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时刻,一抹跟踪小冷来书房隐藏在暗处窃听的艳影快速离去。
皇宫,一袭银袍的小冷踏进御书房。
埋头批阅奏折的冷逸抬头,看到小冷,他脸上浮起一抹笑意,放下毛笔:“小冷,何事?”
小冷瞟了一眼冷逸面前那堆高高的奏折,从怀里抽出一张纸。
纸上有一个个小小的图案,又有一些线条,一横横列着,像极了做什么东西的步骤,这是他在马车时写的东西。
递给冷逸。
冷逸接过:“这是……”
“把你那颗玉亮玉瑜流玉石做成上面那样,那个是步骤,生辰那晚,我要。”小冷淡淡的说着。
冷逸嘴角微抽,玉亮玉瑜流玉石是这个大陆上最珍贵的玉石,你能得到就罢了,还嫌颜值不够高?!
还要打造成他喜欢的模样?
他当玉亮玉瑜流玉石是用来做饰品呢还是练功的?!
还在两天之内做成这么复杂线多细纹的模样?!
好吧,他任性,他惯着他。
距离生辰宴会还有两天,一般做成这样两天时间根本不可能完成得了,但是,如果是他嘛……
“好。”
得到冷逸的答应,小冷随意拿起冷逸面前的那堆竹简中的一支竹简,打开:“这一堆东西高得有些不寻常啊,他们都在上奏什么,还用得着劳烦你这位大牌……哦?众反啊。”
小冷现在手里了奏折里说的就是那些不大不小的官员办事不利,引起众怒。
冷逸点点头:“一些地方最近经常引发命案,那些官员冤枉了很多老百姓,结果真正的凶手没找出来,引起众怒,扬言炒官。”
小冷一笑:“那,臣弟有个人选,不知皇兄可有此意?”
“哦?能让皇弟推荐的,想来是个不错的,说来听听。”
“梅兰修。”小冷道出一个名字。
闻言,冷逸眼底划过一丝讶异:“梅兰修?梅兰修不是……”
冷逸一般都特别关注小冷的,所以对身边的人有一些了解,自然知道小冷说的梅兰修是谁。
小冷点点头:“皇兄若有此意,一年后再将梅兰修提拔。”
“好。”冷逸笑道。
夜空。
帝都某座高塔的塔顶站着一红一白,邪魅无双。
红衣哼哼两声:“终于舍得问我这段时间被你推掉的事了?晚了,老子我一个多月前的事都不记得了。”
这段时间来,所有的事都让他一个人扛着,他一个人应付重力机关都忙不过来了,还要他顾调查的事?他能高兴么。
“嗯?你的重力机关才刚到第五关吧。”萧次魂慢悠悠的说。
红衣顿时警铃大响,他他他要干什么?!
好不容易过了第五关以后出来再进去的时候再也不用得从第一关开始了,他现在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难道,他准备去设置范围?!
想到这,红衣顿时不淡定了,只好放下他那在他面前所剩无几到尊严:“行了行了,我恢复记忆了。”
萧次魂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有些人啊,就该给些精神上的刺激他才会变聪明。”
红衣咬牙切齿,从牙缝里吐出几个字:“你赢了……”
红衣随意坐下,看着夜色繁星当空,神色间没有了刚刚的随意阔谈:“紫妖那件事的话,不用说了,没有一点消息。”
萧次魂神情淡淡,他脑海里忽然浮现夏阳役苍白的面容,在那些事发生了之后,忽然间,他好想夏阳役就是紫妖,可是,这怎么可能呢……
“那蓝紫色火焰……是不是你眼花了?世间根本就没有关于它的一丝丝存在过的任何踪迹,而且,你说一团火焰在一瞬间将一个诡异高手泯灭,这可能吗?”
十几年来并不是没有做过努力,几乎都翻便整个大陆了……嗯?
忽然间,红衣脑海里闪过一记光:“喂,你上次不是跟我说关于位面与时空的事么,你说,我们查的东西,会不会在大陆以外的位面?”
留着这个问题给他去想就好了,红衣接着说:“前去查诡的人,都全部失联了,想来已经……上次赫烸再次对村庄投的毒,已经查出来了,是从白苗国太子手上拿的原料所以病症才会极其像蛊,就像上瘾一样。”
“楚留香那边有留意,最近那几股势力都提前了一个月到了帝都,而有一股势力,把注意力转向了皇室,这股势力,难以查到那背后超乎到强大的存在。”
“那个生辰宴会,恐怕有超乎预料的事情发生。”
萧次魂清冷的声音传出:“那,一切都做好最坏到打算。”
“最坏的打算,莫过于你出事了。”红衣嘀咕着。
“是呢,如果我出事了,你要怎么做?”萧次魂露出的薄唇说不出的性感。
红衣有些措愣到看着他旁边一袭银袍冰冷环绕周身到他崇拜的人,他说,他会出事吗……
“梅兰修是个人才,留意一下。”刚刚那句话似乎没说一样,萧次魂又自顾的安排好事情给红衣。
大陆上的势力都以生辰宴会为由来冷幽国,从现在开始,冷幽国,已经开始陷入水深火热之中,有些人,需要他的保护。
红衣心事重重到点点头,心里却是想着,到底是什么样的情况下,那么强大如神祇的他都会以自己出事作为最坏的打算?
“那天,一有什么异动,立即把如若请到夺命峰,把浅如风引到南宫浅月那边,那晚过后,叫安插在各国的底细动手,剩下的事,不用我说,你应该都会处理了,这样大的宴会,四面八方到强者都会集聚,诡,应该会出现,到时候,我就可以报仇了。”萧次魂看着夜空,凤眸忽明忽暗,站着的他的身影给人一种高深莫测的感觉。
红衣默默的听着萧次魂的话,此时的他心情前所未有的沉重。
没错,他做了那么多年的努力,努力让自己变强,他做到了,为了给那个人报仇,他甚至……
红衣的脖子像是被塞了什么东西一样,梗得难受,明明有亲人,却还是独自一个人扛着,将安全感让给别人,自己却以身试险,做任何事从来不解释,这,就是比他小一岁的他。
设了十几年的局,他将自己也算了进去,可以活着的人,他绝对不会让别人死了,他,该说他什么好……
夜色挡不住红衣眼眶的微红,此时的繁星耀空,却是让人感到孤悲。
“红衣,去雪月山取金丝帆紫锦麻纱轻袍来,明晚我要。”萧次魂忽然想到什么,眼底闪过一丝难得的柔波。
红衣却是一愣:“那件衣袍,不是给紫……”
萧次魂忽然横一眼过来,将红衣的话硬生生的扼在喉咙。
红衣轻咳了一声:“好……好啦,我去就是了。”
……
距离小冷的生辰宴会,仅有一天了,夏阳役只觉得心里堵得慌,这是,不祥预感的征兆……
夏阳役皱眉,会发生……什么……事么。
第二天很快就过去。
今天,是她待在王府的最后一天,而这一天,小冷都没有出现,王府也出其的安逸。
她的院子还算清净,嗯?是了,许久没见到小引了呢,她……嗯?
夏阳役下意识的看向院子的门外,发现小引靠在门口那里喘着气,全身脏兮兮的。
夏阳役起身,走过去:“小引,你怎么会变成这样?发生什么事了?”
小引看到夏阳役,泪珠都快要落下来了:“王妃……”
“来,先进屋。”说着,夏阳役扶着小引进了屋。
“小引,你去哪里了?为什么弄得全身是伤?”
小引低着头抽噎:“奴婢,奴婢被吴妃关起来了……”
夏阳役一愣,吴妃?:“先不管这些了,你先去梳洗一番。”
小引应声退下。
夏阳役看了看墨黑的外面,心情忽然有些沉重,叹了口气,起身,她,要睡觉了……
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