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阳役勾唇一笑:“你是在说,要我和你一起,刷了她们吗?”
小冷温柔的摸着夏阳役的发丝,声音说不出的磁性,低沉而魅惑:“虽然,可能会危险万分,但我一定会保护好你的,这套戏,没你不行,你愿意与我一起吗?”
夏阳役摸摸下巴,危险万分么,有高手?呵呵。
“好,这套戏,我与你一起玩。”夏阳役给他一个满意的答案。
只不过,刷了她们之后,恐怕,你的王府一个王妃也不剩了,因为,那天晚上,她也要走了……
夏阳役的心里话小冷当然不知道,只是得到夏阳役的首肯,小冷第一次露齿的笑了,笑得那么开心,那么满足。
他轻轻的抱了夏阳役一会儿,便拉着她的手,说:“走吧,已经到王府门口了。”
此时的王府门口,没有最初的静谧,而是闹哄哄的。
小冷牵着夏阳役的手就在那么闹哄哄的场面下,缓缓掀开车帘,神情淡漠的扫视一周。
两人就站在马车上,神情不紧不慢,似乎有再大的波浪也撩不起一丝波澜。
他们只是比聚在王府门口的人站高了那么一点,却已给人一种傲世天下的感觉,微风拂起两人的衣袍,给人一种无形的压力感,让原本闹哄哄的场面都不自觉的安静下来。
夏阳役也是扫视了一周,除了一些好奇的老百姓,王府里的侧妃都聚在了一起,吴茗苋跌坐在地上,她那膝盖还流着血,脸色苍白,整个人看起来极为狼狈,香茴在一旁轻轻扶着她。
午休雪一脸担忧的看着吴茗苋。
而轩辕槐大概是全场最得体的形象了,她表情淡淡,安静端庄,垂帘站候。她的贴身丫鬟候在旁侧,不动声色,丝毫不起哄。
但是,夏阳役上下打量着轩辕槐,这个女人,打扮得可真露骨,一袭粉嫩色调的轻纱,胸前也是若隐若现,怎么都给人一种待临幸的感觉。
夏阳役瞥了小冷一眼,是因为知道小冷回府而精心打扮好腻歪在一起么。
刚见这女人也是,还夸大其词的说她是小冷最宠爱的女人,如果不是夸大其词,就没有小冷刚刚说的那些话了。
小冷抱起夏阳役一跃而下,整个动作霸气帅气极了!惹得全场也是一阵‘唏嘘’。
“喂喂,我没眼花吧?传说中的两个敌对的人竟好上啦?”
“哇咔咔,这位可不就是王妃吗,她的父亲可是想谋权篡位的啊,这王爷怎么还和她走这么近?我也眼花了吗?!”
“同感,夏阳役啊脾性又不好,仗势欺人的那种,就算她再绝色,再好看,就算王爷喜美人也不至于这样嘛,天下美人多的是,这样,夏阳役以后岂不是更加仗势欺人了嘛!”
“而且哦,我听说夏阳役在太后生辰宴会上挑衅过王爷呢,这胆子都大到连王爷的权威都不放在眼里了唉!”
“……”
“可是你们都没有注意到吗,自从这位王妃成亲后,她再没有出来祸害我们了唉!”
“哎哎,你们都没看到她那苍白像是那个的脸色吗?出什么事了?感觉她整个人连气势都变了啊!”
“嗯嗯,你这么说我也看出来了,现在咋一看,还真觉得王妃与王爷简直是天生的一对璧人呐!”
……
老百姓的话毫无忌讳的传入在场的每个人的耳中,一时间各种情绪因子无声的在空气中弥漫。
吴茗苋苍白着脸,一双受伤的眸子,虚弱的看着小冷,上次太后生辰宴会王爷问候过她,王爷一定不会不管她的。
吴茗苋楚楚可怜的声音由见我怜:“王爷……臣妾……好疼……”
小冷慢悠悠的将视线移到吴茗苋身上,冷声道:“吴妃,你好大的胆子!如此狼狈的在王府门口,成何体统!”
此言一出,吴茗苋怔了怔,想到传言冷王爷阴戾嗜血,她的心因害怕而跳的飞快!身体下意识的缩了一下,倒是没出声。
小冷又将视线移向午休雪:“午妃,没见吴妃受伤了么,不赶紧处理就罢了,却是任由她这么狼狈么,一副担忧的样子吴妃就好了?!”
全场百姓转头看看小冷,又看看吴茗苋:“……”
这是,关心吴茗苋?!!
午休雪乖乖的一副知错的将头低下,一时间,吵闹的议论杂声又逐渐淡去。
好一会儿,小冷又将视线移开,定格在轩辕槐身上。
此时轩辕槐也正好抬头,对上他的目光,她的眼神很复杂,有神情,有哀怨,有倔强……
而小冷,夏阳役发现,她竟看不出小冷的任何情绪,似乎只是定定的凝视着空气一般。
倏尔,小冷又淡淡的开口:“你们弄得这么有失身份,失本王的面,是想去断寒壁思过么。”
断寒壁一出,在场所以的人的脸色都变了!
就连轩辕槐都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水,她怎么也算进来了?
吴茗苋一听断寒壁,顿时顾不得脚上的伤,猛的朝小冷跪下磕头,哭得越发渗人,嘴里却说着:“王爷不要,求王爷饶了臣妾吧,臣妾知错了……臣妾再也不会有下一次了,求王爷别把臣妾打到断寒壁,呜呜……求求王爷开恩……”
午休雪也是急急的对小冷磕头:“王爷,饶了我们吧,我们知错了,真的知错了……”
夏阳役看向四周,咦?这百姓们的脚步怎么在往后移?感觉就像是远离病毒一样,那个什么断寒壁真的有那么恐怖么,以至于只是听到名字都怯成这样,连,作为底细的她们都变了脸色?是见过断寒壁的厉害,所以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么。
轩辕槐的脸部有些僵硬,眼神有些闪躲,不自然的碎步接近小冷,柔声说:“冷,断,断寒壁……小惩就行了吧?不至于大动肝火嘛……”
她那闪躲的眼神就像是做错事的孩子对盛怒中的大人撒娇认错一样,哪个盛怒中的人看到她这样子气都会消掉一半。
然而小冷只是淡淡的瞟了她一眼,再将视线移向夏阳役,然后又看看吴茗苋她们,眼中高深莫测,意味不明。
忽然,他冷笑了一下,与刚刚阴戾的小冷不同,此时的他更像是玩世不恭的样子,语气充满了不耐烦:“行了行了!哭什么哭?不知道的还以为出什么事了呢!算了,今天本王心情好,就不罚你们去断寒壁了。”
闻言,吴茗苋她们立马破涕为笑,猛的向小冷拜谢。
但,显然,她们还高兴得过早,只见小冷话锋一转,语气平平,停顿得很有节奏:“但是,刚刚,那破喉的一叫,是谁?”
淡淡的话语,却更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看似问得漫不经心的,却让人感到有一股寒意从脚底窜起!
在场的每个人的喉咙就像是被扼住一样,愣是发不出声音!小冷,问,这个……
此时的小冷,垂丝三千,眉若桃黛,如刀刃般锋利的凤眸多了一丝漫不经心,犹如蝶瓣的眼皮缓缓的一眨,高挺的线条衬出完美的鼻梁,晶莹般剔透的薄唇更是说不出的邪魅!
他只是这么一扫,任是人用什么办法也拉不回那随意的气氛,空气中无形之中自成了一股压力。
小冷的视线就这么落在吴茗苋身上,吴茗苋即使跪着低着头,却该死的都感觉到小冷那渗人幽冷的眸光!
她赶紧磕头,一边磕头一边哭一边说道:“王爷,臣妾不是故意的……臣妾真的不是故意的,饶了臣妾吧……王爷,求您了……”
这样的小冷,站在这里是有把人逼疯的能力的!从精神上的折磨!
仿佛小冷天生就有这种气势,他只要这么一站,自己在他面前总会忍不住什么都暴露出来,光是气场就忍不住让人想要臣服!
何况对上他那雪亮的直透人心的雪眸!在他面前,好像所有的秘密都会曝光一样!
只是听了吴茗苋的诉求,小冷忽然“噗嗤”的一笑,压抑的空气无形间散开:“哦,是你啊……”
小冷拉了一下尾音,似乎在思考着什么,这么个尾音,简直就是对吴茗苋精神上的凌迟!
只见小冷忽然转过头看向那帮看戏的老百姓,迎接到小冷的目光,一帮老百姓下意识的后退一步。
问他们怕吗?
他们绝对会毫不犹豫的回答:怕!
问他们:又不是第一天认识小冷,既然怕为什么还来呢?
他们绝对会毫不犹豫的回答:因为王爷不会伤害无辜的人!
问他们:怕还毫无忌讳的议论他玩世不恭?
他们绝对会识趣的回答:玩世不恭的冷王爷我们敢说,但阴戾嗜血的冷王爷我们敢躲!
此时的小冷,一身的阴戾之气,谁还敢往上撞呀!他们管看戏就好了嘛!
可是,呜呜呜……谁能告诉他们,为什么阴戾王爷把目光转移到他们身上了啊……虽然笑容满面,但也是很恐怖的好不好?!
夏阳役嘴角微抽的看着这一幕,小冷余光看到夏阳役的表情,心底划过一丝得意,面上却一本正经,示意那一群老百姓:“你们,来一个出力的。”
来一个出力的?老百姓们面面相觑,打了一个激灵,顿时不约而同的后退了大约五米远!
然后,就剩下一个坐在地上有些肥壮的乞丐……
那乞丐看看身后那群老百姓,好吧,他是来看戏的,所以,他当然知道只有他在那群百姓前面意味着什么。
他摸摸鼻子,起身,走近小冷,说:“王爷,不知小的行不行?”虽然不是自愿的,但是,谁让他在这位王爷面前就是放肆不起来呢?
小冷满意的一笑,对乞丐意味深长的说:“男人要记得对‘行不行’忌口啊!”转而看向吴茗苋,眼底忽明忽暗,静默深邃:“吴妃,本王说过了吧,要,安静。”
吴茗苋猛的点头,不敢看小冷。
小冷又是勾起冷唇:“可是,你那该死的一叫,不仅违抗了本王的命令,还破坏了本王的好心情。”
吴茗苋惊怯的咽了咽口水。
小冷顿了顿,继而又说:“本来小事应以大惩为诫的,但念你是本王的侧妃,本王也不要你去断寒壁了。”
闻言,吴茗苋正默默松一口气间,小冷那如地狱修罗般幽冷的声音又传出:“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你不是喜欢叫么,那么刚刚那一声叫得有多大声就给本王叫多大声,叫一百次,而且,每叫一声,这位兄台就在你的脸上赏一巴掌。”
小冷的声音就如同利剑般锋利,狠狠地刺入每个人的心头,就算惩戒的不是他们却胜似惩戒的是他们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