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家伙,一路向北一直跑,去找珀尔莱。”龙泽天一把拉过彬郁,在她耳畔压低声音道。
“它说的话是真的吗?你体内残留的寒气对你的影响这么大?它那些冰块真的有这么强的伤害力?”彬郁忧心忡忡地看着他,愧疚再次自心底涌现。
要不是当初他将驱寒的机会留给她的话,恐怕以他的能力,刚才那一枪都能够将这条丑陋的水蟒王送上西天了。
龙泽天缄默不语,脸上竟然闪现一抹小孩子般无助的表情。
“我是不会走的,毕竟你的作战能力大不如从前完全可以说是我造成的,倘若当初你没有执意给我进行驱寒,你也不会耽搁病情从而导致身体机能下降。”彬郁抬起下巴,神情认真地凝视着他。
“没事的,那都是我自愿的,你赶紧去找珀尔莱!赶紧远离这里!!”龙泽天在听到了她这番话后脸色顿时缓和了不少,不过仍是不忘催促她赶紧逃离这里。
“哈哈,我没听错吧?向来以‘护花使者’自称的煞星大人竟然也有保护不了自己女人的时候?是不是都将精力用在保护其他的女人的身上了?”水蟒蛇刺耳的嘲笑声骤然断不绝耳。
水蟒蛇的话尾音刚落,龙泽天便被彬郁给瞪了一眼。
“我去找珀尔莱了。”彬郁脸色不怎么好看的跟他说了这句话后转身便跑。
妈的,自称护花使者的是尉迟逸!
尉迟逸你个臭小子,亿万年前搞出的事情竟然在亿万年后让老子跟你背黑锅,还搞得让老子的女人误会!!
龙泽天忍不住在心底将尉迟逸给骂了一通。
“珀尔莱?你是说那个现在很多人都在找的珀尔莱?他现在和你们在一起?喂,给我站住,你再跑我就
吃了你!”水蟒王蛇眼中骤然浮现一抹讶异,厉声将彬郁给叫住。
彬郁脚步微微地顿了顿,回头冷冷地看着水蟒王:“装个什么啊?你又不是不知道珀尔莱跟我们在一起。”
话刚一说出口便看见水蟒王满脸的吃.屎表情。
这女的跟它说话什么语气啊!太他妈.的不懂得尊敬它了!
而龙泽天眼眸底亦是掠过一丝惊讶:“你怎么知道它知道珀尔莱现在跟我们在一起的事情?”
彬郁愣了愣,她刚才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脑子里突然冒出了这句话,然后嘴巴便不由自主地将它给讲了出来。
“当初珀尔莱要现身的事情整个森林之城的人都知道,萨得默岂会不知道?但是当时萨得默却不在场,也许他知道他被珀尔莱选中的几率几乎为零,因而也就没去现场或者是呆在某个比较安全的地方暗中观察这事情的发展。”彬郁微微地勾了勾唇角,解释着。
龙泽天闻言便点了点头,似乎有些认可。
“所以也就没有被珀尔莱给抹去记忆,自然而然的,也就记得珀尔莱允诺辅助你成为王者的事情,而这条水沟蛇又是萨得默身边的畜生,岂会不知道珀尔莱现在正与我们在一起呢?”彬郁抚了抚下巴,声音音调微微地提高。
“你说谁是畜生呢?”水蟒王大怒,扬起它那受伤的蛇尾巴又如长鞭般向她抽来。
彬郁倏忽一个猫腰,将其躲过。岂料蛇尾巴在半空中微微地停顿了一会儿,再次朝她的身子抽来,速度之快让人猝不及防。
眼看蛇尾巴就要抽在她的身上,忽然不知被谁给踹了一脚,竟然直直地将蛇尾巴给踹了回去。
彬郁回目看去,龙泽天脸上的表情是说不出的森寒,而他的右腿自脚部开始竟然出现了无数的冰晶,就跟当初萨得默将她给变成冰人的情景类似。
她骤然瞪大眼眸,脸上掠过一丝担忧,不会就踹了水蟒王尾巴一脚便会变成冰人吧?!
“哼,虽然很佩服煞星大人即使体内寒气未驱仍是胆敢与我进行直接的接触,但还是不得不告诉煞星大人一个对你来说很不幸但对我来说却是相当好的一个消息:你的腿部现在正在结冰,并会以相当快的速度蔓延至全身,过不了多久你便会彻底的变成冰人。”水蟒王表情痛苦地将被龙泽天踹痛的蛇尾巴给收到蛇身后,阴阴地说道。
“小家伙,离开这里,去找师父,师父会保护你的。”龙泽天骤然挑起她的下巴,柔声道,眼眸底尽是柔情与不舍。
“要走?想都别想!”水蟒王狰狞地咆哮道,蛇眼骤然迸发出森冷的光芒,紧接着,两人的腿部便被冰块给冻住了。
龙泽天骤然瞳孔紧缩,嘴上倏忽地念起了咒语。
水蟒王目光阴冷地看着龙泽天,毫不惊讶地看着腾空而出的翼龙。
“歌斯拉,灭了它!”龙泽天指着水蟒王,下达命令道。
歌斯拉倏忽飞至水蟒王的头顶,还未等水蟒王反应过来便用龙爪将它整个蛇身给腾空抓起。
水蟒王挣扎不断,中途还不断用蛇信子和蛇尾巴去攻击歌斯拉,结果直接让歌斯拉将它带飞至高空狠狠地往下摔。
一声哀嚎自水蟒王口中发出,歌斯特眸眼中骤然迸发森寒的光芒,张嘴便朝水蟒王的蛇身喷火。
“歌斯拉,好样的!”彬郁一阵欢呼雀跃。
然而,接下来发生的情景却让彬郁整个人都傻眼了。
只见水蟒王悠哉悠哉地用蛇信子卷着一个“庞然大物”从被歌斯拉所摔的地方爬出,而那个“庞然大物”竟然是歌斯拉!
“据说翼龙的营养价值相当高的呢,尤其还是翼龙之神歌斯拉。”水蟒王目光贪婪地看向蛇信子中近乎奄奄一息的歌斯拉,狂笑不止。
“笑的很够恶心的。”彬郁忍不住吐槽道。
“对了,这一切可都得归功于你哦,要不是他将驱寒机会给了你,导致各方面的机体能量大幅度下降,我也不会如此轻松地将你们给击垮。”水蟒王扫了一眼彬郁,狞笑道。
彬郁闻言便再次愧疚地看向龙泽天,确实,要不是因为她的话,他岂会在这里受一条水沟蛇的任意羞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