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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章 封赏

这次没有人来接他们,时间也足够充足,盘酬一行人就沿着正街向皇宫走去,这京城明显是在前几天的那场争斗中遭受了不小的伤害,从这空荡荡的街上就能看得出来,在这个新年前这个时辰出门,一定是整条街都是吆喝叫卖声,而现今,几乎没有几家开门的,就连大的酒馆客栈都紧闭着大门,不知是怕受到牵连,还是说开门做不到生意,路上的人就更是非常的稀少,“看样子,京城的百姓这个年过的不是很尽兴啊。”盘酬在前面走着,说道,“是不是应该过完年啊。”

“此言差矣,长痛不如短痛,这次替国家,替百姓除掉了这么一个大奸贼,这往后的日子就会越过越好。”这话是不知道往后的日子会有更大的劫难的洪涛说出来的。这句话一说出来,盘酬,幸力和兀先生三人对视了一眼,同时叹了一口气,幸力拍了拍洪涛的肩膀,再也不说话了。

五人就这么沉默着走到了皇宫的外围城门处,此刻的这几个侍卫看见兀先生和盘酬不再像前几次那样,没等盘酬拿出金牌,就毕恭毕敬的让开了一条道路,并且有专人,一路护送这几位过去,看样子是皇帝交待过了。有皇帝的交待,办起事情来,就是痛快,五个人几乎没怎么停留,从皇城外直接就来到了大殿之前,此时应该是早朝刚退,阶梯前的一位公公看了看来的五个人,立马满脸笑容的迎了上来,跪地行礼道:“参见驸马爷,盘大人。”兀先生看了一下这态度转变的速度,也不禁的笑了一下让他起来,这些都是标准的墙头草,也没有必要和他们计较以前的事情,没有太大架子的算是见过了,说明来意后,这个公公谨慎的说道:“刚刚退朝,皇上现在在上书房处理政事,小人这就给让人去通报,还请各位大人稍带片刻,”然后转头对身边的侍卫说:“你快去禀告,就说兀先生和盘大人在殿外求见。”这个身着甲胄的将士,就去通报了。

趁这个时候,盘酬倒是走到了前面,想多问出点情报来,就笑着看着这个公公说道:“请问这位公公,这几日的早朝,可有什么事情发生?”

“哎呦,盘大人折煞小人了,这个请字不敢当,”公公摆手后退表明了态度后,才说道:“前几天,皇上下旨抓了好多的官员,光是这二品大员的六部尚书,就去了四位,这下面的就更不用说了,朝野震荡,据说是王爷想要造反,这些个人都是帮凶,但是皇上也什么都没说,把这些人落了官职,都不审,直接就往那天牢里一丢,说是要等过了元宵节,就要砍了他们的脑袋,而王爷好像更是出了大事了,据他们说啊,王爷的府邸被烧了,本人也被烧死在府里,说是上天惩罚他的罪过,连个尸首都没有留下,皇上也没有追问下去。近两****堂极为冷清,能不冷清么,原来文武百官,现在去了一大半。但是别看着朝堂上面冷清,但是这朝堂下面可不冷清,这么多的大位悬在那里,皇上也没发话该怎么处理,所以有希望的,各个都摩拳擦掌的。”这位公公看着一个讨好的机会,就知无不言的说着这宫里的情况。

“哦,那这些事情皇上知不知道呢?”

“那是肯定知道啊,连小人这个小太监都听说的事情,皇上他老人家怎么能不知道呢?”

“那皇上就没有给个态度什么的?”

“就是没有,这才让那些个大人着急,都摸不清皇上的路子,所以这些个大臣也只是互相的联系联系,不敢有什么大的动作。”

“那公公你,为什么对我们这么热情啊,前几天我们进宫,可是没有这种待遇哦。”

“让盘大人见笑了,大人您有大量,将来还指望大人能多提点提点呢?”

“哦,这是从何说起,我无官无职,怎能提点到公公你呢?”

“盘大人说笑了,那天处理完那些个意图谋反的人后,皇上就下了圣旨,说当年兀老先生一片赤忱之心,却被一些人别有居心恶意陷害,现在事情真相大白,不但将兀先生重新编进了皇亲国戚,备案造册,并且还封了兀先生为太师。而盘大人你,则更是不得了,皇上封你为国师,不但如此,同样的也将你列入皇家之内,只是您当时还在昏迷,皇上说等您醒来之后,再发诏书,谁知道,您居然亲自来了。”

“哦,国师这个官职,倒是值得推敲一下,”盘酬笑了一下,然后继续说道:“让我入这皇家,这明显就是想先帝赐封面具人是一个意思,看来皇上是对我有些忌讳了。”这个公公听见这个话,有些吓到了,这要是被皇上忌讳的人,还要去讨好他,这就有点吓人了,不过他在宫里当差,也知道什么该听见,什么不该听见,就仍是低下头,没有表现出任何的反应,就像刚刚一阵风,把声音正好吹的偏离了自己的耳朵。看了一下这个公公的姿势,盘酬也没在说这方面的事情,只是问道其他的事情,“听公公你说的头头是道的,这些都是你亲眼所见又或是亲耳所听?还有,除夕那日的事情,你知不知道呢?”

“小人不知道,那天小人正好在后花园当值,没有来到前殿半步。”这个公公仿佛是受到了惊吓,立马跪倒在地。

“公公你这是为何,不要紧张,我现在还就是一个平头百姓,还没受封,也不准备接受,所以刚刚无须多礼。”盘酬上前去扶他起来。

“是是,盘大人,不,盘先生,”刚刚被扶起来的这个公公,已是满脸的汗水,有些哆嗦的说:“皇,皇上下了圣旨,不管是谁,只要胆敢将除夕那天的事情泄露一句,杀无赦。更是禁止任何人讨论那天的事情。”

“哦,”盘酬想到这可能是皇帝替他掩饰小黑米和小青椒的方法,再加上国师这么一个身份,现在的皇帝,怕是对我真的是有些忌惮了,要是把我当做里一个面具人那可就太冤枉了,我对权利可是一点都不奢求的,只是最求和平共处来的。不过又转念一想,这和平共处是建立在自己要凌驾于皇帝之上,这么算来,这比夺权还厉害,简直就能算是造反了,不知道以后这皇帝能不能接受这个呢,盘酬只是苦笑着摇摇头。

在双方都开始沉默的时候,刚刚去通报的那个侍卫,匆忙的跑来,拄着枪单膝跪地,双手过头禀告道:“皇上请几位进去。”

听完这个,盘酬就跟着这个侍卫向大殿走去,也算是客气的对那个公公到了个别。从侧边进入大殿后,在侍卫的带领下,他们穿过正殿,来到后面的上书房,让后侍卫轻轻的敲了三下门,里面传过来,进来两个字。侍卫轻轻把门打开,然后做了一个情请进的手势,盘酬五人鱼贯而入,等全部都进去后,侍卫把门给关上,就这么站在门外守着。

皇帝看见来人,放下手中的奏折,微微一笑,看见以兀先生带头,准备行礼的时候,他虚抬一下说道:“免礼,”然后又对后面的人说,“来人,看座。”几位执事搬来椅子,放在地上,然后迅速的出去了。“盘先生身体怎么样了。”

“谢皇上挂念,草民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已无大碍。”

“哈哈,你的这个称呼,怕是也要和老师一样,现在已经不合适了。经此一役,我下诏封你为国师,并归入皇族,老师封为太师,恢复驸马身份,以后你就是我的兄弟了,这些虚礼不要也罢。”皇帝虽然是笑着说的,但是能明显的听出拉拢的意思,并且在这一层拉拢背后,好像还有其他的意思。

“皇上赏赐,本该是千恩万谢,但是,先前草民就说过,这是不图回报,只是请我解决了皇上的烦恼之后,皇上能听听我的烦恼。”

“两不相干,两不相干,约定归约定,你与我的约定,朕自然会遵守,但是比仍是为国立功,所以这赏赐是你应得的,还有老师,您蒙冤这么多年,学生至今才为您平反,还希望老师原谅。”

“陈年往事了,还提他做什么,老夫现在就只是想着颐养天年,已经没有了年轻时候的抱负了,所以这太师一职,还请皇上您收回。”兀先生作揖推辞道。

“老师的脾性,学生知道。学生遇到困难时,老师一定不会袖手旁观的,就像这次一样。所以这个职位就只是一个虚位,没有任何的政务压在您的身上,要是有空,就来宫里看看学生,教训学生两句,要是没时间,就学生去叨扰老师,至于早朝什么的,老师不必放在心上。这也算是学生的一片心意,您一代鸿儒,当年落得一个僭越之罪,累的姑姑都被削籍为民,今次也算是替老师,替姑姑正名了,还望老师不要推辞。”

“既然皇上坚持,那老夫就不再推辞,老夫待亡妻谢过皇上了。”兀先生不顾皇帝的体谅,跪地行稽首礼,谢皇帝替他解开这多年的遗憾。

见到如此固执的兀先生,皇帝也不好再过客气,等到一礼行毕,这才说:“老师免礼,”皇上虚抬一手,对盘酬说:“盘先生,这官职你先接着,和老师一样,只是在我有不明白的事情的时候,你指点一下便可以,这朝中的事情,你要是有兴趣,就代我管一管。至于你的烦恼,和我说就可以,能办到的,绝不推辞。”

“我的烦恼,后面再说,到时候会把皇上不明白的事情一同说出来,现在还是说说眼前的事情。”

“哦,眼前还有什么事情?”

“此二人,皇上可认识?”盘酬示意洪泽和洪涛两人上前,当然他们两个现在都是待罪之身,不能向这三个一样,老老实实的跪在地上。

“抬起头来。”皇帝看了眼前的低着头的两人说道,两个人把头给抬起来,让皇上看见自己的面容,“吏部尚书,洪泽,三品侍卫,洪涛。”

“正是这二人。”

“洪涛是面具人一伙,洪泽就更不用说了,这么多年来,与那面具人狼狈为奸,你将这两人带到这里,所谓何事?”

“其中曲折,一时半会也是说不清楚,但是草民以性命担保,洪涛一直是忠于皇上,这次能一击得手,其中也离不开他的帮助。至于他父亲洪泽,自知罪孽深重,但是却是被面具人用药物控制,昨天我替他祛除这药物的禁制,今日想恳请皇上让他进入天牢,去劝解那些和他前些天一样,沉沦在面具人的手掌中的同僚,也算是将功折罪了,虽然说成效可能不是很大,但是也算是做过一些努力,皇帝一直拖着这行刑的时间加上不愿将这些高位授予出去,不也是想他们可以回头么?”

“?”皇帝被盘酬的后半段说辞给弄糊涂了,这不像是自己意见见到过的盘酬啊,“盘先生,你不是一直让我不要妇人之仁么,要已雷霆手段治世,还说什么乱世用重典,怎么今日有了这么大的转变?”

“不是我的转变大,而是皇上你理解错了,今天来的两件事,一件事向皇上道谢,”盘酬没有道破,但是皇上稍稍点头,表示自己了解,“第二件事就是这个,劝皇上提拔新的官员,先把朝中稳定下来。”

这么一说,皇帝是更糊涂了,“那你刚刚说的,要让洪泽去劝慰他们?”

“重典不一定是指杀人,杀的人多了,有伤天和,牢里的这些人,虽然是被药物控制,但是却实实在在的做过很多不容于法律的事情,所以这些人若悔过,则放一条生路,也算是给了一次重新做人的机会,若是不悔改,那正月十五,还是,按律处斩。”

“如果悔改了,不能……”

“不能!皇上你还记得答应过我什么么?”盘酬斩钉截铁的拒绝道,“为人宽厚,是作为一个明君的条件,但是铁血手腕,也不一定就是一个昏君。”

“哎,父皇将这太平天下交到朕的手中,就是因为朕有些仁义,但是朕却把它给治成了乱世,要是早知道如此,当初就把皇位交给皇兄,是不是就不会有现在的这么多事情了。”

“如果当年由大皇子即位,不出三年,大皇子就像现在天牢里的那些群臣一样,变成一具行尸走肉,而皇上你,必定是早已成为骸骨一具了。”盘酬有些不留情面的说道,“还请皇上三思,不管天牢里的人和你以前是多么亲密的关系,多么和谐的君臣,决不可再次入朝为官,此为一,二就是眼前的这位洪涛,就是顶替他父亲尚书这位的不二之选。至于其他的事情,等十五过了以后,安定下来以后,我会仔细的和皇上说明。眼下的这两件事,已经到了刻不容缓的地步,今次来宫里的路上,原本繁荣的京城已经是萧条一片,这种景象在持续下去,则国将不国,而这首当其冲的就是这吏部尚书之位。吏部负责天下官吏,而洪涛多年沉浸于这官场之中不说,他常年待在面具人身边,虽说算不上多他了如指掌,但也能说是略知一二,他任吏部尚书,对官吏的选拔又会多一层的保障,只有朝堂上和睦,百姓才能安居乐业,皇上你说呢?”

“朕就准你所奏,”皇帝想了一下,确实在理,“洪涛听令。”

“微臣在!”

“你忍辱负重,潜伏于面具人身边,最后帮助盘先生一网成擒。彻底铲除了这个大患,功不可没,朕现在就任你为吏部尚书,官居正二品,辅佐朕完成这朝中百官的任职。”

“谢皇上!”

“洪泽何在?”

“罪臣在!”

“你助纣为虐,为虎作伥,按律当斩,但念在你身不由己,并在最后关头幡然悔悟,朕就饶你一命,你要好好的听从盘先生的指示,去完成你应该做的事情,不要让盘先生和朕失望。”

“谢皇上不杀之恩,罪臣一定竭尽全力,将功赎罪。”洪泽跪在地上一直磕头。

皇帝看了他一眼,让他起来了,然后饶有兴趣的看着一直默默不说话的幸力,“幸力幸壮士,这次能成功,你实在是功不可没,有什么要求尽管提,金钱美女,高官厚禄,任你挑选。”

幸力根本没想到还有自己的事情,也是一愣,“我倒是没做什么,所有的事情都是酬哥安排的,我就是被酬哥安排在那里的,哪能算的上什么功绩。”

“幸壮士不必谦虚,盘先生看人一向是非常准确,而你能一路跟着他走来,必定有过人之处,有功就要赏,像这次安将军和安夫人都立下大功,等朝中事情稳定下来,是要论功行赏的,今天算是朕私人奖励你,来日在朝堂之上,再奖励你一番。”

“谢谢皇上的赏赐了,不过我已经有了妻室,这美女不太合适,而且我也是一直在兀叔家里跟着酬哥蹭吃蹭喝,银子也不需要,当官这件事就更不行了。”听着幸力把所有的赏赐都推了,皇帝有些弄不懂了,不过幸力又说了下去,“要是皇上觉得我这次做的还不错,那就给我家里的老爹还有二叔他们一些赏赐,出来这么久了,都没有尽孝道。”

“百善孝为先,幸壮士有这份心思,朕深感佩服,那好,朕就依你,将你的赏赐全部都赏给你家中,并且亲赐你为武状元,好荣耀乡里。”

“嘿嘿,那就多谢皇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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