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秦宇沉思之际,秦治和黄宗羲的辩论还在继续。
“王爷,你刚才讲得英国历史,臣虽不懂,但臣也也看过大量的洋人办的西学,臣认为西方的教育已经超过了我们。”黄宗羲看到秦宇没有责怪之意,已经放开了。
“先生还研究过教育”,此时的秦治也越来越有兴趣了,能和号称中国的伏尔泰讨论学术,秦治已经高兴了。
“臣认为科举制度有三点危害,第一,“科举盛而学术衰”。士人在富贵利禄的引诱下,以研读时文为获取名利的捷径,而摒弃经、史、古文以及兵、农、礼、乐等“切于民生日用”之学,造成了学术的衰落。第二,“举一先生以废百”。科举驱使士人在学习内容上局限于时文,而且在思想上也邛艮以一先生之言,非是则为离经畔道”。士人为自己的“仕宦之途”计,当然不敢标新立异,而唯“一先生之言”是从。结果扼杀士人独立思考,禁锢他们自由思想。
第三,“陷溺人心”,败坏学风。科举制度使士人“富贵熏心”,读书求学,只不过是获得功名禄位的一种手段。一旦侥幸登第,便认为目的已达,“读书之事毕矣”。同时士人为了获取功名禄位,竟以“偷窃为工夫,浮词为堂奥”,摹仿、盲从之学风盛行。王爷引进西学,臣认为这便是好的,可以促进竞争,合百家之众长,创世界之辉煌。”黄宗羲讲到重点处就连手势也用上了。
秦宇听到这些弊端,心中苦笑着,今日之事已经超过心中的底线,但所讲知识却恰恰是为国为民的,不过当听到黄宗羲最后的两句话,秦宇也来了兴趣。
“合百家之众长,创世界之辉煌,先生有何良策”。秦宇说完便开始让人赐座。
“皇上,微臣以前还可以说说,只是皇上比微臣看得远,创办西学,已经超出臣所能想也。”黄宗羲说完便又看向秦治。倒是皇帝秦宇听到后很高兴。
“爱卿啊,这点可是汉王的意见,朕只是听取了意见,”秦宇此刻谦虚的说道。
“皇上能够纳谏如流,实乃圣君之举”,黄宗羲称赞完秦宇便开始继续说道“王爷,请问在西学中王爷对于教师是怎样想的。
“先生,治认为未来的教师是一种职业,同时也是学者,是传播知识的播种者,但学生也可以质疑老师的理论,西方的伽利略便质疑了古代先贤亚里士多德的理论了,并作出实验,得到的结果却恰恰是亚里士多德先贤的错误。第二便是教师要有自己的职业道德,否则抹黑的不仅是自己,更是毁坏了整个教师的声誉。”秦治说完又对着秦宇说着“父皇,儿臣认为必须提高教师的地位,儿臣认为应该在国家行政上设立教育部,在地位上处于副宰相的地位,这样可以显示我大秦重视教育,第二便是国家不能随意的干涉学术的讨论和研究,要做到公平公正,第三便是加大对于教育的投入,西方的教育超过华夏便是重视教育的结果,西方有一位国王说过正是由于贫穷,所以要办教育。我还从未听说过一个国家办教育后办穷了的,办亡国了的。教育不仅不会使国家贫穷,恰恰相反,教育是摆脱贫困最好的手段”(这句话是向我心目中的英雄腓特烈三世致敬,每当我读到这句话,热血沸腾,为何我们从来没有这么重视过教育,还有腓特烈三世还未出生,借用一番,望大家见谅。)”
秦宇听到此话后,热血热血沸腾,更是表示完全采纳秦治的建议。而且表示大秦要取得军事和政治结构上的世界领先地位,必须首先在教育和科学的世界中取得领先地位。黄宗羲听到此话后,热泪盈眶。谁也没有想到日后的大秦重视教育已经重视到无法想象的地步。秦治在登上皇位的时候说过一句话“朕可以把自己的皇宫捐出来开办教育,”,正是大秦在这么重视教育的情况下,大秦的发展像摁了快捷键一般,三次工业革命都是由大秦发起的。
“先生对于市农工商怎么看,”秦宇此时已经完全有了兴趣,主动开始加入这场讨论了。
“皇上臣认为崇本抑末、重农抑商一直是华夏以前的传统思想和统治者的传统政策。这种传统思想和政策,华夏社会初期有一定的社会进步性,但是随着社会的发展,特别是商品经济又一定程度的发展后,就成为经济发展越来越大的阻力。明代中后期,传统的崇本抑末思想和重农抑商政策受到了冲击,任何时代的政策都是要根据发展来制定的,既然已经跟不上时代,那么就应该废除。”秦宇想了想让黄宗羲谈谈现在的形式。
“皇上,此时的大秦虽然也重视工商,但还是在思想层面还有许多的路要走,第一必须大力宣传士农工商平等,第二便是放开各种对商人的管制,不过皇上这个可是汉王的拿手好戏,汉王的财富此刻怕是不少钱了吧。”黄宗羲说完对秦治笑了笑。秦宇听到此话后也哈哈大笑,说秦治现在赚钱的名声已经这么大了。
“父皇,儿臣赚的钱一份也没有乱花,都投入了实业,至于工商论呢?其实这个很简单,所谓‘无农不稳,无工不富。无商不活’,现在我大秦因为土地法的推行,东北在开垦土地,所以农业十分稳定,最少在十年内都没有任何问题,但这也只是解决了吃饭的问题。要想让民间富裕,一定要大力发展工业,工业与农业和商业都不同,农业虽然也创造社会财富,不过因为土地的限制,所以农业创造的财富有限,而工业则不同,也许某个人灵机一动,就能创造出一种新产品,进而养活依靠生产这种新产品的工匠及其家人,甚至还能带动一大批的相关产业,可以说只要人的智慧不绝,工业能创造的社会财富就是无限的。同时,儿臣认为只要我们坚持重视教育,日后可以把小学和中学实行义务教育,那我们就得到了一批高素质的人才,这才是我们最大的资本。””
看着秦治口如悬河神采飞扬的样子,秦宇心里乐开了花,自己这个儿子聪明,对于很多事的判断的非常准,更是文武双全,新军练得也非常好,看来自己百年后可以无忧啊,“治儿,你说了农业和工业,那么剩下的商业呢?”秦宇沉吟了一下,接着问道,对于农、工、商三个行业,他也十分了解,不过却从来没有从社会财富这个角度来想过。“启禀父皇,商业是一个十分特殊的行业,它本身是不产生什么财富的,只是借助买低卖高赚取差价,这也是世人之所以鄙视商人的根本原因。”
秦宇点了点头,秦治说的也是世人对商人的共识。
“可是,世人只看到商人投机取巧,却没有看到商人为此付出的脑力和体力劳动,比如就以大秦十分常见的海外贸易为例,这些行商贩卖货物,首先,他们要先调查各地某种商品的价格,分析贩卖这种商品的风险与收入,然后再花上本钱卖上大批货物,千里迢迢运到目的地进行贩卖,而在这其中所花费的脑力、体力以及承担的风险和各种花费成本,都会叠加在这批货物的原成本上,所以人们看到商人赚取的差价,也是商人经过劳动所得来的,只是将商品的原有价值人为的提高了一部分。而且商人将工业和农业生产出来的产品运往各处行销,使得天下间的财富流通起来,只有这些财富流通起来后,那些财富才能发挥出自身所具有的价值。父皇,在《国富论》里商人占有非常重要的地位。”秦宇听到这番话点点头,笑着说道“治儿,父皇正是看了《国富论》所以在今年开始重视贸易和工商。”
黄宗羲听到《国富论》后,有点摸不着头脑问道“皇上,那《国富论》是何书?”
秦宇命人把书取来,对黄宗羲说道“爱卿,这可是治儿搜集的西方之书,朕怕影响过大,所以没有印刷。”黄宗羲看了看这本书便连声称赞此书是宝书。已经到了饭食,但秦宇意犹未尽,让人把饭菜端到乾清宫里来,三人一边吃一边讨论,大有讨论三天三夜之势。
“爱卿,委屈你了,先吃完饭,我们稍后讨论,”秦宇此时做出了关心臣下的举动,更是让黄宗羲连连感动,古语有云“士为知己者死,”黄宗羲更是下定决心要报答圣恩。三人吃过饭后,便开始新的讨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