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以悬答应了三天只内找到青娘,但青娘管在哪里除了陶大人谁也不知道,云初袖想了想决定还是要从陶大人下手。
云初袖约了假陶夫人赏花,两人一同在花园里,扮成假陶夫人的琼花皱着眉头对她说:“王妃,陶大人好像对我有所怀疑了。”
“哦?那你还安全么?”
“应该还可以瞒一段时间。”
云初袖听了她的话决定还是不让琼花冒险了,她讲准备的迷药给她:“这个迷药无色无味效果显著,你收好,如果有危险就下药或者直接撒都可以。”
离开了陶府,云初袖让琼枝陪着在大街上闲逛,走着走着突然看见胡夫人偷偷摸摸的往巷子里走。
这胡夫人,云初袖是真真不喜欢,心理甚至有些心疼年少守寡的胡少夫人,奈何人家自己说要守,她也没必要费心去担忧。
看着胡夫人离去的背影,她问琼枝:“这条巷子通哪里?”
“这条巷子通往西街,沿路上有一家青楼正是上次陶夫人宴会上哪位老鸨的。”
听到此话云初袖来了兴趣:“走,我过去瞧瞧!”
这胡夫人偷偷摸摸的走,甚至还蒙了面罩,若不是云初袖眼尖还真认不出来,两人一路小心翼翼的跟着她,见她走过了风月楼不免有些失望,她一直觉得陶夫人上次宴会带来的三人不一般,不过明面上三人却是没有任何联系。
走到一处细窄的小路,云初袖和琼枝不得不停下脚步,担心被陶夫人发现,谁知脚步声没走多久居然消失了!花枝赶紧冲进了小路中,里头已经空空荡荡没有一个人。
“她发现我们在跟踪她了?”
花枝摇头:“她脚步虽然慌乱但很稳定,并没有突然的急促步伐,应该是没发现。可能她进了这里那处院子了。”
这处巷子联通东街西街,房子多住的人也多,看着这么多门云初袖一时难以下手。
“王妃,不如我在这里守着?”
云初袖摇头,她只是顺道跟来罢了,主要任务是寻找青娘:“走吧,我们先去……等一下!”她皱皱鼻子,又吸了两口:“这个味道我在哪里闻到过!”
这不是单纯的香味,而是类似于掩盖某种臭味的浓烈香气,像……像那个老鸨身上的味道,那时她就闻到了,但她正关注着陶夫人并未在意,如今闻到后才印象深刻。
顺着味道,两人来到一处小门,里头用棍顶着,但依然可以透过门缝看到里头正争执的两人。
不是别人,正是老鸨和胡夫人。
老鸨看着胡夫人不是宴会上那种赞赏羡慕的表情,满脸都是鄙夷:“离我远点,我们园子里最下做的技女都比你干净!滚远点,滚远点!”
胡夫人也狠狠地表情:“给我药我马上走,不然小心我告你私设地牢逼良为娼!”
老板笑了:“你敢告状试试!我绝对会把你私下做暗娼,还得了花柳病的事情说出!我们好好瞧瞧是我丢脸,是你这位拿了贞节牌坊的人丢脸!”
云初袖不可思议的张大嘴,胡夫人居然做暗娼……她哪来的脸对她指手画脚的!
“我求你了!我快痛死了,你就给我药吧!”曾经那个正义泠然的胡夫人跪在老鸨面前求药。
老鸨一个斜眼:“你自己去买啊!”
胡夫人哪敢啊,让人知道她买治花柳病的药,她还活不活了!她的贞节烈妇的牌坊就成笑话了。
“我求你了,我给你银子……”
两人一个无底线的恳求,一个拿乔的不肯给,好一番纠缠后,最后胡夫人拿了一两银子买了老鸨三包药。
胡夫人离开的时候,云初袖和花枝躲在不远处,待人走了,花枝不满的说:“真是个烂心人,人模人样的真是脏到骨子里了。”
花枝转头看向云初袖,发现她正发呆,过了好久才问她:“花枝,私设地牢是何罪?”
“根据东临国律法,私设地牢将其填平毁掉后,捉其主,罚银五百两,监禁一年。”
云初袖点点头,突然露出一个笑:“一个老鸨居然设地牢逼良为娼,真是小题大做……走,去府衙向陶大人状告风月楼老鸨私设地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