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已经微微快黄昏,我收回看夕阳的视线,仰靠在沙发上,如坐针毯。
浴室的水流声并不大,但是一想到浴室有个男人在洗澡,我就觉得浑身都不舒服。那细碎的水流声更像是刀锯一样,一下一下的刺激我的耳朵。
不行!我不能坐以待毙,不能在这儿呆着!我就不信没有房间门卡什么的!
下定决心的起身,我快速在大厅各处寻找,只希望能找到钥匙或者什么东西可以让我打开房门。
然而,翻找一会什么痕迹也没有。万分无奈,我又走到主卧去找。
总统套房不愧是总统套房,主卧里面有一个清亮的落地窗,房内设施豪华而不奢侈,陈设房屋设计无不带有华丽高贵的古典气息,就好比那精致的实木席梦思,檀香材料的衣柜,再比如床头柜上面的花式古灯……
“天苏潋,你是不是傻,这房间有什么好看的?”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让自己从惊叹中清醒。
弯着腰翻找床头柜不一会儿,突然身后传来祁华阙的声音。
“潋潋,你这么着急?”
“啊?!”简直把我吓一跳,我回头,祁华阙穿着白色浴袍正倚靠在房间门口似笑非笑。
“你不会是想找钥匙离开吧?”他的眼,微乎其微的用轻佻的眼神扫视我。
“哪有哪有,我这不是……”做贼心虚,我慌忙解释。
刚好手上抓住刚才在床头柜翻出来的一瓶有点像矿泉水的水,我“哎哟”的拍大腿喊了一声,使尽生演技:“我这不是口渴,刚才我的饮料又被你喝完了,进来找水喝的!”
此刻,我只想掩饰自己的小心思,也不管手上拿着的什么水,拧开瓶盖就灌着喝起来。
“潋潋!”是祁华阙略带惶恐的声音。
“咳!咳!”是我咳嗽的声音。
同时迸发,下一刻咳嗽得一大糊涂的我被祁华却搂在怀里,被他轻柔的拍着背。
一股极大的刺激由喉咙袭向五脏六腑,憋着我感觉心肺快要爆炸,咳得眼泪都快掉出来,甚至觉得鼻子快要呛气了。
“你不能喝酒的。”祁华阙有些叹气,直到我不再咳嗽的时候他才松了拍着我背的手,但依然没有要让我离开他怀抱的意思。
没注意祁华阙讲了什么话,我已经觉得脖子快要烧掉了,瞪着手上的瓶子口齿不清:“这、居然、是一瓶咳、酒!?”
“客户从德国寄来的东西,一直放在这里,也不知道这么烈。”他似乎松了一口气,拿掉我手上的酒瓶,声音极其温柔的责备:“你啊,总是这么一根筋。”
“什么叫总是?明明就是和矿泉水差不多的样子!”
这辈子没喝过酒,从小老爹就不让我喝,原因是人鱼是禁止喝酒的,尤其是我。
禁酒渊源我不清楚,只记得老爹说一喝酒就会有大难来,像我这么胆小的人自然是听了老爹的警告从来不敢犯这个浑。
不过,感觉除了喝酒呛鼻子之外,好像也没有其他的诡异之处,这才使我没那么着急。
“都是你啦!”我红了眼的轻拍胸脯,发现胸口湿了一大片,是刚才喝酒太猛咳出来的!
这一身的酒味,顿时,我的窘迫盖过火气。
“去洗澡吧。”祁华阙推了我一把,我不悦的侧头,正好看到他嘴角又微微上扬:“我等你洗好。”
我白了他一眼,等我个屁喔!那么理所当然的语气,搞什么!
尽管心里面埋怨他,我还是拿着浴袍走进浴室。这一身的酒气,要是不整干净回家,不止大哥要骂我,老爹可能又是一顿训。
站在浴室的镜子前,我大叹一口气,脱掉上衣。
只是,刚把衣服脱下来,忽然背上一阵凉紧接着又是一阵热,再接着一阵冷热交替,手上起了一阵一阵呢的鸡皮疙瘩。
奇怪?这是从未有的不良感觉。
不自觉的抓了抓背,这一摸差点让我瞬间要崩溃掉。
我的天,是鱼、鱼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