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沓芽’好处还真多,闻着清爽、还有微微的护肤作用、使人心情畅快、还可以抗病,不过,唯一的坏处只有……难不成……
“呀!姐姐真快呀!”夏阳役刚走出来,就听到吴茗苋的声音响起。
“哇!还弄了这么多回来,太好了!姐姐可以和妹妹一起把这些‘槐沓芽’做成香包吗?不花多少时间的。”吴茗苋笑着说。
夏阳役红唇微扬,:“好啊。”
刚好,旁边就有一个亭子,她们就一起坐在那里,随后她就从兜里拿出几个香袋。
夏阳役笑笑说:“妹妹还真想的周到,连香袋都早早的准备好了!”
她的手微微一滞,不自然的说:“当,当然了,这是准备礼物用的,肯定少不了的。”
“可是,你这是打算给哪位皇妃啊?”夏阳役似是无意的问。
她对夏阳役的问题没有警惕,说:“就随便几个呗,太后或者东苑的皇后啊,西苑的,萘娜公主!”
她还得意的说着,满意的想着她准备送给她们香包后她们那开心的样子,还有之后……的样子,哈哈,想着就开心,而且,还是一箭双雕。
然后,夏阳役就无聊跟她弄香包了,还真的挺难弄的,她本来就一高高在上的人,做这些小手工难免会别扭。
因为午餐没有吃,所以吴茗苋时不时的叫她的丫鬟拿点点心来,多次,她的丫鬟看见她的衣服很脏叫她换衣服,她都坚持说不用,说是太麻烦了。
还真是第一次听说愿意穿脏衣服的呢!
终于,在夜幕降临的时候弄完了,这,这细活根本不适合自己弄的嘛!夏阳役看着天色翻了两个白眼。
这么个下午,她就弄了两个!这会,已经天黑了,四周也很安静,应该,都在去宴会的路上吧!这里有点偏僻,显得很安静。
“走吧,现在去往宴会,应该刚刚够时间。”夏阳役看着四周的静谧说着。
“嗯,不过,姐姐弄的香包真是漂亮啊!要不,你那两个就送给皇后和萘娜公主吧!”
谁有兴趣送这些东西啊!不过,夏阳役还是应了她了。
因为吴茗苋的脚有些崴了,所以夏阳役扶着她,刚刚走到宴会门口,就听到——
“就是就是,现在还是这么嚣张,以后不知道王爷要受多少的辱骂罪名了。”
“对呀!区区一个人质,却显得如此霸道,还不是给她父亲的面子?!”
“这么重要的宴会,都不来参加,像话么?”
“哎,还别说,她人已经来了。”
众人往夏阳役的方向看,在这一瞬,吴茗苋迅速甩开夏阳役的手,一下子跌坐在地上,那样子,好像夏阳役刚刚在把她拽着,在众人面前狠狠的摔她一样。
顺着这个动作,让众人误以为她身上的脏乱是夏阳役的杰作,之后众人怒视着夏阳役。
这时,吴茗苋适当的在脸上表现出惨白的模样,好像被夏阳役折磨得只剩半条命。
而夏阳役只是安静的站着,所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嘛!
吴拯相(吴茗苋老爹)不爽的说:“冷王妃,您是不是太放肆了?!也该收敛一下吧!臣不知,苋儿怎么得罪您了!您非得这么对她!想……造反么?!”他凶狠狠的说,语言里满是刺。
哼,凶狠的话,谁不会说?但是,由于呢?暗中的那个人想看看她的表现,所以她呢,还是少说话的好。
没错,刚在宴会站住脚的时候她就察觉到有人在不远处看着她,夏阳役露出无害的笑:“吴拯相怎么这么说?不知道,您说这话,有没有证据?”
他一时愣住,众人吃惊,以前的王妃哪会跟他们废话?直接就上前大打出手了!可是现在……
“什么证据,真是可笑!证据就在眼前,苋儿的伤就是证据!”吴拯相理直气壮的说,按照以前夏阳役的性子,就算自己没有理是个人都会站在他这一边,所以他一点都不担心,谁叫夏阳役老爹有个想谋反的风声呢!
闻言,夏阳役笑意更浓了:“那么,吴拯相是说看到本妃打伤吴妃咯?”
“这......看到了!我们都看到王妃您刚刚狠狠的把苋儿摔在地上!照你的性子,一定做得出来!”他自信满满的说。
夏阳役正要开口,吴茗苋就抢着说:“爹,不要误会姐姐,是我不小心摔的……”
虽然这么说,但是,吴大小姐,你眼里显现出来的被逼的委屈的样子又是怎么回事呢?夏阳役嘲讽的笑笑。
“苋儿,不要这样包庇她!我们被她欺负的差不多了吧?!夏拯相,也该好好管管她了吧!”
吴拯相大胆的明着与夏阳役对抗,要知道,夏阳役只不过是人质而已,也没什么可忌惮的。
夏拯相无动于衷,完全置身事外的样子,只是漫不经心的品茶。
夏阳役依旧笑笑,不说她这个老爹蛮合她意的!吴茗苋,呵呵,原来你的用意在这,现在来宴会迟到了,那就是她报错时间了,算了,就让别人误会吧,这样她就不用费心机去探查那些小人了,直接找自己跟自己算账,省得她还要去找上他的门!夏阳役一笑,呈现出一种翩翩欲仙的感觉,让人有种恍恍惚惚的,觉得有些不真实!
“是,我做的又怎么样?”霸气的一句话,连解释都不屑。
对于她的回答,众人已经见怪不怪了,只是在心中更加贬视夏阳役的存在。
吴茗苋见状,故作帮夏阳役说话:“姐姐,根本不是这样的啊……”
夏阳役看着她,用只有吴茗苋听到的声音说:“既然你开始了,那我不好好利用我的性格怎么行?!”
吴茗苋只当做没听到,却也没懂她的意思。
“各位听到了吧!这王妃是不是太目无王法了?!皇上,请替臣做主啊!”吴拯相‘为民着想’的说。
没等皇上说话,皇后就说:“好了,吴拯相,今日是太后的诞辰,岂要闹事。”今天是太后生辰,就算要害人,谁会蠢到在今天,还是在宫里动手?满朝文武百官在场,嫌死的不够快是不是?!这吴拯相和那几位文官有没有用脑子想一想啊?
这时,就算心有不甘,但还是就此作罢,毕竟皇后都出面了,再说下去就该下不了台了。
谁不知道皇上对于皇后,那可是集三千佳丽宠爱于一身,地位如此之大,谁还敢惹啊!
吴名苋看罢,拉着夏阳役的裙子起来,低声说:“姐姐,对不起,害您被众人误会了,我们给各位妃子送礼物吧。”
夏阳役暗笑,还没得喘口气呢,又来了,然而她并没有理会她的算计:“好啊。”
随后,她一点都不怠慢,马上拉着夏阳役上前去,走到太后面前,放开夏阳役说:“母后,刚刚让您惊度了,为了给你压压惊,臣妾已经准备好礼物了。”
她从衣袖里拿出刚刚做好的‘槐沓芽’的香囊,说:“臣妾听说用‘槐沓芽’做的香囊会对身体的各方面都有良好的效果,还随身附带着清香的气味,臣妾想到母后年老,身体逐渐衰落,故亲自动手做了一个,当作一份心意送给您,望您长命百岁!”
太后闻言皱皱眉,说:“年老?哀家有那么老吗!真是不会说话!放下吧,你可以退下了。”
明显,太后不给她好脸色,刚刚已经够丢脸了,现在,她更是不敢再说话了,默默的退下,坐到自己的位置上了。
人后的午休雪给她一个白痴眼,她今晚不会对付夏阳役,这是那个人的命令。
夏阳役看着吴茗苋,摇摇头,为什么好好地一件漂亮的衣服偏要这样折磨?真是找罪受!
额,等等,怎么大家的目光都在自己的身上?好吧,要礼物是吧。
夏阳役并没有把所谓的好香囊拿出来,而是在衣服里拿出一支笛子,有点长,很精致,对太后说:“母后,这是臣女为您的诞辰带来的乐曲,希望您每天嘴角上扬!”说完,太后一扫刚刚的不快,明显扬着笑脸。
刚刚被骂的某人愤怒的瞪着这里。
夏阳役无视某人愤怒的眼神,把笛子放在嘴旁,悠悠的吹起来。
这可不是普通的笛子,是用寒冰做的,寒冰里含有灵流,听笛子的人在一定范围内会享受到灵流的沐浴,在这内力的世界,灵流就像是雪天里的暖阳,滋润着人体的每一寸肌肤。
看着众人沉醉的样子,应该,还不错吧?
继续吹,眼睛一斜视,勾唇,因为他终于肯现身了呢!
一位银袍男子缓慢步入宴会,准确说是向夏阳役走来,眼里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疑惑。
曲毕,众人回过神来,在看到银袍男子的时候,太后大喜:“小冷,你,终于回来了啊!”
夏阳役转头,看到来人一怔,他……就是所谓的王爷?!郁闷,今天在那个花园见到他的时候……呵,好像逃不掉了呢。
小引在人后也是怔了,他是王爷!她,刚刚……还冒犯了他!她实在是不知道他就是王爷啊,那天王妃新婚,她也只是见到他的背影而已啊!
被称为小冷的人面对着太后现出柔情,温柔的说:“是的母后,母后诞辰安康!”
这时,太后更高兴了,而众人都迷在了小冷的笑容里。
连夏阳役也呆了!但就一会儿,他迅速恢复冰冷向周围一扫,这让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气!
对于这样奇怪的人,夏阳役下意识的对他进行测了一下内力,嘎!他怎么没有内力?!难道他不会武功?!
以她的能力,就算再怎么深藏不露,而且就算她的力量被封了,探测可是她与生俱来的能力,不可能会出意外的,无论多强都能测得出来,除非,他真的没有内力!
是了,他在众人眼中可是一无是处的美男子呢!他刚刚躲着没出来,难道他不知道那是徒劳的么?夏阳役看着小冷,释然。
看见小冷看着夏阳役,某醋坛女蠢蠢欲动,只是想到小冷的性格,她还是忍住了,只是看着夏阳役,意味深长的冷笑,夏阳役,总有一天,你会知道,得罪我轩辕槐的后果!
夏阳役自然发现了那几道不善的目光,暗自苦笑,自己已经无缘无故被拉进争风吃醋的戏局里了么?
好吧,如果实在躲不了,她就只能把它当做任务了,认了啦!真是的,这女人的前世性格差到爆耶!不过,那似乎只是外表而已呢!
太后走到小冷面前,对他说:“小冷啊,难得回来,就在宫里住上几天吧。”
闻言,小冷看着夏阳役,对太后说:“传言中的狠毒、坏事比本王干得还多的女人?我们俩绑在一起真是硬碰硬,两败俱伤啊!不过,天下美女多得是,尤其是本王身边,不缺她一个!”
他的声音极其寒冷,还鄙夷的看着夏阳役。
闻言,夏阳役倒是无所谓的松了一口气,说:“多谢王爷扬言在先,臣妾本来就不稀罕,美男嘛,凭臣妾也可以随手就抓得一大把,绝不比王爷差!”
“嘶!!”众人倒吸一口冷气!脸上全是不可置信!
这!这是赤裸裸的挑衅!!!
小冷看着她,透出一丝危险的气息,所有的人都惊呆了,完全想不到夏阳役会说这种话,而且这时出自女子之口!更何况她还是一个人质!
小冷见夏阳役对自己的阴戾无动于衷,忽的勾起一丝邪笑:有趣!
“皇上,这样的王妃要不得啊,如此厚的脸皮,实为国辱啊!”吴拯相借题发挥的说,敢情悲壮得很!
小冷闪过一丝冷漠,说:“吴拯相,既然知道是王妃,还要以下犯上么?”
冷冷的话语只穿吴拯相的耳膜,他顿时像是被人扼住了喉咙,硬是发不出一点声音!
一个凉凉的声音响起:“一个拿来当人质的有名无实的王妃,不是也罢,君子犯法,与民同罪,既然我有错,我就会改,前提是,那人也该没错不是?!”
小冷白了夏阳役一眼,他难得替她说话唉,完全不晓得这样的话是从她的嘴里说出来的,这还是那狠毒的夏阳役么?他挑了挑眉:“哦?王妃是想认罪了?”
夏阳役转过目光,等的,就是这句话!夏阳役提高了一点声贝:“没错,如此不守妇道,性格狠戾,应当逐出皇宫,永不得入内!将姓氏永久在皇族里废除!我,认了!”
闻言,小冷神色一凛,原来,她的用意在这里啊,逃出皇宫?不是计划着接近他么?出了皇宫,就什么也查不到了!
夏阳役冷笑,她当然知道她说的这一番话一般古人都会怎么想:“你不用想那么多,我只是不想我这辈子都得绑在你的王府里而已,仅此,我讨厌这种生活!”
他瞳孔一缩,看着她,脑海里显现出另一个纤细的身影,明明,不是同一个人,为什么却说同样的话?又是,迫不及待的想要离开他的身边么?
“不行,这像什么话!已经嫁给小冷了,都是皇室的人了,说这些话,成何体统!没有朕的命令,无论如何你都不能离开王府,离开小冷!”一直不说话的皇上开口说话了,废话,让她走?那还了得?!
夏阳役冷眼看着样貌略差于小冷的男人,该死的封建统治!
小冷冷漠的一笑:“咯,怎么办呢,我们还得绑在一起咧!”
夏阳役转而一笑:“放心,最多就浪费我一点脑细胞而已,我要想出去,就没人能拦得住我!为了不留下痕迹,我得甩个干净不是?”
听夏阳役这么一说,他虽然奇怪夏阳役说的脑细胞是什么,但也知道不会是什么好话,心里忽的一阵不爽,然而还是说:“哦?本王倒想看看,没有本王的一封休书,你到底是怎么逃的!”
夏阳役微微一皱眉,倒是忘了这事了,还真缠人咧。
额,等等,她怎么看见所有的人都惊愣的,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啊?她怎么了么?
“哇,阳役,你好勇敢啊!”忽然,一个激动的声音响起。
同时夏阳役的身体一紧,被某人抱得喘不过气:“咳,喂,这可是公众场合,如若公主。”
闻言,她总算收敛了一点,她看向小冷说:“你不可以欺负阳役哦,没准......”
突然,夏阳役前面的身影慢慢倒下,夏阳役立马扶住她,她的衣服上,地上都有血,夏阳役怒视小冷:“你对她做了什么!”
小冷耸耸肩,他不打算计较她对他吼,一脸‘不关我的事’的表情。
夏阳役转头查看如若的伤口,嘎,鼻子?这血是从鼻子流出来的?!
天气不热,应该不是热气中暑,忽然夏阳役脑里闪过一道光,这妖孽的小冷!
夏阳役看向小冷,说:“她因你昏倒了,不该叫下太医么?”
就知道他的脸会害死人!众人从他出现的那一刻,除了那一次惊愣的看了一下她,就一直没有从他脸上离开过视线,现在她和他站这么近的距离,虽然脸不红,但心总是和在那个人面前一样一直不听话的毫无节奏的乱跳!
他撇撇嘴,冷冷的说:“她自己花痴关本王何事!”
夏阳役看着他,真是无语,夏阳役替如若把了一下脉,事不大,抱起她,径自走了。
太后与皇上他们没计较这种小事,值得他们关注的是小冷。
众人从一开始到夏阳役离开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今天的事太难让他们消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