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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毕业季

照完毕业照之后,哭了好几个人,然而我却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在这个时候,班主任再一次的找到了我。她告诉我,这次考试,让我一定要尽全力,不然不只是丢的是她的脸,还是我们十五班的面子。在学校大会上,因为我们十五班的整体成绩没有十二班的好,每次都会被嘲讽。这次,我们一定得有十个人考上高中,最少都得十个。必须有一个人得考上高中的实验班。我就是班主任预期的其中一个人,另一个叫做姜飘,是一个女孩子,很多时候都是我们班的第一名。那个女孩子我们班的的另一个人喜欢这个女孩子。

终于,考试来临。

坐在中考考场的我,思绪有些飞扬。万千感情,百万试卷,数十人埋头不止。都只是为了这次考试,高考还远,人生中的第一次中考,可能也是最后一次吧。就这么来临了。笔下不停,我也停下了我飞扬的思绪。专心考试。

第一天的考试,很顺利的完成了。第一天考的都是我擅长的。英语在最后一堂考。

考完之后,再一次约上罗彬妮,聂桂玉,肖瑶,我们一起吃了个饭,去学校后面的空地里蹲着,看着天空。那里一般都没有人,那里的景色其实很不错的。在那里可以完整的看完整个湖景。

就在那里。我们四个人,一起望着天空。我和罗彬妮互相依靠着,聂桂玉和肖瑶两个人依靠在一起。突然,我觉得这样就很好,真的很好很好,好到自己都不想动了,就算天黑来临,我也不想离开,然而,这只是我想想罢了。就这样,她倚靠着我,这个时候,我就是她的世界。倚靠着我,就能够拥有一切。因为这个时候,她就是我的整个世界,很简单,但是就是那么容易。忽然,我哼起了,我唱得很难听的歌,但是罗彬妮喜欢。郑源的“为爱停留”。很好听的一首歌,虽然在我的嘴里唱出来确实有些难听,但是我还是这样轻轻的哼唱着。

哼唱完这首歌的时候,我看见罗彬妮泪湿了眼眶,我强忍着眼泪。准备着离去。因为聂桂玉和肖瑶准备走了。罗彬妮也该回家去了。不然的话,这样迟早会出事的。现在的我们,还是依然没有承担责任的能力。一切都不能左右。

考完最后一堂英语的时候,我知道。我完成了任务。考得还行,我们班考上高中的名额不会因此而少了一个的。

考试完毕之后。我和罗彬妮挥手泪别。她哭着对我说,我们都别伤心,好不好。她的父母来接她回家了。

回到班级。和大家一起拥在一起,合影一张。回寝室,带着剩下的兄弟。今夜,不醉不归。

那个夜,李明也醉了。

醉了之后的李明,变得很多很多话,一直述说着父母的哭,说着啃馒头的难受,说着看我失魂落魄的样子就想给我几耳光。说着刘跃有好的生活不知道珍惜。说着巨涛还是像不懂事的孩子。说着陈耀祖,不要那么跋扈。说着很多话。最后,李明伤感的往喉咙之中灌着酒精。一直有些无情的刘跃,突然有些茫然了,这么一走,这么一离开,何时能见?天知道呢?刘跃拉着我,干了一杯。我从地上爬起来,接过他递给我的杯子。嘴里还有些胃酸,一起喝了下去。

今夜,不醉不归。我昏昏沉沉的被肖瑶接走,嘴里不停的骂着一个名字。骂着十二班班主任的名字。

那也,不醉不归,可是醉了,归了,也就是真的散了。天南地北。哪天会想起,在那个夏天,有着一群想着不醉不归的男人呢?

我走的时候,没有人知道,聂桂玉也还在县城,肖瑶也还在。陈娟也还在。黄卓也还在。

忽然,我有些理解,那天辛祥走的时候,为什么头也不回,也没有给我挥手了。他也不愿意面对那些离别的伤感,一到离别,谁也不远承受。说走就走,头也不回,我已离去,随风消逝在道路的尽头。

下次见面,或许你我他都已经被风霜和沧桑刻满了整个脸孔,不知道还会不会一眼就能够在人群之中认出对方。

毕业季,最多的就是伤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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