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室的出现让君以悬发现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那就是王凤给他的山洞地图不对。
午后,云出袖用一个泥团和君以悬一起对着地图刻刻画画做白云山模型,突然君以悬捏住了她的手说:“不必弄了,我知道怎么回事了。”
云出袖疑问看向他:“怎么回事?”
“这个石室应该就是云叔曾经和我说过的安全室,倘若山内有危险,人们就可以通过安全室从山里逃出来。”
云出袖闻言皱眉,前世她知道前世发生爆炸后,并没有人从山里逃出来。
她想了想说“我进去的时候,石室只有一个门,怎么逃出去?”
君以悬若有所思:“我去再勘察一下,看看有没有别的出口”
“不行!”云出袖摇头:“哪里还有毒气呢!”
“已经没有了。”毒气已经散布到空气中稀释了。不过看到她担忧的目光,他心里也是暖暖的。
“那我和你一起去吧!”
君以悬一听这话自然是不愿意,刚要拒绝,她就凑过来撒娇:“我想去,你也说没有危险了,带我去吧~”
第二日清晨,云出袖在空间里准备了解毒丸和各种备用药品后,和君以悬出发了,一起去的还有花落英和王凤。
一路上,王凤拿着地图一再保证他也不知道山里有密室,他也没见过石室。
云出袖看他一眼:“王里长在这山中呆了有十五年吧?那样明显的一堵墙都没见过?”
王凤貌似老实的摇头:“王妃,小的真真的没见过啊!这山里黑压压的,我只敢照着地图走,哪里敢乱跑。”苦哈哈的表情,弄得谁冤枉他了一般。
云出袖点点头没说信他,也没说不信,只跟着君以悬进山了。
君以悬一路上牵着她的手,两人按照记忆在前面带路,云出袖进山时完全按照感觉走,如今看着路哪里都觉得熟悉,倒是君以悬仿佛很清楚路线一般,到了分叉路口选路时丝毫没有犹豫。
一行人就跟着君以悬走到了一个死胡同。
“王爷,这是条死路。”花落英皱眉,吩咐身后的侍卫往后走,别堵着路。
不过君以悬制止了她,指着墙对她说:“把这块石头砸开。”
花落英瞪大了眼睛!这是块巨石,她怎么可能砍的开?
但王爷显然没有想那么多,将云出袖扯到身后,示意她赶紧砸。
花落英愤愤不平的拿起大刀,心疼的摸摸刀刃,砍石头八成要卷刃了。
大刀高高举起,轰隆一声,巨石不起眼的地方出现了一个人头大小的洞。
“啊!这是怎么回事?是机关么?”
君以悬点头,看了眼机关,和云出袖解释:“这个机关的开关在巨石的那面,我们这边没有开关,只能毁掉这东西了。”
云出袖听了这话,眼睛亮晶晶的看向君以悬,他懂得好多哦!
君以悬宠溺的摸摸她的头,轻笑。
这一幕落在花落英眼里,心里不由自主的气闷,要是罗殷飞在,他看到自己劈开巨石,也会摸摸自己的头的!有什么东西让心猛的一跳,花落英摸摸胸口,想知道自己为什么有那样的感觉。
“小花!别发呆啦!走啦走啦!”云出袖喊了她一声。
花落英回过神,也不在意那抹心跳了,赶紧通过那块巨石洞。
过了巨石道路果然豁然开朗起来,云出袖把拿出几块浸过解毒药剂帕子递给几人。
道路应该是昨夜被人堵住了,而且还不是从白云山内堵上的,这说明石室很可能还有致幻剂。
不过云出袖带的的手帕并不多,最后只有两位侍卫可以跟随他们进入巨石内,其他人在巨石外等候。
一行人很快到了石室,石室外的雪莲花石壁已经被君以悬打的随碎成一片,而是室内的家具已经消失一空。
君以悬皱着每天看着空荡荡的石室,昨天所见的场景仿佛做梦一般,不!不可能!明明昨晚他还看过的!
“从巨石到石室,给我仔仔细细的搜,看看是否有密室暗道!”
“遵命!”
云出袖见所有人都在寻找,她也想去,不过君以悬却拦住了她。
“你在这里坐着,刚才在巨石哪里就不让你进来,如今进来就不许乱跑!”
云出袖讨好的对他笑,刚才到巨石那里他就不让自己进来,是她死皮赖脸的缠着他,他才带她进来的,这时候她也不敢忤逆他了,乖巧的坐在一个石块上打量这间石室。
昨天,石室和她记忆中的家几乎一模一样,今日即使搬空了,依然有家的痕迹,比如墙上的画着画的砖,上面是娘和爹爹一起画的楼月国风光,画风有些奇怪,现在看见了有些好笑,爹和娘怎么会把这么难看的墨宝烧成砖还砌成墙,也不怕别人看到了笑话。
记忆力的母亲总是温柔高雅的,但爹爹和她说话时,她便笑颜如花,开朗的仿佛小姑娘一般,有时会红着脸瞪爹爹,但眼睛里却是满满的爱恋。
云出袖情不自禁的走向那副画,抚摸着画的纹理,想着与爹娘一起的时光,当看到右下角的题名时,手指顿珠了。
这不是她家的那副画。
她不动声色的来到了君以悬身边,扯了扯他的袖子,他收到她的眼神后跟着她走到画前,并没有引起别人的注意。
等君以悬看到那画的题名后,一掌将那块砖劈了下来,顺手装到兜里,低声对她说:“回去告诉你。”
云出袖点点头,又继续打量着这幅画,这时候君以悬也注意了这幅画,观查了一番,这里敲敲那里打打后,他又把花落英喊来砍这面墙。
云出袖用崇拜的目光看向君以悬,君以悬耐心的解释:“这是石门,里面有石柱,一旦关上,石柱会抵在凹槽里卡在石门上,就打不开了,我们只能用强了开门了。看来昨晚搬走东西的人已经放弃这个石室了。”
云出袖第一次听说这样的机关,听的目瞪口呆。
“王爷知识渊博,竟然知道这样的机关秘书!”王凤不知何时站到云出袖身后,突然说了这么一句话。
云出袖看向他,他眼中并没有震惊,也没有夸赞君以悬的真诚之意,她反倒觉得他飘忽闪烁的眼神里,有那么一抹紧张。
他在紧张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