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北殇居高临下地看着鸢玖漓，他的容颜未变，只不过眉眼间多了几分忧虑和疲倦。
“放开。”玖漓尽量保持着镇定，吐出了两个字。
“不放。”千北殇的眉眼间带着打趣的笑意，钳制住玖漓的大手却稍微放松了一点。
“……”玖漓将头偏向一边，脸上出现了淡淡的红晕，一时竟忘记了挣扎。
“可爱。”他露出了温暖的笑容，仿佛能融化冰川，融化一切。他的眼中饱含宠溺，眸子在烛光照耀下闪闪发光。
……玖漓只感觉心脏跳得越来越快，跳得她自己都快承受不住。
“我很久没这样看你了……”千北殇如水的眸子映射着烛光，柔情似水。
他伸手去抚摸近在咫尺的面容，真实的触感让他的内心燃起一阵邪火。
他的手指抚上她的唇瓣，以前他也这样触碰过她，她的唇瓣还是那么柔软，让他不安的心也渐渐放下。
“……”此刻玖漓选择了沉默，她也觉得这种感觉似曾相识，但是她并不排斥他的触摸，他让她感到了久违的安心。
“我们……认识吗？”玖漓试探性地问了问。
“嗯，你是本王命定的王妃，本王会一直守护你。”
这句话，说得无比坚定，无比真诚。他的眼睛，也无比清澈，无比有神。
玖漓的目光不知不觉地移到了他淡薄的唇，唇瓣些许干燥——身体隐隐地出现了燥热。
慕容秋雪的药……又起效了。
她的身体……不受控制地悬了起来，她的胳膊也不受控制地环住了面前绝美男子的脖子……
“唔……药。”玖漓只感觉身体越来越热，尽量控制住快要发狂的自己，身体却不由自主地向千北殇贴近。
“坐好，我帮你将药性先压制住，再去找颜回。”千北殇非常轻地将玖漓的双手放下，用内力封住了药性的蔓延。
千北殇将玖漓抱起，因为多余的药毒，玖漓在他的怀里扭来扭去，让他的邪火也不停上涨。
他必须得忍住，他不需要这么卑劣的手段来满足自己。
余毒控制着玖漓的身躯，她缓缓环住千北殇的脖子，毛茸茸的脑袋探进千北殇微微敞开的衣衫里，千北殇皱了皱眉，磁性的嗓音略带着沙哑：“乖，别闹。”
“唔……”玖漓非常听话地停止了探索活动，但是小嘴又非常不安分地凑了上去，她轻轻吻住千北殇的嘴角，一点一点地吮吸。他们对于彼此的唇，不可抗拒……
他们两个是不能结合的。
就像智慧的女神雅典娜一样，她不能与异性有过于亲密的肢体碰触，不然她的神力就会下降。千北殇也是一样，他如果和玖漓在一起，必定会被玄阴和慕容秋雪发现，他们会竭尽全力地至玖漓为死地，以逼他下台。
他想离开神王这个位置，但是他不能离开。他是他们家族最后的荣耀。
千北殇放弃了去颜回那里，他坐了下来，矫正过玖漓的脑袋，认真地吻她。
唇舌之间的纠缠，甜蜜而又馥郁，理智残存的情况下，千北殇在玖漓的口中攻城掠齿，她的香气使他留恋，缠绵不休。
玖漓的手缓缓地探入千北殇半敞的胸口，纤细柔软的指腹轻抚着他坚硬的臂膀。
千北殇轻托着她的后背，将她放平在软榻上，她的身体很柔软，被她胡乱撕扯开的衣衫滑落至肩，她的肩头肤白如雪，让人忍不住想要在那里留下自己的标记。
他极力地忍着，将玖漓的衣衫整理好，替她盖上被子。
“乖，早些睡。”千北殇在她饱满光滑的额头轻吻，正准备起身离开，却被玖漓一把拉住：“陪我。”
玖漓的眼睛渐渐恢复了往日的光泽，红宝石似的眼睛略带少有的撒娇。
“嗯……”千北殇不忍拒绝她的恳求，轻轻坐在了软榻边。他理了理玖漓遮住面颊的头发，双眸在烛光映照下格外温柔。
“刚才……我做了什么……”中了这样的极品媚毒，不做出点事是根本没法解的。
“你现在是本王的女人了。”千北殇拾起玖漓的下颚，挑衅地道。
此时应该没有人比他更妖孽了。
“骗子。”玖漓望向窗外，夜景格外美丽，天上星星明朗，这说明千北殇的心情很好。还有就是，看夜色才距一开始半个时辰左右，半个时辰，无论如何都完成不了那种事的。
“聪明。”千北殇勾起嘴角，忍不住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
“别摸。”
“嗯。”千北殇听话地将手收回来，一手撑着下颚，一手放在床榻，静静地注视着玖漓。
“别看。”玖漓被盯得浑身不自在，道。
“好看。”千北殇动也不动，就这样注视着自己日思夜想的人儿。
“你们九重天不都是认为红颜白骨吗？”玖漓来了兴趣，盘腿坐了起来。
“那是我们在风月宝鉴上看到的。每当一个神成年，颜回都会带他们去自己的宫中，看风月宝鉴。风月宝鉴是一面镜子，镜子有两面，一面是绝色美人，一面是她死后枯骨。”千北殇与玖漓面对面，认真地讲解给她听。
“那你们的落九颜呢？她不是也有骨头吗？那她不也是红颜吗？”玖漓好奇地问，她不信，这被众神仰望的守护神没有骨头。
“不一样的。落九颜是日月之子，天命轮回，她的身体就像日月星河，里面装的就是星星月亮。她的血是银色的，她的眼泪是烟，因为‘过眼云烟’这个词，让她流泪的事情一般很快就会忘记。”千北殇讲述落九颜的事情特别仔细，“但是没有人看到她哭过。你可千万不能接近她，她是在九重天让人闻风丧胆的女人。”
“那有男人喜欢她吗？”玖漓轻声问，再可怕的人一定也有可爱的一面。
“有。一个。”千北殇特地加重了“一个”这两个字，整个世界，只有一个。
“我不知道他是谁，只知道落九颜在凡间寻找万云（九重天的银河之母）的时候，爱上了一个凡人，分开之后就更加沉默不言。”千北殇说完，将剑眉一挑，又开始不正经起来：“你看本王也爱上了一个凡人，本王这么多年没见到她，也变得忧郁了呢。”
“好了，你这么想岔开话题，那我还是问你，我刚才做了些什么，如果没有和你结合，这个毒是怎么解的？”玖漓看千北殇把落九颜这个话题越拉越远，干脆又问起了开始的问题。
“我再给你做一遍就知道了。”千北殇邪恶地笑了笑，作势想要压倒玖漓。
玖漓顺着他，仰倒在了榻上。她的眼睛分外妖娆，眸子带有些许笑意地对视着千北殇，她想看看，他要耍什么把戏。她知道千北殇不会害自己。
“那你配合一下我，叫几声。”他这句话一说完，玖漓立刻满脸黑线。
“好了，不逗你了。我就给你示范一下。我只做了一个很简单的动作，就把你给满足了。”千北殇轻轻笑了一下，便凑了过去。
他怀着不安的心情，轻轻吻上了玖漓香甜的红唇。
玖漓愣住了……千北殇托着她的后脑，吻得分外认真。
他在她的口中攻城掠地，像品尝果实那样细腻地吮吸。
“呼……”玖漓被他吻得忘记了呼吸，直到快要窒息的时候，她才轻轻地推开他。
“你害羞了。”千北殇刮了刮玖漓的鼻子，随后又认真地道：“我想让你恢复记忆，你愿意吗？”
“嗯……只要我还是我。”玖漓沉思了一下。
“你一直都是你。”千北殇笑了笑，又忍不住吻了吻她的额头。
“好了别亲了。”玖漓故作要推开他。
千北殇没有说话，他将玖漓的后脑轻轻握住，埋进自己的衣衫：“听我的心跳。”
她任由他摆布着，好像她本来就属于他，她本来就是他的。
他的心跳没有规律，但是非常急，很快很快，不同于平常人的心跳。
“它的跳动，是因为你。”
她的心跳一懈，曾经的一幕幕涌入她的脑海。她执行任务时，吃的维持生命餐；她命悬一线时，遇到的大好事；她被逐出家族时，姬风行与姬枯沦充满浪漫的送别；儿时姬枯沦没有兑现的誓言。
“唔……”玖漓埋在千北殇怀里的脑袋一震，千北殇抱紧了她，只感觉里衫被打湿了大片，安抚道：“别哭，离。”
玖漓展开双臂，抱住了千北殇，在他的怀里抽泣。玖漓的身高只到千北殇的胸口，千北殇想要从腰间搂住她很简单。
她慢慢抬起头，轻轻吻住了千北殇的唇瓣，蜻蜓点水般地，缓缓地吮吸。
她不敢将舌探入他的口中，她知道自己没有千北殇那样的撩人天赋，她只知道自己爱他，她得用他喜欢的方式去报答他——他为她所做的一切。
“没想到能再见到你。”快彻底没气的时候，玖漓浅浅地勾起嘴角，道。
“怎么没想到？不是承诺了游戏的吗？”千北殇将玖漓搂入怀中，“最后，我还是爱上了你。”
“嗯。慕容秋雪有威胁你什么吗？”玖漓回过神来，问。
“没有，我尽量什么都顺着她，那个女人非常好面子，心机很深，不过与你相比，还是嫩了太多。”千北殇一本正经地说。
“你的意思就是我很坏咯？”
“不不不，王妃什么样本王都喜欢。”千北殇非常喜欢称玖漓为王妃，因为这样能满足他对她的保护欲。
“你变了一点。”玖漓怕他们再继续这样肉麻的话题会让她控制不住，她见过很多个男人，千北殇是唯一一个让她一见钟情再日久生情的。
“哪里变了？”千北殇笑着问。
“眼睛。你以前都不是这样的，我总感觉现在的你特别忧郁，你有什么烦恼吗？”玖漓轻声问。
“自然没有，不过是九重天政务很忙而已。本王有事，一定会和王妃分担。”千北殇尽量让玖漓为他的话感到安心。
“你必须得说出来，我知道有些事你怕我担心，那时你可以给溟彦说，溟彦他是你的守护凤凰，对于你是绝对忠心耿耿的。”玖漓轻声道。
“嗯……明日凉州有灯会，要一起去吗？”千北殇似是不想谈论这个话题，于是换了一个稍微喜感的。
“嗯。”玖漓点头应下，千北殇太累了，他需要放松，不然他真的会疯掉……
“那今夜早些睡吧。”千北殇起身，似是要去到哪里。
“那你在哪睡？”玖漓拉起了被子，蒙住脸问。
“王妃不用多心，本王自会安排。”千北殇非常温柔地笑了笑，打开木门去另一间木制客房间。
千北殇整理着床单，突然身边飞过一朵金鸢，化成字迹：神王君上，今夜茗稀冒然拜访，希望君上见谅，明日茗稀在凡间有事要办，借宿一晚。
他在凉州的木屋只有两间房，茗稀上神是不能得罪的，所以她要来的话自己就不能赶她走。
但是四周的杂草都是有非常强大的生命力的，你一拔，它又会立刻生长。
不能让茗稀发现玖漓，所以……
千北殇鼓起勇气，空手走到了玖漓的房间。
“睡了吗？离。”
“没有。”黑暗中，红色的眸子闪烁着妖娆的光，这让千北殇心中的邪火再次燃起。
“那我陪你。”千北殇找了一个非常好笑的理由。
“嗯……你过来吧。”玖漓自觉地向里面移了移，给千北殇空出三分之二的床位。
千北殇脱了鞋，解开金色龙纹的披风，也缩进了被窝中。
凉州在这段时间异常的冷，而被子里却热腾腾的，尽管神不畏严寒酷暑，但是这种温暖总让千北殇找到一种家的感觉。
“离，其实我觉得……你也变了。”千北殇酝酿了一会儿，终于将埋在心里的话说出口。
“嗯……也许是因为面对你吧。”玖漓点了点头。
“离，我不需要你对我的优待，也不需要你对我的顺从，我只想要真正的你。那个可以对我撒娇，可以对我发脾气，可以相信我的离。”千北殇将玖漓搂入怀中：
“你要记住，我千北殇永生永世，只爱你一个人，离。”
不论你对我怎样，我都爱你。
——翌日清晨
玖漓睁开眼时，正好对上千北殇幽潭般的双眸。
“你醒多久了？”玖漓尴尬地问了一句。
“很久。”很久……那就是很久了。千北殇还是注视着她，格外认真。
“神王大佬，你别看我行不？我浑身起鸡皮疙瘩。”玖漓毫不留情地出言道。
“那是本王目光灼热，点燃了你的心。”也不知道这些乱七八糟的话他是从哪里学来的。
“啧啧啧……”玖漓从软榻上直起身来，到井边打水洗漱。
接着又梳理青丝，简单地插上了几朵红白相间的珠花和几根木质簪子，颇有一种妖孽美感。
“王妃就是美。”千北殇来到铜镜前，欣赏着镜子里倒映出的绝色美人。
“君上，”玖漓转过头来，挑衅地盯着千北殇，红眸闪烁着邪光，“彼此彼此。”
“彼此彼此。”千北殇也笑着回应，他们的容貌确实是彼此彼此的。
玖漓穿上一件银灰色里衣，外罩一袭红白云纹裙，腰拴月色云丝带，佩挂小巧玲珑鸢尾花香包。
最后一件红黑大雕披风，脖子四周卷有大量的白狐毛，映衬着她粉嫩的面颊，楚楚动人。
千北殇对于这套衣服分外满意，于是自己也换上了情侣款……
这是颜回给溟彦娶妻的衣服。只不过他强行以“你只是代替我结婚”的意思命令溟彦和惊戮换上了另一套婚服。
“今日是灯会，你穿这身衣服出去是不会被异样看待的。”千北殇仔细盘算着灯会的一系列流程……
“嗯。灯会是传统的相亲节日，今儿你就从街的北边门过到集市里，我从南边门去。有不有缘，就得看挑的面具和灯笼了。”玖漓的几句话，就完完全全地把千北殇美好的幻想打破了。
“不要。”千北殇狠狠地摇了摇头，“我要和你在一起……”
“额……”玖漓并没有想到千北殇撒起娇来是那么的不可阻挡。
“离~王妃~”千北殇泪眼汪汪地盯着玖漓，听得玖漓的心都化了……
“那……好吧。”
——夜晚
于是乎，千北殇恢复了高冷的形象，牵着玖漓的手，闪现到了集市东边门。
“为什么要到东边门来？”
“因为这里最温暖。”
千北殇握着玖漓的手，玖漓只感觉被他的温暖所包围。
“呐，千北殇。”玖漓扯了扯千北殇的大雕。
“王妃怎么了？”千北殇回过头来，关切地问。
“我好像越来越喜欢你了。”
“嗯。我也越来越喜欢离了。”
两人一高一矮，从温暖的东方走向热闹的街市。
大街上，各路小贩正吆喝着自家的商品，又香又甜的糖葫芦啊，刚出炉还热腾腾的煎饺啊，用用胭脂虫新制的胭脂啊……
千北殇走到一家胭脂店前，托起一盒胭脂，问玖漓：“喜欢吗？”
玖漓摇了摇头：“我还有一盒淡色无味的胭脂，这个……我不喜欢。嗯……我要吃糖葫芦。”
“嗯！我们去买吧！”逛这种街市，千北殇显得比女孩子还要兴奋。
“老板，两根糖葫芦。”千北殇牵着玖漓来到一家路贩，要了两根冰糖葫芦，付了钱，递给身后的玖漓。
“嗯，谢谢。”玖漓接过糖葫芦，浅浅笑了笑。
“不必道谢。”千北殇凑在玖漓的耳边，认真地说：“离，你是本王的王妃，何必跟本王讲究礼数？”
“嗯……”只感觉一阵热气喷在耳旁，让她感到痒痒的。小脸不知不觉又红了起来。
千北殇拉着玖漓，带她去买灯，闹市里的灯各式各样，有兔子的，龙的，鼠的，鸡的，狼的，羊的……
“我要那个。”玖漓扯了扯千北殇的衣角，指着一盏白狼灯说。
“唉，我家的离儿怎么如此不矜持呢？”玖漓正要冒火，却又被他堵了回去，“不过，本王喜欢~”
千北殇将那盏白狼的情侣灯一同买了下来，一个给玖漓，一个属于自己。
“对了，本王有个惊喜要送给王妃。”
“嗯？”
“去了就知道了。”千北殇抱起玖漓，闹市里瞬间没有了他们两个的身影。
——
溟彦被千北殇命令放假，也顺便来凉州参加它们一年一度的灯会。
他在南边门买了一个凤凰蓝纹面具，按理说应该还有一个红纹面具在北门。
不知道买了那个面具的那给人是谁……
溟彦戴上面具，开始在集市里游走……
看他一个男人，旁边青楼的**通通围上来：“小哥，来我们凤阳楼坐坐呗！”
“哎呀小哥别听她的，我们醉春楼的手艺要高档的多，保证让您完全沉醉温柔乡。”
“小哥小哥！我们熏香楼女子的身体都健康得很，你跟她们做准会倍爽。”
“额……”溟彦被这些胭脂浓抹的女子扯来扯去，再加上她们都是凡间女子，出于九重天的禁忌，他根本没法对她们下手。
“你们谁啊？”一道清脆的女声从背后传来，“你们讲不讲道理！他是我的夫君！你们要不要脸？抢别人家的男人！！！”
溟彦惊讶地望向那个戴着红纹凤凰面具的女人：“你是？”
“你是不是疯了！？”一个稍有美貌的女人一把推开红纹面具的女人，“人家都不认识你，你管什么管！”
“那怎样才能证明我认识他？”红纹面具的女子问。
“当然是嘴啊！”那个女子分外嚣张，偏偏不让戴面具的女人带走溟彦。
“成交。”红纹面具女子靠近溟彦，将面具向上滑了一部分，伸手握住溟彦的面具，也像上滑。
因为红纹面具的女子背对着那个嚣张女人，所以她也没有因为她的完美容颜而吃惊，倒是看见了溟彦的容颜后，在想为什么当时自己不站出来？
茗稀轻轻吻上溟彦的薄唇，蜻蜓点水，仅仅是碰了一下。
溟彦万分吃惊，她是茗稀……怪不得刚才自己没有拒绝……茗稀，那个自己深爱的女子……
现在的距离如此之近，溟彦捧住茗稀小巧的脸蛋，加深了这一个吻，茗稀试着回应他，他们沉醉在各自的口中。
他们在灯火阑珊的凉州集市，用一个借口填充了他们各自期盼已久的事情。
……（此处切换）
千北殇带着玖漓来到了一处似曾相识的山崖，此时山崖正直七夕深夜，夜空中闪烁着如水的繁星，烟云飘渺……
“这里……是我们相遇的地方……”玖漓惊讶地看着四周，没错，这里是现代！
“你到底用了多少神力？！”她并不是那么惊喜，取而代之的是心痛：“你何必将我送来现代？我在那个世界过得非常好。”
“你不喜欢吗？”千北殇略有担忧，如果玖漓不喜欢，那他花费大把神力制造的传送通道就没什么用了。
“不。我只是担心你的身体。”玖漓担心地看了一眼千北殇，抱紧了他，“你何必为我做这么多？”
“只为搏得美人一笑。”千北殇轻轻矫正过玖漓的脑袋，吻上了她。
他们在这里相遇，也会在这里重逢。如若他们终究是有缘无分，月亮也会保佑他们——有缘人终成眷属。
他们的背后是月亮。
七夕是一个美丽的节日，牛郎与织女有一份美丽的爱情，织女因为母亲的不允许而被囚禁天宫纺织，牛郎带着他们的孩子，乞求上苍能让自己见到织女。天帝心软了，允许他们在每年七月七日相会，那时候鹊鸟们会架起一座鹊桥，供他们行走。
这个故事告诉我们，爱情可能不会圆满，但不圆满的爱情也会很美。
——
“看来千北殇这次是认真的。”
“唔……你看着办。”落九颜和颜回站在镜子前，看着镜子里的千北殇和玖漓。
“那我就给他们打一个复杂点的结吧。总之都一样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