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找买家并不难,就是买主所在城市路途比较远,当我在祁华阙的车上睡得昏昏沉沉睁开眼的时候已经夜幕降临。
“怎么天黑了?”我打着呵欠,看了一眼手机,吓了一大跳,竟然已经是晚间九点了。
“你、你开了多久的车?”
祁华阙笑着:“也不久,就五个小时。”
我拍了拍他的肩,实在的大叹一口气:“大兄弟,辛苦你了。”
“怎么?心疼我?”他又不怀好意的靠近我,一阵阵鼻息吹到我的脸上。
我连忙撇开头,嘀咕:“是你自己要跟来的。”
听见我的嘀咕,祁华阙也不再为难我,淡淡的说:“明天再去吧,现在也晚了。”
我听见祁华阙这样说,继续打着呵欠望了眼窗外。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我了个去,咋又是一家大酒店。
祁华阙将我领着去前台办开房手续,我想着前两次都开了同一间房,执意要再开一间。谁知柜台人员说已经没有其他空房间,我只好叹了一声气。
要知道,和同一个男人进出酒店三次,说没发生什么的话还真没人信。也因此,我再度为我的名声担忧。
可祁华阙却完全没明白我的难处一样的把我带着回了房间。
到了酒店房间之后,他在阳台外面打电话,我闲得无聊在酒店楼下四处走了走。
再上楼时,祁华阙已经躺在床上睡着了。
自然是不能和他一张床睡的,我悻悻的窜到沙发上睡。
这一晚上十分的平静,没有前两次让人惴惴不安,也没有多余的想法胡思乱想,奇怪的安心沉沉睡去。
只是半夜的时候,隐约感觉被人抱起来,听到抱着我的人在我耳边叹气:你啊。
我睡得迷糊,没怎么提防。再睁眼的时候,清晨的明亮使我清楚知道自己是躺在床上。
“啊!”吓得从床上蹦起来,下意识的抓了抓自己的衣服,好在衣服穿得整齐,看来祁华阙没有不规矩。再四下扫了一眼,房间里面没其他人,只有浴室有水流声。
我冲进浴室,祁华阙正在拿着剃须刀刮胡须。见我站在一旁,他停了手上的动作:“一大早要来索吻吗?”
“索吻你妹啊。”我轻骂,其实我也不知道跑过来干什么。总之就是,有些害怕祁华阙不在了。
洗漱吃完饭之后,我们赶到了买家的住处。
那是一间很平常的带院子的房子,门口的邮箱处还放着这几天累积着好几瓶每日早餐牛奶。
看来不止是我的快递没人签收,就连每日牛奶也没有人出来拿。
按了按门铃,果然回答我们的只有空荡荡的寂静。
“难道主人出门了?”我企图再按,隔壁房子出来一个白发的老奶奶,瞅了我们几眼,热心的说:“这里住的人,已经很多天没看到她了。”
“很多天?”
“不知道是搬走了还是怎么样。”老奶奶摇着头:“造孽,这小姑娘也实在可怜。”
老奶奶还要继续说什么,她家里出来一个妇女,把她给拉回家中,我听到那妇女还小声说着:“何必对那种女人产生同情。”
咦?我更加奇怪了。
祁华阙瞟了我一眼,笑说:“潋潋,你在奇怪什么?这一趟过来,你终于该死心了。”
“好吧。”我嘟囔两句,又不死心的再看一眼,只好转身准备离开。
哪知,刚转身,耳间隐约听到有声音在叫喊。
我打了个哆嗦。
那是个很弱小的声音,一直在说。
救命……
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