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萨得默……捣的鬼,本……本心,别……别让他得……得逞。”彬郁目光呆滞,整个人跟丢了魂似的,口中断断续续地重复道。
“好了,好了,小家伙,尽快休息吧,夜已经很深了。”龙泽天唇角微微地上扬,温柔的笑意自唇角蔓延开来。
彬郁倏忽将手臂伸向他,挣扎着想要从玻璃床上起身,却是因本身就尚未完全恢复以及刚才一系列的“激动行为”而使不上劲来,顿时涨得脸通红一片。
“小家伙,我不会走的,我会在这里陪着你的。”龙泽天将她的手臂轻轻地放回搭在她身上的外套下,柔声细语简直就是像在哄小孩子入睡。
彬郁静静地凝视他好大一会儿,才将他搭在她身上的外套往上拉了拉,缓缓地合上眼眸。
龙泽天直到她进入熟睡状态,发出均匀的呼吸声,才用系统给自己唤出了个躺椅,疲惫不堪地躺了上去。
翌日清晨。
龙泽天醒来后第一眼便瞥见身旁空空如也的玻璃床,焦急自躺椅站起,瞬间寻遍周围她可能在的地方。然而,却是未能够见到她半点影子。
他的心莫名的跳动得厉害,呼吸亦是感到有些困难。明明只是暂时无法见到她,竟然会有种她就这么离他远去的感觉。
他骤然合上眼眸,凝聚精力便唤出系统,在系统屏幕上输入一连串密码后便开始搜寻她惩罚手腕上的定位系统。
系统屏幕红色警戒灯频繁亮起。
“未能发现目标,请确认是否有此人。”
“锁定失败,请稍后再进行尝试。”
“请重新输入查询代码或者关闭当前定位页面。”
“您已有100秒未对系统做出任何操纵,为节省能量,系统将于5秒钟后自动关机,谢谢使用!”
“……”
龙泽天心情烦躁地看着系统就这么在他面前关了机,蓦然想到上次因愧疚自己时常不小心对她使用惩罚手镯而导致她频繁受伤,也就从她手腕给将惩罚手镯摘了下来。
本来是打算在她大脑里直接植入“纳米定位芯片”,但一来是因为“纳米定位芯片”目前已经比较过时了,二来是因为“纳米定位芯片”植入大脑对人脑有一定的副作用。
再加上这段时期他跟她之间的感情本来就非常好,他们两人每天都是属于黏在一起的恩爱状态,于是也就将这件事情给放在了一边。岂料到横空出现了这档儿的事。搞得他现在直恨自己为什么没给她植入“纳米定位芯片”,或者是其它外配置类型的定位仪器。
哪怕是有点儿副作用也好比找不到她要强,尤其又是在萨得默早已酝酿想对他们下手的这节骨眼上。
龙泽天心情烦躁转身之际碰巧见着从一方朝他走来的端木漓,还未等他先开口,端木漓便是满脸可爱表情的朝他笑了笑:
“泽天,怎么这么早就起床了?干嘛不多睡一会儿呢?”
“见着你嫂子没有?”龙泽天蹙着眉头问她道。
端木漓闻言脸色便微微的一变,佯装作惊讶不知情的模样:“嫂子?”
“就是彬郁。”龙泽天叹了一口气解释道。
他自然是知道他这个妹妹对他即将要迎娶彬郁的事情特别的排斥,但是倒是没有预料到但凡每次跟她提及“嫂子”这两个字,她都如此抗拒甚至是装作压根就没有这档儿的事。
“她不是一直都跟你在一起的吗?”端木漓茫然地眨了眨眼睛。
“你没有见到她吗?”龙泽天骤然蹙了蹙眉头。
“人家才刚起床,怎么可能会见到她?泽天,你找她有什么事情啊?”端木漓撇了撇嘴,闷闷地说道。
“醒来的时候发现周围都没有她的身影,我怕她跑不见了。我再去问问阿逸,看他有没有法子找到她。”龙泽天眼眸底骤然闪现一丝担忧。小家伙,你究竟跑哪去了?你身子还没有完全恢复好呢!你可千万不要出事啊!!
“她一不是弱智,二又不是小孩子,说不定就是心情不好去散散心了,待会儿自然就会回来了,泽天你担心那么多干嘛呢?”端木漓闻言猛地翻了个白眼,甚是不满地嘀咕道。
“怎么了?”尉迟逸睡眼惺忪地打着哈欠朝他们走来,臂弯里还夹着一个枕头。
“小郁不见了。”龙泽天神情低落地说道。
“那么现在该怎么办呢?”尉迟逸倒是一点都不着急,慢条斯理地问他。
“现在我们分三路去找她,一定要尽快找到她,要是被萨得默给碰着了,那她就危险了。”龙泽天下意识地将拳头攥紧,正色道。
“既然你这么担心她的安危,那么你怎么一点都不担心我的安危?你难道不怕萨得默也对我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情来吗?你别忘了我可还是刚从萨得默的地牢了逃出来的。我现在的个人安危在你眼里就这么不重要吗?”端木漓骤然收敛了脸上的笑容,死死地盯着他。
“阿漓,懂事点好吗!你那天被萨得默所抓还不是因为你喝得酩酊大醉的,不然以你的能力岂会那么容易被他给抓到?顶多就是受点儿伤。”龙泽天不耐烦地看着她,手指不断地敲击着腰间烈火枪的枪身,似乎迫不及待要先行一步。
端木漓闻言便委屈地咬着嘴唇,显现将嘴唇给咬破。
“那阿漓跟我在一起好了,我会保护你的。”尉迟逸将手臂搭在端木漓的肩头,打圆场道。
“不,泽天也得跟我们在一起,据说泽天身中冰弹的时候因为将驱寒机会让给了那女人,从而导致身体机能大幅度下降。导致上一次就险些死在一条水沟蛇的手里,这次万一又碰上什么寒气逼人的玩意儿,或者是倒霉碰上了萨得默那个老家伙,泽天又是一个人,这该多危险啊!”端木漓盯着龙泽天,情绪甚是激动。
尉迟逸见此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膀,试图让她冷静点。
“我才不要眼睁睁地看着泽天冒着这个风险呢!我才不会像那女人一样这么自私自利,明明深知我们现在已经身处危难关头,明明深知萨得默想对我们下手,还那么不安分地四处乱跑!”端木漓拼命地摇头,说着说着眼泪便掉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