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丰一听,原来如此,不由地莞尔一笑。
“我虽然不是神仙,但这活蹦乱跳的海鱼我还真就拿的出来。”田丰刚刚老神在在地说完
因为田丰这时才忽然想起自己曾试图携带小狗穿越而未果的旧事来了——妈拉个巴的!田丰恨不能立刻扇自己一个大嘴巴。
这嘴贱的……
要不说人这坏习惯那真是能害死人——田丰还当这是在学校和同学扯淡呢吧……
要说海鱼,田丰还真不是吹牛,在现代可是有那个足有多半面墙高大的超大鱼缸,可是有养一池的海鱼——原装海水,二十四小时的氧气,只为了在看腻的时候还能顺便抓来吃个新鲜,倒是一点都不带浪费的。
况且,综合批发市场里,就有一个偌大的海鱼专卖店,连自备的冰库都有,何况是几条会喘气的活鱼。
田丰起身紧走两步,假意咳嗽吐痰——这自然是要避免尴尬。
“公子适才所言当真?”,太子宾客就兀自不知死活地开始步步紧逼,把一旁地皇太孙朱瞻基气的肝儿疼。
“你认识海鱼吗?”田丰闻言却是笑了。
“我虽不识,但自有识之人!”蓦然间感觉气场有变的太子宾客,现在已经不敢去看朱瞻基的脸了——事到如今也只能是硬着头皮硬撑下去鸟……
笑话,我堂堂大明朝一个三品大员,还能被你一个化外遗民给压下这“铮铮风骨”去?
这个信念已是如今支撑太宾客地唯一动力了。
如今太宾客自己也是感到奇怪,为什么皇太孙会对此人如此优渥,搞的自己竟然一时不察、就此误判了形势,今日却是已然狠狠地得罪了皇太孙。
想到此处,太子宾客连杀了田丰的心思都起了。
其实,朱瞻基此刻却已是不复生气了,他甚至是感到了一种震撼:因为他看出田丰是真的胸有成竹,似乎真有十足地把握做到他所说的这一切。
可是,这可能吗?
朱瞻基忽然间不可抑止地想到一些传闻与可能,皇太孙的心骤然间变得火热起来:这世间难道真的会有神仙吗?
田丰这边却已是不稀的理会太子宾客这个NPC了。
“朱兄?你看……”田丰把注意力重新回到了“正确”的轨道上。
在田丰想来,一个历史书上连名字都没有留下来的人,那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NPC,和这种角色生气,简直就是对自己的虐待。
“固所愿也,不敢请耳!”朱瞻基起身,居然躬身行礼唱个诺,顺势把自己那份突如其来地狂想与狂喜都在这一弯腰间一并深深地埋在了心底。
可怜地太子宾客在一旁已然是看的惊呆了,他梦游般手足无措地站起身来,不知是该随着皇太孙一起行礼致谢,还是痛斥张知秋的无礼妄行。
朱瞻基不着痕迹地扫了此人一眼,心对这个父王甚为倚重的东宫重臣甚为失望!
也可以说,就是因为此时此刻太子宾客地这番拙劣的表现,已然彻底断送了这位三品大员在大明朝未来的一切光明前程。
田丰当然是不为己甚,不但很大度地原谅了太子宾客的“失礼”,还真诚地邀请他届时共赏海鱼——这个“罪名”是朱瞻基刚刚硬栽给老头儿的,生生把他给憋屈的眼泪汪汪滴……
最后朱瞻基还是要先告辞走人了,因为皇太孙解释说,自己是身负父命而来的,所以必须要先回去复命才是。
张知秋闻言深以为然。
志得意满地田丰这次决定要给足了皇太孙朱瞻基的面,临别前不但大开门,还随口吩咐下人,一定要在路上全部都铺满“红地毯”!
大约是为了还田丰一个面,朱瞻基在田府门前硬是拉着田丰的手磨磨唧唧、嘀嘀咕咕地聊了足有“五分钟加”之久!
这下可真是把田丰郁闷的那个手脚抽抽啊……
早已被网络传闻吓倒和恶心坏了的田丰,对与除老爸之外的任何一位男性亲密“握手言欢”超过一分钟就会开始感到不适,这次居然……
默哀。
当然,二人在张府门前的这番亲热姿态,也以超光速的传播速度飞向了每一个“关心”着“上界”和田丰的人们。
当然,还要加上那些一直都在关注着太子府动向的人。
送走皇太孙朱瞻基后,返回主宅小院的田丰本来是想吩咐丽几句再闪人的,但这个时候又有田客家来报说是有一个道人来访。田丰自个儿站在院里想想,我没有和道家来往过呀,但还是请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