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闸是个一整块后铁板构成,上头有了机关,五个人压着机关闸才能把厚厚的铁板打开。
陆西寻找了一块巨石摆在合适的位置,和南宫惜说:“等一下水闸一开,你就把石头垫在闸门下面,懂了么?”
南宫惜茫然的点头,看的陆西寻都想用石头砸他脑袋,一遍一遍和他说又教他如何做后,他的双眼才清亮起来。
机关闸上,陆西寻气沉丹田,硬生生将闸门抬了起来,只是缝隙太小根本不够垫石头,更别说人出去了。他之后继续施力,蒙哼一声将闸门抬了起来,咬着后槽牙道:“垫石头!”
等了半天没半点动静,他一回头,气的七窍生烟,那个小傻子已经没了,被突然泻出的洪水冲走了……他只能松开机关闸跳入水中。
水闸那头,南宫惜半天才反应过来,趴在铁闸门上哭:“大哥哥,你在哪……呜呜……”
傻子,这么大声想死么!
“闭嘴!听我说!”陆西寻摘下脖子上的月牙吊坠:“爬上岸,往东走,知道东在哪么?”
南宫惜抽抽涕涕的说:“往最高的山走,哪里就是东。”
陆西寻很欣慰总算没白教:“往东走,一直走会看到一颗白蜡树,就是我经常坐的那种树,树下有辆马车,你拿着这个月牙吊坠给车夫,他便会带你去安全的地方。”
“那大哥哥去哪里?”
“别管了!”陆西寻摸到闸门地步,用尽全身力气把闸门打开了一个小缝隙,把吊坠递给了南宫惜。
南宫惜接到吊坠哭的一塌糊涂,拉着他的手指:“出来,出来,你出来……”
见鬼的!
“你特么是想砸断劳资的手么!”陆西寻咬牙,他快要撑不住了……
南宫惜的吓的松开了他的手,他猛的缩回去,闸门迅速关闭,再没有一丝水流出去……
“大哥哥……”
陆西寻冻的脸都白了:“滚,拿着吊坠走,你就可以见到你亲哥哥的。”
“大……”
“滚!”
闸门后面响起一阵水声彻底安静了,陆西寻游回岸边,不着痕迹的回到原本的寝宫,换了一身衣衫窝在被子里直发抖……
忽然,门被推开了,鱼贯而入一群人,陆西寻翻了个身背着她们努力赶去脑袋中的不清醒,想着应对的法子。
谁知身后曾经嚣张至极的嬷嬷此时毕恭毕敬的道:“王爷,太后娘娘认您做了干儿子封为祁王,请您移驾飞凤殿谢恩。”
干儿子?祁王?
怒火让陆西寻清醒了三分,掀开被子做了起来:“太后说认我做干儿子?”
嬷嬷见太后不喜此人,从未看在眼里,如今他一飞冲天,眉眼间的似笑非笑的邪意居然有种嗜血的感觉……
“回,回王爷,是的。”
当初丢下他一走了之,今日不问他意见就让他做所谓的王爷,哈哈哈!他是她的亲儿子,放屁的干儿子!
陆西寻上前一步一脚踹飞了嬷嬷,冷声道:“带路!”
一个小太监颤颤巍巍的说:“王王爷,您还未沐浴更衣……”
“带路!”陆西寻低吼。
一种宫女太监吓的不行,怎么也没想到一直冷冷淡淡的公子突然变得如此暴戾,战战兢兢的把人带到了飞凤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