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秦治和高涛戴梓一起去了工部。
“表弟,你不是开玩笑吧,你能造出,你说的那种水泥。”高涛满脸不可思议的看着他。戴梓知道自己的身份说不上话,只能对秦治感激,表示以后若是能用的上尽管开口。
秦治风轻云淡,怎么说前世他为了生活四处打工,曾经在一个无证的小水泥厂里呆过几天,后来实在受不了厂里粉尘满天飞的环境,干一天活头发上都是水泥块,洗都洗不掉,所以没干几天直接走人,对于水泥的用料与烧制流程,秦治大部分都还记得,所以对于17世纪制出水泥,他还是十分的有信心的。
三人进了工部,亮明身份,拿出皇帝写的手喻,吓得工部侍郎是急忙端茶倒水,废话,一个王爷加一个皇亲国戚,搞得秦治有点不好意思了。“请问大人怎么称呼?”,
“回汉王,下官赵轩”“赵大人,我们开工吧,”秦治也想早点完工。赵轩把秦治引路到作监,又把戴梓引到另一个作监。火炮是关系着国家机密马虎不得。
“赵大人,此次父皇派我来烧制水泥,这件事关系着国家的机密,选派的人手一定要能做到保密,本王对于将作监不熟悉,所以这点就要有劳赵大人了。”秦治可不想自己刚搞出水泥的烧制方法,就立刻让人泄露出去,虽然有专利法,但是能不泄漏还是不要泄漏。
“殿下放心,下官一定亲自挑选信的过的人手!”赵轩拍着胸脯保证,不过很快又皱着眉头问道,“不过水泥这种东西我们都没见过,不知道殿下都需要哪方面的人手和材料,下官也好去准备?”
秦治微微思索了一下,这才开口说道:“嗯~,不知将作监可有烧制石灰或陶瓷的工匠?水泥的烧制其实很简单,会烧制石灰或陶瓷的人应该都可以。”
“呵呵,这两种工匠监内有许多,下官马上就能将人找来。”赵轩听后松了口气道,他本来还担心秦治要求的工匠太难找,没想到水泥的烧制竟然要求这么低?
“好,另外还请赵大人准备一些石灰石、粘土、铁矿渣和石膏,这些都是烧制水泥的材料。”秦治接着再次吩咐道。
“殿下放心,下官这就去准备,请两位殿下到厅中稍候!”赵轩风风火火的下去吩咐。也是想在汉王殿下好好表现。说不定以后能提拔自己一下呢。
一会赵轩小跑过来,说道“请王爷与高公子随我来,检查一下人手与材料,若是没有问题,咱们马上开始炼制。下官怕王爷等的辛苦。一路走了几个院子,不过秦治和高涛没来过工部,眼睛总是往四周打量。
“参见两位殿下!”三人刚一进院子,就见到一个身着官服的九品小官带着帮匠人跪下迎接。
“起来吧”秦治说完便向后对高涛小声的问到,“表哥,这是几品官啊”高涛听到后不可思议,表弟挺聪明的怎么这个不知道啊。靠近秦治边上“九品,没看前边的图案蓝雀吗?表弟怎么不知道这个啊。”搞得秦治有点尴尬。
“王爷,这位是钱锦,钱大人,干这个有10年了,一直负责这个的。”秦治看了看便准备让大家动工。钱大人你现在指挥匠人,将石灰石、粘土、矿渣和石膏都磨成粉,然后将石灰石和粘土按5:1的比例混合好,再加上少量的矿渣粉!”
“是,小人这就去办!”听到秦治吩咐,立刻行动起来,指挥着匠人跑前跑后,看样子是想在秦治面前好好表现一下。
材料的粉碎是水泥烧制必不可少的一道工序,扬起的粉尘对人体的伤害极大。秦治又不能离开,结果三人被呛的咳嗽连连,钱锦很知机的送上三条湿毛巾,让他们捂住口鼻,这让秦治和高涛对钱锦好感大增。
不一会的功夫,材料都被磨制成粉,然后在白清的指挥下,将石灰石、矿渣和粘土按李愔说的比例混合好,石膏粉则放在一边备用,然后将混合好的材料放到石灰窖里煅烧,这道工序根本不用秦治指挥,那些匠人都是经常玩火的,煅烧起来比秦治要要熟练的多。再加上煅烧的时间比较长,和高涛也不能在这里等着,所以下面的工作就要由漂亮钱锦来负责管理和监督了,这就是当官的好处,大部分事都不用亲力亲为,自然有手下人去干。
秦治在走之前,又向白清交待了几点注意事项,钱锦都用笔一一记下,这种认真的态度让秦治十分满意。三人出了烧水泥的院子来到大厅,秦治看了看天色说道:赵大人,现在天色还早,今天又多亏你帮忙,不如我们找个地方喝上一场如何?”
一听说要喝酒,高涛当然不会反对,极力邀请赵轩去,但赵轩却有些迟疑,一脸难色的推辞道:“王爷请客下官不敢不从,只是怕误事。”又指了指两个人,说道“王爷身上沾满灰尘”
高涛和秦治经赵轩这么一提,这才发现刚才被粉尘飘的满身都是,连头发上都是灰扑扑的,如果不是熟悉的人,还真不敢相信是身份尊贵的皇子和皇亲国戚。
“哈哈哈~,要不是赵大人的提醒,我倒没发现自己竟然如此脏,这个样子估计就是进了酒楼,也会被人赶出来!”高涛看看自己又看看秦治,一大一下,简直像乞丐,再后两人一起大笑起来。
“即如此,那就不打扰赵大人了,等来日水泥造好,一定要与赵大人在燕春楼不醉不归!”秦治开口笑道。
“呵呵,能得王爷相请求之不得,燕春楼下官早有耳闻,只是未曾去过,这次可是沾了王爷的光了。
“好,明天晚上本王在燕春楼准备好酒菜,等候赵大人了”秦治说完,赵轩对秦治拱手施礼转身回工部去了。
“表哥,要是能把钱锦给弄到咱们组建的公司里,你不就轻松了许多吗?”高涛想了想说道,“表弟,人家大小也是个官,怎么会跑过去经商呢?”“表哥,你也看不起商人吗?我觉得合法的赚钱是人最有尊严的活法。”秦治看着高涛,高涛觉得自己这个表弟这一刻太陌生了,他根本就不是十岁的孩子。那种犀利的目光仿佛能刺透眼睛看到人的内心,高涛躲开秦治的目光“表弟,这件事,还需要他的同意啊。”秦治点点头道“表哥你放心这件事我去说,若是他同意我就把副总经理的位置给他,若是他不同意,我也不会勉强,毕竟人各有志。”“表弟,什么是副总经理啊”高涛完全不明白。秦治也知道现在还没有这个称呼,对解释到,解释好一会才让高涛明白,不过还是问到“表弟那我和你是什么啊?”“我是执行董事,你是总经理,父皇是荣誉董事长。”秦治知道高涛不理解,又一通解释。高涛也慢慢的明白了。顺便把整套的现代管理都灌输给了高涛。高涛感觉自己这个表弟太厉害了,问到“表弟,怎么想出这些的,”“表哥,以后的商业发展是你完全看不懂的,这些是为了适应以后发展。”秦治说完对高涛投去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秦治想着,以后会出现银行,会出现大型钢铁公司,也许可能在有生之年会出现火车吧。
“表哥我托你办的事怎么样了。”秦治刚想起来托高涛办得两件事情呢?“表弟,歌姬找好了,明天送到府上乐师有20多位,各种乐器都有,歌女不好找,只有五名。学生有点多,还要再等两天。”高涛带着歉意看着秦治,秦治也知道是自己着急了,高涛办事已经挺快的了,“表哥辛苦了,”秦治亲切的问候着。“表弟不怪罪就好。”“表哥我感激你还来不及呢?要是没有表哥恐怕我现在还来人呢。表哥放心,以后我们一起赚钱,我们要成为世界首富,”秦治激情四射的说道。高涛被秦治得话给吓到了。“表哥,难道不相信。”秦治看到高涛的模样笑着说道,也许是自己的想法太超前了吧。不过既然重生一次,不活的轰轰烈烈又怎对得起自己重生的这一辈子呢。
“表弟,没有,我相信你”高涛虽然这样说着,但心里还是没信心。“表哥,以后你可不要花天酒地了,现在父皇要兴办教育,我俩捐款给学校,到时父皇龙心大悦,我们不是名利双收吗”。秦治语重心长的说道。高涛也知道表弟是为自己好,急忙向表弟保证到“表弟,我们的场子放在哪里呢?”“山西,那里多煤多石头,原料很方便。”秦治想想说道。
两人商量一下,便各自回府。
第二天上午,秦治刚吃过早饭,钱锦就跑到王府求见,秦治急忙召他进来。
不过一会的功夫,只见风尘仆仆的钱锦从厅外进来,顶着两只红通通的眼睛当头就拜:“下官钱锦,参见汗王殿下。”
“嗯,起来吧!”秦治看了看钱锦说道,“钱大人辛苦了,看你现在的样子想必是昨天的水泥已经煅烧好了吧?”
“殿下英明,昨天我和匠人们忙了一夜,终于将水泥煅烧完毕,果然如殿下所说,得到的是一种灰色的粉末,正想请殿下前去一观!”钱锦十分兴奋的回答。
“好!”秦治激动的拍了拍手,站起来就跟钱锦去了将作监,在路上时还特意让他与自己同乘,结果把钱锦感动的热泪盈眶,一路上不停的诉说着自己的感激与仰慕之情,日后一定唯秦治马首是瞻。
“钱大人,小王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秦治看着钱锦,“王爷请说”
“我想让你辞官去我开的作坊里去当管理者,你愿意去吗?”钱锦在思考着。秦治也知道,“钱先生,慢慢考虑,若是考虑好了,告诉本王,本王的大门永远为钱先生。”钱锦似乎也在暗暗下了决心一般,“小人愿意跟随王爷,”
“好,钱先生本王果然没有看错你,你放心本王不会亏待你,副总经理的位置就是你的。”秦治说完就向钱锦解释副总经理这个职位,钱锦听明白后下了一跳,原来是这么高的一个位置。直庆幸自己的决定正确。
不一会来到工部,还是昨天的烧石灰的院子,只不过在院子中间的一块席子上,却堆着一堆十分不起眼的灰色粉末。秦治快步走上前去,伸手抓起一点搓了搓:嗯,手感不错,和后世的水泥基本没什么区别。
“殿下,这水泥煅烧的是否可用?”旁边的钱锦一脸紧张的问道,既然汉王对他那么看重,自然也要投桃报李,虽然烧出来的水泥和秦治描述的基本一样,但他心里还是没底,生怕哪里疏忽了导致水泥不能用,导致辜负汉王自己的信任。
“嗯,干的不错,这水泥煅烧的极好!”秦治看钱锦和周围的匠人都是一脸紧张的样子,不禁失声笑道,看来他们把水泥想的太复杂了,其实这东西贱的很,随便找个人告诉他制造的方法,就能搞出能用的水泥来,更别说这些经验丰富的匠人了?
其实这还不算是真正的水泥,因为还差最后一道工序。秦治让人将昨天磨好的石膏粉取来,然后按比例加入大概有百分之三的石膏粉调均,加石膏主要是为了延缓水泥的硬化速度,以便于之后的施工。这个时代的第一批水泥算是获得成功。
“钱锦,你让人去准备水、沙子和碎石,地面上再挖一个五尺见方的池子,深度不要超过半尺。”水泥虽然制好了,但还不是献给皇帝老爹的时候,最少也要试验一下,看看效果如何,至少要做到心中有底。
钱锦听到秦治的吩咐,立刻带人行动起来,挖坑的挖坑、挑水的挑水,不一会的功夫,就全都准备好了。钱锦和那些匠人都只是接到上头的命令,要协助李愔烧制水泥,但至于是水泥是干什么用的,他们却根本就不知道,昨天李愔来的时候也没说,他们当然也不敢问。现在看秦治的架势,肯定是要试验一下水泥的效果,所以这些工匠一个个伸长了脑袋等着看,毕竟好奇心人人都有。
秦治指挥着匠人,将沙石和水泥用水调全成浆,然后倾倒进地面上的方坑内,为了增加制成的混凝土强度,秦治还特意减少了沙石的比例,要不是水泥太少,秦治甚至都想不加沙石,直接做成纯水泥板。
水泥浆倒进坑里后,秦治让人用木板将上面压平,然后又铺上一层稻草,并叮嘱白清要不时撒水,这样做出来的混凝土才不会开裂,钱锦十分认真一一用笔记下,看到钱锦工作态度认真,觉得自己是挖到宝了。
等这混凝土真正干了通用,估计最少也要一个星期,这七天也不能让匠人们干等着。于是秦治吩咐钱锦,让匠人这几天全力烧制石灰,并且还交给他一个比较挑战耐心的任务,那就是让他将水泥与沙石按不同的比例混合,然后像他刚才那种做成混凝土板,做出个比较,找到一个最佳配比。等做完后,就告诉钱锦可以离开官府,跟高涛一起去山西去了。秦治还不忘拿一百两银票给钱锦,告诉他是给他的安家费,推辞了一番,钱锦才接下。心里太感动了。
秦治离开了工部,进宫去给秦宇汇报水泥的进展去了。秦宇听后,龙心大悦,搞定了皇帝老爹,秦治又到坤宁宫去给自己的皇后老妈思念,最后秦治是靠着撒娇才把老妈给止住,忙从宫里逃出来了。
到了晚上,又和高涛赵轩在燕春楼喝得酩酊大醉,还好把钱锦的事给办了,赵轩拍着胸脯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