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广阔的四域大陆的最西端,有着一个在西风域范围的帝国,帝国的面积并不算大,甚至可以用小来形容。整个帝国内只有十三座城市,向东径直连接着西风域的世风帝国,东北方向则是木蓝帝国,南方与正北方向以及西方都是辽阔无尽的海洋。
而这个帝国的名字,就叫做极西帝国。
而在极西帝国的最西部,有一座规模并不算大的城市,海城。
在海城的再西部,则是一座规模稍大的小镇,泽镇。
泽镇丁府
丁家位于泽镇最西端,是泽镇最大的家族之一,唯一能与之抗衡的就是位于最东端的段家。
整个丁家的建筑以淡蓝色格调为主,中央是一条笔直的中轴线,以此线对称展开。在最前端是会客大厅,以一条极西帝国特产的蓝海石所铺成的一条蓝色石头路直达会客大厅,颇为美丽。而整个丁府前部分的建筑借以三层楼为主,后部分居住,以两层甚至一层楼为主。然而丁府的最中央,则是一个高达九层的藏书阁!那里堆放着丁家先祖世世代代所珍藏的东西,也是整个丁家在泽镇立足的关键!
一间以粉色格调为主的房间里,挂满着各种各样的小坠饰品,处放在房间中央的一个香炉内燃烧着的香料发出淡淡的香味。
而在房内却是摆放着两张木床,其中一张床上则是躺睡着一个异常英俊的白袍少年。而一旁则是有着一位身着粉色裙装的少女斜坐在床边,少女面容如玉如花,有着一抹温存的柔和,三千青丝随肩泻下直抵那不堪盈盈一握的柳腰。少女的身后站立着一个婢女装饰的女子,那名女子也是面容清秀姣好,但是与那坐着的少女比起来却是宛若萤火虫与日月的差距般巨大。
燃烧的淡淡香料味,随着海风荡漾在了整个玲珑剔透的小屋内,让人分不清到底是两位少女身上散发的体香还是香料的味道。
“小姐,您都守着这个活死人半年了,不如就照着老爷说的把他扔了算了。而且那晚的事情也不会有人知道,您就听老爷…”
“不要再说了!”
粉色着装的少女蹙了蹙那细腻的眉头喝止了身后侍女的话,她永远也忘不了那一晚。一如平静地睡觉的她,身旁莫名其妙多了一个男子,甚至在她与这男子一夜共眠之后她才发现了身旁有人共榻。
尽管这名男子的双眼从未睁开,但是从小接受礼仪书画教育的她,已经将这名男子从心底里认作了夫婿无法改变。可惜的是,她整整守了男子半年,而男子仿佛是活死人一般永远都睁不开那双眼。
丁琴,这个在泽镇被无数男人视为终极梦中情人的少女却是守着宛若活死人般的少年度过了整整半年,半年的时光,她对面前那宁静仿佛入睡的少年寸步不离,呵护备至。
“他的模样,也有十六七岁的样子吧?”丁琴喃喃的道,而身后的侍女却是皱了皱眉头,缓缓地退了出去,她知道,这位丁家大小姐又要对着一个“死人”说情话了。
“你要赶紧醒来啊!不然我找谁去承担责任呢?”丁琴抚摸着少年的脸颊,乌黑如墨的眼眸中流露出不可掩饰的爱意。
“你可是我丁琴这么多年唯一…唯一…同床共枕的人呢!”少女的脸颊微红,“这么大的福气,不知道泽镇多少人想要呢,所以你可要赶紧醒来啊!”
“只要你醒来了,我就让爷爷为我们举办婚礼。我不在乎你的过去,哪怕你一无所有我都不在乎…因为我在半年前…就已经是你的人了。”
少女低低的情话并没有让面色平静的少年有一丝波动,白皙的手掌上淡淡地散发着温度,但是那种细腻的温度面前的少女却是无论如何都感知不到的。
少女一如既往地抚摸着少年的脸颊,她突然发现面前的少年仿佛与刚开始那晚有所不同,但是却说不出不同之处在哪里。面前的少年仿佛是个迷一样,他不吃不喝也维持着生命整整半年,而那身上的白袍更是难以脱下来,仿佛就在他身上长着一样。
白色的袍子上绘着朵朵白云,仿佛随风而动般栩栩如生,让任何人看久了都不会觉得那是一个死物。白色的云袍也不知道被什么材质所制,平滑如丝,却刀枪不入。甚至连丁琴的爷爷丁山都看不出个所以然来,而种种猜测和推断都被推翻,因为面前的少女根本不允许任何人碰这个少年,她只对所有人说了一句话:“不管你们承认不承认,我都是他的女人!”
少女斩钉截铁的话征服了所有的人,让丁山都深感不解,丁琴是他的儿子唯一的独女,平日性格淡若寒水。莫说说出这样的话,就连普通男子的手都不曾碰过一下,而如今…
“不管你还要多久才能醒过来”少女缓缓地从床边站了起来,微微弯腰,如瀑布般的发丝流下洒在了少年越发英俊的脸庞上。
“我都等你!”
嘎吱!
伴随着闭门的声响,空荡的房间里再次只剩下了少年一人,一如既往地平静,而在少年的额头上,有着少女淡淡的唇印。
“我…我…”少年的手指不知何时竟然微微动了一下,喃喃的嘴唇仿佛要说着什么,然后又是被淹没而去。
不知过去了多久,也许是半个时辰,也许是半天,更也许是半个月…
侍女帮忙打扫着精致的小屋,时不时地看了那安静地躺在床上的少年,并摇了摇头道:“真不知道小姐是怎样想的,照我说,直接扔了不就得了,整的像是守活寡一样,真是…”
然而她的话还没有说完便是被挡在了喉咙处,身着白色云袍的少年犹如天使一般不知何时站立在了她的眼前,用一种极为优雅而充满磁性的声音问道。
“这位小姐,请问这里是哪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