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次是真猜对,隔壁就是她口中的小气男——仕元!
她不晓得这是要怪古代的这些房子建得不隔音呢,还是怪自己声音太大,反正,华丽丽的又被人嘲笑了。
不过,这不是重要的,起码自己大人不记小人过,恩恩,夏妤这样对自己说,然后安心的睡了,明天的事情,明天再想吧,她就是个瞬间哀伤派,天然乐天派。
然这边的仕元可不是这样想,仕元作为一个被子华清戈点化而成的半仙,惊警本就异于常人。这会子被吵醒后,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了,越想就越恨隔壁这女的,嘴上忍不住嘀咕起来“刚才这一声,真是和那天那女的有一拼。”
仕元想到了什么,突然间一个翻身坐了起来,“哈哈哈,这就是那个女的,这个声音,俺八辈子都不忘记。”
随即又贼笑道“既然你吵醒了我,让我睡不了觉,我也要让你睡不了,哼哼哼~~~”
这不,一个邪恶的念头从脑中生起。
仕元起身,从包袱中摸起平日里一个装药丸的空圆球盒,对着隔壁那堵墙砸过去,“咚--咚--咚--”。盒子弹回到手上,又砸了出去,嘴上骂咧着:“叫你这女疯子吵醒我,叫你吵我······”
奈何隔壁的乐天派夏妤白日奔波,晚上又导演了一场由喜到悲的“妃妃飞”闹剧,这回这么点咚咚声,算什么呢。夏妤听到这声,只以为是旅店老板在趁晚上收拾打扫屋子呢,翻了个身,朝着里面,继续睡去。还打起了呼噜,呼~嘘,呼~嘘~~~,深深一派美梦的造型啊。
这头仕元本来偷乐呢,不曾想敲了半天了,那头连个声都不出,这怎么行。
他凝神一想,另一个邪恶的念头横空出世,嚯嚯嚯······。
你猜怎么着,这厮居然捏着鼻子学起女子唱起《小径红稀》词来:小径红稀,芳郊绿遍。高台树色阴阴见。春风不解禁杨花,濛濛乱扑行人面。翠叶藏莺,朱帘隔燕。炉香静逐游丝转。一场愁梦酒醒时,斜阳却照深深院。
哎呀呀,真是一派女风愁情的样子,愁情的音哦。可惜那头,夏妤正好梦,梦中自己遇到了个帅得掉渣的男人,这个男人做了皇帝,正封她为皇后呢,现她哪管什么声音啊。
仕元这头是唱了一遍又一遍,隔壁都没声响,心想自己是不是太小声了,不行!于是他搬了颗椅子,到了墙边,之后拿着木圆盒边敲着墙,边走调的唱到:小径红稀,芳郊绿遍。······。看你这回被不被吵醒。
夏妤这回是真的被吵醒了,她胡乱揉着眼睛,屋里烛火早已燃尽熄灭,一片漆黑,她顿了神,仔细听了下,只听一阵不男不女声传来,伴随着咚咚的敲墙的声音,“一场愁梦酒醒时,斜阳却照深深院。······”,妈呀,从来没听过这样的歌声,太瘆人,太可怕了。
她听着,想起了现代鬼片的那些个场景来,话说旅店总是一个孤魂野鬼的出没之地,经常有些旅客死在旅客,······,想到这里,瞬间拔凉拔凉的,她迅速拉紧被子把全身都裹进被子里,又觉不安,悄悄从被子里漏出半个头,半开着眼睛,凝神的听着,黑灯熄火的,什么也没看到,倒是这断断续续的音还在。
夏妤觉得自己是住了不干净的店了,一定是自己来到这个地方还没去拜码头烧香引起的,现在是没勇气闯出去了,只暗暗发誓明天天一亮就出去,如果能出去,一定找家寺庙烧烧香,想毕,又拉了拉被子,把自己尽量包裹得严实些啊。
再说这边,仕元是唱得个声音都嘶哑了,那边愣是一声不响,这会把他自己气得个不行。
其实,他哪知道,夏妤差点都被这不男不女的声音吓晕了,这会子正蒙着头强撑着等天亮呢,天可怜见的,他这样的行为,简直是折磨了别人,又折磨自己啊。
“大爷的,这女的是耳朵不好吗?”我唱了这么久,敲了那么久,都没有点表示?”
仕元实在累极,回身在桌子上给自己倒了杯茶,咕噜一口喝掉,唱了那么久,早渴极了,又咕噜咕噜连喝了三杯。过瘾了之后,看着杯子和茶壶,突然有了主意。哈哈哈,这会,看这女疯子还这么安静不。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