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阳役无视他的话,手一用力,扯着他,走进了夏府,姿势有点似托……
两人直接走进夏府主厅,里面正坐着一位青年人,他正是夏阳役的父亲——夏顾。
见到两人,他微微一愣,特别是看小冷的眼神,带有一丝疑惑,不过,很快,他就迎上笑容:“老臣见过王爷、王妃。”
小冷收回了刚刚那嬉皮笑脸,面无表情。
役淡笑:“父亲!”
然后示意性的扫了一下小冷,既然要伪恩爱,基本的礼仪应该要表现出来吧?
小冷有些好笑的看着夏阳役扫视他的眼神,随即对夏顾颔首:“岳父。”
夏顾依旧满面笑容,心里却涟漪连连!
尼玛的!这小冷变得也太恐怖了吧?!那以前的传闻嗫?!传说冷王爷冷、嗜血、、无情、不把一切放在眼里、玩世不恭、对所有物漫不经心呢?!
虽说是传闻,但是空穴来风,未必无因。现在怎么会这么有礼貌了?!这阴晴不定的小冷又在做什么暴风雨前的沉寂?!
而且,自从小冷出现在夏府,因为意外,所以他也就特别留意他们的动作,似乎,得小冷这么有礼貌,是因为夏阳役眼神的一扫啊!这……
“咳……王爷,第一次来夏府,现在用午膳还早,不如参观一下?”夏顾语气有些弱弱的提了一个建议。
小冷看了一眼夏阳役,也对,回门就是叙旧的,这父女虽然在宫里见过,但都没有说得上话,应该给他们一点空间,谈,任何事……
“嗯。”
闻言,夏顾对站在一旁存在感很低的侍卫说:“风,带王爷到府里逛逛。”
风一个抱拳,对小冷做出一个“请”的手势,随后就前面带路了。
小冷非常有礼貌的朝夏顾颔首,随风走了。
目送小冷走开,夏顾说:“坐吧,役儿。”
闻言,夏阳役也没客气,走到一旁坐下了,夏顾依旧背对这夏阳役站着,说:“受了很多苦吧!”
役笑了一下说:“没有。”
闻言,夏顾疑惑了:“没有?那为何听闻你在新婚之日服毒自杀?为什么要这样做?”
似乎因为力量受限的关系,夏阳役的记忆有点短缺,所以现在搜索了半天也找不到关于服毒自杀的原因。
应该不是受羞辱的关系吧,不然成亲前在王府待了一个月,而且还是以人质的身份,受到的羞辱肯定不少,为什么偏偏是成亲之日?
那么,也不是受夏顾之托了,不然,他就不会问这个问题了,穿来的那天,发生什么了么?
“额,那个,父亲,也许是因为毒药的关系,我的记忆有点短缺,所以,役儿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了。”找不到答案,夏阳役只好找个理由敷衍过去。
闻言,夏顾的身体僵了一下,转移掉话题,说:“这次你回来,有一件事要告诉你,为父也老了,不想再干涉任何事了,只是,为何那件事提早发生了?役儿,以后,做回你自己吧,计划撤消。”
夏阳役皱眉,那件事?什么东东?是不是哪里出错了,怎么感觉怪怪的?不过,这样不是少了很多麻烦么。
“这里便是以前小姐住的地方。”风对小冷微微低头,看样子很恭敬。
“你对役的性格有什么看法?”小冷面无表情的说。
风一怔,他为什么那样亲昵的叫小姐?要知道,两人撮合的时候可是硬碰硬来的,而且,要不是小姐是当作人质送去王府,王爷肯定不娶小姐。
虽说王爷一无是处,但惹了他终归不好,现在这情形……
风沉着脸说:“王爷说笑了,小姐再如何,好坏始终都是小姐,属下忠诚的是小姐这个人。”而不是她的性格!
“不用这样低头弯腰的,太显卑微了。”小冷有意无意的说。
“王爷,您是皇族之人,对您恭敬是应该的。”风完全抹掉小冷的言外之意,低头弯腰却不卑不亢。
小冷看了他一眼,似笑非笑:“呵,让外称轻功最了得、剑法最快的无双暗杀手浅如风对本王这种一无是处,玩世不恭的人恭敬,实在是,不敢当啊。”
浅如风抬起头,他并不奇怪小冷既然知道他的底,因为小冷在外面混的这么响,而且又是敌对的,想查出这些事,很容易。
但,这两个‘最’,他受不下,因为,这身绝技,都是跟那个人学的,因为,实在是被那个人追杀太多次了,没有这身绝技还真对不起那个人对自己的追杀了。
“君臣之礼,岂有不行之道?王爷,夏府后花园因为有清池,所以景象还不错,请。”浅如风巧妙的转移了话题,做了个请的手势。
“本王很欣赏你。”小冷似乎没看到浅如风“请”的手势,忽然冒出一句。
浅如风略微一惊,他已经有点搞不懂这冷王爷在想什么了:“王爷过奖了。”
“切磋一下,如何?”小冷说得很漫不经心,似乎在说“吃饭了吗”,语气平平淡淡。
这次,浅如风愣是僵在了当场!
王爷,他说什么?!切磋?!
矮油,有木有搞错?!要知道,王爷可是除了一张脸,就没有什么可以炫耀的了喂!
要是切磋,自己就会释放出内力,相比这毫无内力的冷王爷来说,他的内力简直深厚得让人仰望的存在。
一旦他在切磋的过程中释放一丝内力,这个毫无防御,手无缚鸡之力的冷王爷可就不死即残了喂!
正在浅如风神游吐槽间,一只毫无内力的手毫无规律的向他劈来!
不过,差点打到浅如风的时候,浅如风猛的一回神,本来只要释放一点内力便可以轻松躲过,但又想到释放出内力会伤到冷王爷。
所以,他只能压住内力,艰难的从一瞬间的时间里退后一步。
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突然,一道灵光在浅如风的脑海里一闪而过!浅如风的瞳孔巨缩!
小冷把他的表情收在眼底,唇边勾起一抹不明所以的弧度:“好了,本王与你切磋简直班门弄斧,走吧,午膳时间应该快到了。”说完,似乎记得路,就往回走了。
而浅如风依旧站在原地,看着小冷离去的背影,眼神有些复杂。
很快,一天过去了。
正待回王府,上马车的时候,小冷瞟了在旁边有些微喘的夏阳役一眼,正要示意什么,却见夏阳役用手一直不停的上下扇动着,似乎很热,而且,眼神似乎出现了涣散的现象……
他眸光一闪,她怎么……不过,不对劲,她的脸怎么这么苍白?
于是,小冷走到夏阳役的身边,说:“你怎么了?”
夏阳役吐了一口气,说:“不知道,就是很热,热得脑子都昏昏胀胀的,呼……呵……你说奇不奇……”
还没说完,夏阳役的身影便华丽丽的向后倒去!
小冷下意识的抱住她,好看的剑眉微皱,用手探了一下她的额头,果然,她发烧了!是昨晚的事么,可是她发烧的症状怎么总是那么奇怪?
马车在往王府飞奔,而里面,却空无一人。
不知睡了多久,身体难受了,又有内力输入夏阳役的体内,还带着清凉的气息,使她好了不少。
“没有紫妖的消息么?”
“别提了,很不现实的好嘛!”
“……”
“喂……别这样唉,看你那什么表情,这犹豫的神情是男人该有的么,是你该有的么?我说,紫妖她……真的存在么……你还要我找她……”
“你不是见过她么。”
“那是在梦……”
“那为什么天天如此,就犹如天天见到她一样?而且,是我们都能见到她!”
“……谁知道呢,真奇怪,自从你见过夏阳役那女人之后,她就再也没有出现过了,是吃醋了么,记得她说过她喜欢你的。”
“……”
“好啦,比起这个,你把夏阳役抱来这里干嘛?”
“别管那么多,你在这照顾她,我还有事,先走了。”
……
役睁开眼睛,大量四周,很陌生,不过,眼前多了一抹红衣,她就站在床沿边,视线往上移,她长得很漂亮!
衬托红衣,显得很妖娆,脸部是淡淡的红妆,似笑非笑的看着醒来的夏阳役。
她勾起一抹自信的弧度,说:“我叫红衣。”
夏阳役看着红衣,就知道了她的内力很深厚!难道,是她在她昏迷的时候给她输入内力的?但是,她们认识么。
不等夏阳役说话,红衣又说:“小冷的青梅竹马哦!”
夏阳役皱眉,小冷的青梅竹马关她什么事?
红衣把夏阳役的表情收入眼底,眼里闪过一丝笑意。
“夏阳役,冷王爷的人质。”夏阳役面无表情的说。
闻言,红衣一下子乐了,哪有人这么贬自己的?不应该含蓄一点么,毕竟,当人质可不是什么可以炫耀的事。
“你不用再待在小冷身边做人质这么辛苦了,换我待在小冷身边,可好?”红衣不肉痛的说。
夏阳役看向她,她在笑,好像吃了糖一样,笑得很甜,说话很直,眼里没有那些醋坛女的羡慕妒忌恨,这样的人确实能让人私定终身,对着她说出她自己的想法,是要征求她的同意么。
她要在小冷身边,那,她呢……一个人质,传闻脾气不好,又被休了,该如何立足?现在借用这个身体,她当然要考虑这些问题,要是就这样离开,虽然自己不会太在意这些问题,但,心里不甘啊……所以,夏阳役随口一说:“等你的实力足以飞到月球再说!”
闻言,红衣身体一颤!这女人……随后,她也随口一说:“月球?开玩笑,不知道现在技术落后啊,而且月球上又没有名叫O?的东西,飞上去不是摆明着去送死么。”
闻言,夏阳役一怔,不过,她勾唇,很好心的给她说了一个办法:“笨,不会去收集啊,用你强大的力量。”她故意把‘强大’说得很重。
“哎呀,似乎不行呢,我怎么能破了人家登上月球第一人的记录呢,抢人家风头可不是我的作风哦!”红衣摆出很想去却又不可以去的表情。
夏阳役‘噗哧’的笑了一下,遇到现代老乡了!尔后灵光一闪,不知道红衣认不认识现代的她呢?:“你好,我在现代叫沐落役。”
红衣再次一怔,表情是满满的难以置信,眼里带着惊喜:“我是沐落寒……”
夏阳役心猛的一跳过,沐落寒,在现代时的双胞胎哥哥。
心里一阵欣喜而过,然后想到什么,坏坏的说:“老哥,要跟老妹强老公咯?”
闻言,红衣‘噗哧’一笑:“说什么呢!”
夏阳役笑笑:“青梅竹马?”
红衣摆摆手,也不慌,因为他说的每一句话都是有后路的,相当于文字游戏之类的,这就是说出的话还可以狡辩,追根究底,这还是跟某人学的:“我又没说错,本来就是从小跟小冷一起长大的嘛!而且我又是用女人的身份现世的。”
夏阳役没有在文字上纠结下去,打量了她一下说:“是你生日那天遭受袭击,然后才魂穿?!”
红衣点点头,他还清楚的记得,因为他生日,仇人也看重这个机会,所以趁他不防,就遭受袭击了,然后就穿越到这里了,他还纳闷了很久,怎么好好的就变成了一个刚出生的婴孩了。
那时候,为了穿越这件事还琢磨了好久呢!
役回想了一下,似是喃喃的说:“你车祸之后就变成了植物人,我记得,那是因为你的灵魂离体才变成的植物人,不过,后来也替你报了仇,随后……”
随后,她就借助跳楼来掩饰自己回神界,再穿到这里,满打满算十天都不够,这里就过了十七年了?
唉,到底是无代时空,这点事还不足以为奇!夏阳役有点无奈。
红衣挑了一下眉,说:“你说,你知道我是因为灵魂离体才成的植物人?!你是怎么知道的?”
夏阳役一愣,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