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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梧桐树下

翌日,鸡未打鸣霞未东现的时候,辰逸就已悄悄地起了床,轻手轻脚的开了院门,然后沿着门前那条弯弯曲曲的青石板路,慢步走去了。

屋里三人都还在睡梦中,赵华花眼角带笑,嘴唇弯弯往上翘着,也不知是梦到了什么,辰兮却是说着:“爸爸,你都把我的果子吃完了。”的梦话,辰彬还是那副慈父的模样。只有那龙驹被惊醒了,看着辰逸远去的背影想着:偷偷摸摸的,也不知道去哪里偷好吃的去了,也不带我一个,真不够意思。

辰逸一人走在青石板铺成的路上,丘陵地带的路弯弯曲曲,辰逸走的也拐来拐去,到霞出东方时,拐过一个急弯,一棵碗口粗细的梧桐树在霞光里显得高大,那树边有一长发女子,正看着那梧桐树。

“这么巧,你也在。”辰逸不知道为什么就冒出来了这样一句话。

“不巧,我已在此两个时辰了,刚来的时候漫天星闪烁,现在都已破晓了。”那女子说罢转过身来,用手抚掉眉毛上的露水,显出一张辰逸熟悉又陌生的脸,熟悉的脸上特有的那种气质,陌生的是那宛如仙子的脸庞。

“怎么,我变得你认不出了么?”那女子说罢看着那地上的梧桐叶子。

“文君,你是变了许多,漂亮了,也长大了,再也不是小的时候一起过家家的那个小妹妹了。”辰逸说着走了上去。

“我是长大了,辰逸哥哥不也长大了么,那我依然是辰逸哥哥的文君妹妹啊。”文君说着,也不看那梧桐叶子了,只是含情脉脉的看着辰逸。

“是阿,现在长大了,如今却是来履行孩童时的约定了,可现在想来,那时真的很纯真,很无邪。”陈逸说到。

“那你的意思......”文君尚未说完,“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怕你后悔,我......”辰逸赶紧打断文君说到。“如若我心中已没有了你,我怎么又会来此等你。”文君说着捡起一张梧桐叶,在霞光下看着。

“文君,这么多年,我不曾忘了你,相反,我很想你,你看。”辰逸说罢,手里显出一个白玉雕刻。

那玉雕,通体雪白,只有两寸高五寸宽一尺半长,在这初生的阳光里晶莹璀璨,雕的却是一个卧在地上的面现羞愧又眼角带泪的小菇凉。

“辰逸哥哥,你......,怎么雕的却是那个时候,好坏。”文君看着那雕像面带桃花的说到。

“为何是那时,你听我说,就那一次,你的风筝挂上了村口老榕树的一小丫枝,你急得哭了,我便爬上了树,沿那丫枝爬了过去,可那丫枝实在太小,我刚摸到那风筝,它就坠下去了,我一时没有抓牢,就掉了下去,而你刚好就在下方,于是你被我带倒了,然后......”辰逸回忆着又顿了顿然后又说到:“那是我无意的,我发誓,只是那个吻,那一次触碰,让我一瞬之间忘了一切,脑海里只有一种莫名的舒服,好像有一种让人酥麻的东西流便全身,在这许多年,除了一次有那种通透无我的感觉以外,就再没有了,从那以后,我就知道我喜欢你了。”辰逸说着就牵起了文君的手。

“那你还疼么?当时我哭着推开你,然后在你手臂上狠狠地咬了一口,都流血了,你却默默的,被咬的出了血也不说话,又不反抗,让我看看疤还在么。”文君说着,丢掉了梧桐叶,然后撩开了辰逸的衣服。

“那个时候是疼的要命的,只是那是我应得的,现在想起来,非但不疼,还很甜蜜。现在只怕给你咬你也不咬了......”辰逸看着那摸着手臂寻找遗迹的文君笑着说到。

接着又说到:“喜欢这玉雕么?喜欢,就送给你了。”

“恩,喜欢,辰逸哥哥你雕的真像,只是以后辰逸哥哥想我怎么办,睹物思人都不能够了。”文君拿过那玉雕细细看着,然后又略带娇气的问到。

“不碍事,今日见你,回去亦能够雕一个出来。”辰逸说到

“其实我也有一样东西,要给辰逸哥哥。”说罢,文君拿出一****帕,上面绣着的,正是一个男孩被一个女孩咬着手臂时紧闭牙口的场景。

“文君你手真巧,这不就是你咬我那个时候么,现在看着都疼呢,想不到你却是绣了这个,哈哈哈......”辰逸说完,拿过锦帕观赏着。

辰逸看完锦帕又说到:“亦是那个时候,你咬累了,哭完了,在我们倒地的地方看到有一棵小树苗被从根压断,你缠着说要栽一棵补起来,于是有了这棵梧桐树。”

“后来我们分别被岳剑门和荟莲宗选中,于是约定回来时在此相见。最开始的时候我却是未曾想到如今这树,会成了我们的爱情见证的。”文君说着把玉雕收了起来,然后走向了那树干下,慢慢的坐了下去,辰逸也就并排着坐了下去,二人的手又牵在一起了。

不时,风携着白蒙蒙的雾,扑了过去,梧桐的叶子在风中摇摆着,只是看上去模模糊糊,很是朦胧,梧桐叶摩擦震动所发出的那沙沙的声音,倒是没有因为这雾浓就变得无声,反是很入人耳。

“辰逸哥哥,我头上有一片叶子,可以帮我拿掉么?”文君说到。

辰逸转过头,雾气隐约稀疏中看到一双灵动的双眸,只那一看,那种空灵通透的感觉又霸占了辰逸的身体,一时,辰逸竟定在了那个时刻,痴痴地看着。文君见得他如此,知道他情深,只得自己把那梧桐叶子拿了下来,在辰逸面前摇了摇,如此也未把辰逸晃醒,原来那个时候,他已经进入了幻梦的世界,那丹田上的两个莲子,却在一闪一闪的发出光亮。

终于莲子发出一阵清凉意,辰逸神回了过来,对着文君说到:“于我这世间最迷心的,就是你了。”说罢,一手就去抚摸文君那由肩滑下的头发。

“那次吻得感觉,我却是记不清了,文君妹妹,能让我重温一下么?”辰逸略带挑逗的说到。

“额......恩......那么,就一下,也不准做别的!”文君害羞的低下了头。

辰逸用手托起文君的脸蛋,文君双眼微闭着,脸上显着紧张又期待的神情,辰逸吻上了文君那水润如豆腐的左脸颊。

“辰逸哥哥,你的手......”文君略带急促的说到。

“逸儿,逸儿......回来吃早饭了。”不远处传来辰逸母亲赵华花的呼喊。不得已,辰逸只得停下了进一步的动作,浓雾那时也散开了,阳光斜斜的照在文君红的如樱桃一般的脸上。

“文君妹妹,我先回去了。”辰逸说到。

“辰逸哥哥,我同你一起去你家吃饭吧,我也好久没尝过阿姨的手艺了。”

二人一前一后到了家,吃完早饭,狗蛋家响起了喧天的炮仗,辰逸文君便一同先到狗蛋家祝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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