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西寻觉得云初袖的想法很理想化,他曾经当过皇子,他知道一旦做到那个位置上,下意识的就担心别人抢!
“君以辰不会答应的。”
云初袖眼中闪过一丝决绝:“不答应也要答应!”
陆西寻笑了:“我信你一次,等着你封我大官!”
既然决定合作,一行人便计划一番,打算到下一个城镇兵分两路出发,按计行事!
寒州以北,秋风萧瑟,君以悬抱着一个胖娃娃骑在高头大马上望着对面狼狈的君以赫,淡淡的说:“三皇子,连装都不愿意装了么?”
君以赫常年在京都,第一次见识了寒州如京都冬天般的秋季,冻得够呛,原本风流倜傥的模样也被厚厚的棉衣裹上了,整个人臃肿不堪,无比狼狈。
“四弟,我是真情实意哪里是装啊!我本就不愿手足相残,只是皇命难违才不得不出兵,你看我也不过小打小闹糊弄皇上罢了!”君以赫讨好的对他笑笑。
君以悬将大宝抱紧,看了君以赫一眼:“今日三皇子不是亲征讨伐咯?”
“不是不是!”君以赫立马摇头:“我是想和四弟好好相谈一番,想我兄弟二人长大以后居然没有对坐聊谈过,真是遗憾啊!”
君以赫最大的优点就是能屈能伸,在他心里君以悬就是个野种,给他提鞋都不配,但此时他是君以悬的手下败将,不得不俯首讨好。
君以赫本就不会行军打仗,再加上军队里没有亲信,君以辰又不安好心的安插了人,他虽然是将领,实际根本没人听他的,领军当晚第一仗对阵花老将军,还没开战逃了三分之一的兵,投降了了三分之一,还剩下的那三分之一是等他战死了回去给皇上报信的。他假意病倒了,躺在床上半个月都爬不起来,把兵权让给了皇上的人,这一打好不热闹,被君以悬打的节节败退不说,还激起了君以悬骨子里的霸气,他一口气将河州,寒州,幽州通通打下来了。
皇上一道又一道圣旨传来,君以赫通通视而不见,只叫监军和副将打去,谁知君以悬简简单单的就将十万大军打没了,他也装不了病了,自己亲自带兵来谈和了。
君以悬看着他,眼神冷漠,看的君以赫脊背发凉,小时候那些被忘记的事情突然浮上眼前,当年他把他推到池塘里他不就这么望着自己……
“四弟?你,你怎么不说话?”君以赫小心翼翼看着他。
大宝在君以悬的怀里妞啊扭,一不小心蹭开了毯子,小脸贴在了盔甲上一凉,扁着嘴巴要哭的模样。
君以悬低头温柔的摸摸他的脸颊,将毯子盖好,少有温柔的说:“大宝乖,爹爹一会儿带你回家。”
君以赫忐忑的看着他,生怕他会杀了自己:“四弟,我带着粮草前来和谈,你……”只顾着看孩子恐怕太不给我面子了。
后面的话他还没说出口,君以悬就打断了他:“君以赫,你觉得我有必要和你谈么?”
听了这话,君以赫下白了脸,他颤巍巍的说:“四弟,我的这些粮草可是够十万大军吃半年的……”
君以悬笑了,笑的嘲讽,笑的君以赫更加心惊胆战。
是啊,他没必要和自己谈,自己用来保命的粮草,对他而言就是囊中之物,最差的结果不过是君以悬再打一场必胜的战役。
他以为愚蠢卑微的君以悬早在战火的洗礼中变得志勇双全,而曾经高高在上的自己,已经一文不值。
君以赫白着脸从马上跳下,一个站不稳倒在了地上,忽上忽下的命运早就让他没了自尊,他跪在地上目光虔诚:“四弟,我们兄弟几个果然只有你最像父皇,最适合那个位置……”
随君以赫一同前来的人惊了一下,聪明些的已经跟着跪在马下道:“萧王威武,智勇双全!”
而那些还对皇上有期望的人,在看到君以悬身后的花老将军和其子其孙后,以及前朝名相左峰时,心底拔凉,文臣武将都有了,甚至比皇上还要出色……
这东临国要变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