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现在怀的什么鬼心思,你不就是想怂恿我跟泽天告白,好让他给我难堪吗?”端木漓闻言冷哼一声,脸色甚是阴沉。
“鱼和熊掌不可兼得,告白虽然可能让龙泽天对你有一定的意见,甚至让他从此远离你,但是却能够将你的心意传达给他,让他知道你爱他。而倘若你选择像目前这样继续隐瞒你对他的爱恋,那么你就只能够永远的像刚才那样,总是问着相同的问题,为什么他不爱你,为什么他永远都无法看见你对他的爱。”彬郁耸了耸肩,万般无奈却又颇为心平气和。
“我要是跟泽天告白然后被他给赶走,并且再也不能够出现在他的身边,这岂不是正合你意?你觉得我会这么做吗?”端木漓嗤笑一声,似乎是听见了什么笑话似的。
“所以这得你自己决定。”彬郁摸了摸鼻子,静静地说道。
其实对于现在的彬郁来说,端木漓是否留在龙泽天身边对她而言已经不重要了,因为她今日本身就是打算就此离他远去的,只不过是中途给碰上了端木漓,又给碰上了一连串的烦心事。
现在摆在她面前的也就两个结果,不过无论是哪个结果都将不会再与龙泽天有丝毫的关系。第一个结果是,今日她死在端木漓的手里,与龙泽天永远诀别。第二个结果是,今日她离开这里,去找颜宸熙,跟颜宸熙结婚,或许日后会再有些许的接触,不过却永远不可能会跟他再有任何亲密的交集了。
她累了,她真的累了,因此即使她无法否认她早已经爱上了龙泽天、即使她选择离开他心底仍是百般不舍、即使她知道她这个决定是彻底放弃一个她所爱的男人,但是她真的必须得离开了。
因为她真的不知道龙泽天除了在池央白的事情上对她进行了欺骗,是否还在其它的事情上也对她进行了欺骗,或许从他性情大变开始,便是对她欺骗的开端。
人的性格真的有那么容易便能够改变吗?虽然不可否认当初龙泽天性格暴躁,蛮横不讲理的面容下仍是藏掖着对爱人的柔情。但是真的是她的原因吗?他这段时间对她如此温柔体贴,百般疼爱真的不是将她给暂时当做成池央白,当做成他感情上暂时的寄托物吗?
她不相信也没有这个自信,她本身就是那么的平凡普通,即使预言似乎给了颇高的评价,但是龙泽天他们这一类人,哪个又不是出类拔萃,卓绝群伦的人物?而那个池央白不仅才华出众、能力超群,更是当时难得一见的大美人。在龙泽天的心里,她的地位岂会真的比那个池央白更为重要呢?
她向来就看不懂人心,更看不懂男人的心。对于爱情,她输不起,也不愿意输,所以与其最后跌得头破血流,粉身碎骨,到还不如趁早转身,潇洒得离开。
“世上目前除了你跟枪魂之外,就再也没有其他知道我对泽天不同寻常的感情了,而你们似乎嘴又不怎么严实,你说我该如何处理这件事情呢?”端木漓眼眸底骤然闪现一抹狠辣,一把类似于“碎魂枪”却枪身通体透明的小手枪抵上彬郁的眉心。
“你现在不是已经在做你想要做的事情了吗?”彬郁微微地抬眸,余光瞥了一眼那通体透明的小手枪,脸上的神情倒仍是镇定自若。
虽然她不知道为什么端木漓身上有那么多把手枪,也不知道现在这抵在她眉心的透明小手枪究竟是何物,但是她能够确定的事情是,这把手枪会将她给杀死,并且还会是以极端痛苦的虐杀至死的方式。
虽然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她会认为端木漓的这把透明小手枪不可能是一枪毙命的那种,而是虐待致死的方式,但是这种感觉却又特别的强烈。
“向我求饶。”端木漓勾了勾唇角,甚是恶毒地朝她笑了笑。
“那样你会放了我吗?”彬郁眼睫毛轻轻地颤了颤,不动声色道。
“我会考虑让你待会儿不会受太多的折磨。”端木漓脸上的恶毒笑意愈发深邃了。
“要是我既不想向你求饶也不想死呢?”彬郁挑了挑眉,笑盈盈地问她道。
端木漓握着手枪的手蓦地颤了颤,不知究竟是因为彬郁现在所问的这个问题在她看来是多么的荒谬与可笑,亦或者是因为诧异彬郁在这种情况下竟然还能够笑得出来。
不过,端木漓很快地便知道彬郁能够如此“胆大”的跟她将这句话了。因为枪魂不知何时又冒了出来,用蛇身卷走了她手中的枪,并将枪口对向了她。
“你迟早也会死在我的手里,即使你有枪魂做挡箭牌。”端木漓冷冷地看着她,心底却仍是不想就这么善罢甘休。
“我也说过了,我不会再出现在他面前了,我马上就要结婚了。所以你不必担心我会跟你争夺他。”彬郁凝视着她,微微一笑。
端木漓正要说话,蓦地听见龙泽天与尉迟逸的声音正从远方朝他们这里传来,并且离他们愈来愈近。眼眸底骤然闪现一抹惊惶失措,暗惊他们究竟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转眼间,龙泽天与尉迟逸的身影便出现在她们的面前。
“小家伙,原来你在这里啊,担心死我了,还以为你出了什么事。”龙泽天眼眸底闪现一丝惊喜,终于松了一口气。
“龙泽天,我要离开了,忘了我吧。”彬郁骤然将脸偏向一侧,轻声道。
“为什么?还是因为池央白的事情吗?我真的已经完全将她给放下了,我现在在乎的女人只有你。”龙泽天脸色骤变,情绪甚是失落。
“我是个灾星,总是让你倒霉连连。”彬郁垂着眼眸,闷闷地说道。
“我还是个煞星呢!”龙泽天摸了摸她的脑袋,柔声说道。
“我是认真的,要不是我的话,你也不会身体机能下降得如此厉害,更不会因此频繁出事。我才不是预言你能够帮助你登上王位的那个女人呢,我是拖你后腿,阻止你登上王位的那个女人。”彬郁眼眸蓦地红了红,小脸皱成一团。
“小家伙,干嘛要这样想呢?”龙泽天顿时觉得又好气又好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