前,他烦恼的不过是没有解决之道罢了。
“龙雀刀!”陈姨还未接下去说话,一旁的上官怜依却开口了:“陈姨,你想说的是大夏朝的龙雀刀么?”
“是,我说的就是龙雀刀。经脉之事,唯有龙雀刀能解之!”陈姨点了点头。
“还请前辈和大小姐明示!”杨灭从来没听说过什么龙雀刀。听这名字,想必是什么神兵利器。但神兵利器和自己的经脉能有何关联,他不是很明白。
“据说龙雀刀是我朝唯一一柄神兵,其奇特之处在于刀魂能增强底奴破奴的天赋,能使本来拥有天赋的人变得更加天才。”陈姨解释道:“但龙雀刀是我大夏的至宝,不知有多少强者守护。即便想看上一眼也难如登天,更不用说借助刀魂来破奴了。”言下之意,就是让杨灭趁早熄了通过龙雀刀来修奴的念头。
“龙雀刀么……”杨灭心中微微一动,已经有了思量。但嘴上却说:“前辈,这根本不可能。还有别的办法吗?”
陈姨苦笑了一声,摇了摇头道:“杨灭,你这要求我只能帮这么多,要不你换一个?”
杨灭知道前辈不可能骗他,于是道:“前辈,您的好,杨灭会谨记在心。可是,杨灭此生只有这一个要求,除此之外,别无他念。”
“那好吧,杨灭。这一点,我帮不了你更多了。以后若是有其他困难,尽管找我。你可以和小依儿一样,喊我陈姨,没有关系的。”陈姨略微有些歉意道。
“是,陈姨。”杨灭也不磨叽,有这样的高手肯帮助自己,多好的事啊。
“行了,你现在可以走了吧。龙雀刀的事就不要多想了,老老实实做你的护卫。”上官怜依淡淡道。
“是,杨灭告辞……”杨灭的眼底闪过一丝复杂,但终究什么都没说。实际上,他什么都不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