乞丐此时怎么想的,柯小黄不清楚,也不想着清楚。在被尿憋死和听到斯丁小婷的嬉笑间衡量,他宁愿先别被尿憋死。一个闪身,柯小黄离得这乞丐老远不再理会他。将耳环收了回去的乞丐,望着这个被夷为平地的林子,已然察觉不到柯小黄的一丝气息。乞丐调转回头,急忙往大祠堂这边赶来。来到了现场的乞丐并没有发现那些官绅被杀了,反倒是在池塘边发现了那名逞凶的贼寇。得知这贼寇还活着,乞丐上前几个手法封住了这贼寇的经脉,不让对方在半个时辰内还有气劲站起身来。
乞丐在一个死去的捕快小头领的身上,搜索到了一个筒子。将这筒子末端的线拉了出,他看着半空响起的这个小小的烟火,心想这个时候赶来的州兵也快到了,便几个闪跳窜上临近的房屋,离开了这地方。这马车夫久久等不到同伙的归来,知道事情有变,遂也吆喝起这匹皮毛黑润的马,往这死胡同里疾行而来。让躲在屋檐旁偷看的斯丁小婷等很是奇怪,这马车竟然能够穿透那一面普普通通的墙壁。
“嗯嗯嗯,这条巷子真黑,没准那些盗贼就是从这里出现的。我看那户人家的侧门很是可疑,不如下去看一看……”刚一出现在斯丁小婷等身后的柯小黄,以为斯丁小婷是在偷看什么稀奇的东西,遂也凑了过来。只可惜他来的太晚,没有见到那一辆能穿墙的马车。随便嘀嘀咕咕了两声,他就发觉斯丁小婷等用一种很是奇怪的眼神在看着他。他也没注意这屋顶是否年久失修,站起来的时候不小心踩碎了人家几片旧瓦。瞅着斯丁小婷这一脸坏笑,他就知道没什么好事发生,急忙回了自个的白色领域。见柯小黄走了,小猴子往前一跳也跟了进柯小黄的白色领域。
“现在都快三更天了,小姐我们也快回去吧。”脸上有了些倦容的小蛇,幽幽地同斯丁小婷说道。这么晚了好不休息,万一皮肤变得干巴巴可就不得了了。
“也对,我们走吧!”用明空武笔将这几片瓦修好的斯丁小婷,牵着手小蛇的手往她的别苑走。途经柯小黄的白色领域时,她已发现一人一猴睡得跟死猪一般,也不晓得柯小黄今晚是否打赢了那个乞丐,不过好在没见他有受伤。悄悄将不远处这个大笨钟调慢了半个时辰,她才和小蛇通过这两界门回了别苑洗洗睡。睁开了半只眼睛的小猴子,旋而又将眼睛闭了上。
夜半无风,随处可见家家户户门前悬挂着两个白黄色的灯笼。连夜赶了来的这些州兵,从官道上涌进了这大祠堂前,将这些刚醒过来的大汉和捕快给围了起来。其中有几个大汉见身穿甲胄手持长矛的州兵来了,还想着反抗几下,奈何气力所剩不多,一下子就被十几个州兵给拿了下。这些个幸喜自己还没死的捕快,拿紧手上的刀往州兵这方靠拢了过来。
“大人!发现了一个贼寇小头目。”一个腰系长剑的小队长,跑来这人的面前同他禀告道。那贼人虽被束缚住了双手,仍旧用脚来踹眼前这些州兵,引起了一阵小骚动。
“这等小事儿还需我亲自动手……”这人一个闪身过来,一手刀将这贼人给击了晕。略有些倦意的他,没想半路击退了一个,还能在这里逮到一个,也是觉得有够无聊的。纵身上了屋顶的他,仿佛能看到整个田州的地界一般。随着他左手微伸,几队州兵便不敢有所懈怠地往这个方向小跑去。一时间,那些个逃回家的官绅,不晓得为什么州府的兵卒会闯进他们的家中,将他们一一给带走。至此,田州的这场小闹剧才告一段落。
“外头被那群盗贼搞得乌烟瘴气的,真应该将他们一个个抓去瀚海府喂蛟龙。”将客栈这一处窗户关了个严实,这个阴阳怪气的大叔很是抱怨地说道。他一边用手中这蒲扇扑扇了几下,恨不得搞点香粉来净化一下空气。但他们这伙儿人里,都没个爱打扮的家伙,因而也就不容易找到那种女人用的香粉了。
“英公公,先忍耐个把时辰,等他们都走光,我们就赶紧回去了。”这少年喝了杯子中的几口水,不晓得一个客栈为什么要分那么多的档次,不都是用来休息的地方,搞得这么花俏。
“哎哟,小小你这小子,真不懂大人的事情。想当初那群盗贼还没出现,出来买点物件都不需要这么躲躲藏藏。要不是因为那群盗贼,杂家也不用来这种低俗的地方躲着。瞅瞅这毯子,再瞧瞧这水,咦!多闻几下都觉得心慌。”英公公摸索着走到了这个少年的面前,用手里的蒲扇轻拍了他的脑袋几扇子,骂他年轻不懂事。用脚轻碰了底下这柔软舒适至极的毯子,他就晓得这贵宾房是用来做什么用的。说得有些口渴的他,像做贼一样蹑手蹑足地从盘子里拿出一个水杯,接过了这少年倒给他的水。一尝这水还是甜酸甜酸的,他立马将手上的杯子丢了出去。
“玉玉……花花……花花……玉玉……下次来,两个一起找好了。”一想起梦中情人那白皙的小脸,这斜躺在软玉床上的家伙,嘻哈着个脸睁开了双眸,还以为脸上这些英公公不小心泼洒而来的水是她们的口水。
“成天就想着女人,真恶心……”一听见这家伙还舔了舔嘴巴,英公公连忙用蒲扇遮挡住了口鼻,一脸的嫌弃。也亏得这不正经的家伙,英公公和那少年才能躲到这里来。按明贞大陆的规定,所有的客栈一入夜就需要关门防盗的。擅闯客栈民房还会惹来不必要的麻烦官司,当然了偷偷潜进没被人撞见那是另外一回事。
“外头人都走光了,我们也该走了,不然天一亮可就有些麻烦了。”猫过来打开窗户,这少年提醒床上那人和英公公道。一阵夜风吹来,溜过这半掩着的窗,不见了屋子内还有人在,唯见躺睡在毯子上的那只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