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牛二鬼混能挣银子?骗鬼呢?于是大人们揍的更狠了,才半天就敢说谎了?这还了得?很多人望向牛二神色很是不善。
见爹娘还不信,小子们忙掏出怀里的银子。这下大人们可傻眼了。瞧着牛二的眼神有震惊,不信,还有不可思议。
不管怎么说,真金白银的可做不得假,跟着牛二真能挣银子?这事可稀奇,得好好问问。
可是小子们脾气却来了,个个梗着脖子,脑袋翘到天上去了。给家里挣了二十两银子,这可是二十两啊!还挨了顿揍,没个说道,说什么也不成。于是这个讪笑这摸着儿子脑袋说,自己着实错了,回家就给买肉吃,立刻就买,上好的大肥肉片子,只准他一个人吃,别人谁也不给,说着顺手将儿子带回来的银子揣进自个怀里。夯一点的直接撅着屁股让儿子给揍回来,就是多揍几下也成。
于是许了无数好处之后,小子们才开了口,将牛二带着自己赢了一麻袋银子的事说了出来,要是不信,麻袋就在牛车上,自个看去。还有牛二哥还给自己买了好多老婆,个个长得都比村里土妹子好看,还有两个,跟画上似的,将来自己也要像牛哥这样,挣好多银子,买个仙女似的媳妇。
一麻袋银子?那得有多少?大人们都被这个消息虎了一跳。
银子没看见,可是牛车上坐着的十二个水灵灵的女娃却瞧了个明白。难道牛二这夯货真的要咸鱼翻身了?
以前牛二是什么货色,可没有他们比这些乡人最清楚的了,难道这世道要变了天了。
不管这些乡人怀着怎样复杂的心思,觉得有多么的不可思议,可是银子就是银子,对这些乡人来说,能挣银子就是最大的本事,更何况牛二银子挣得神奇,让人不由自主的想起经过牛二的手被“死”而复活王大头家的媳妇,顿时人们再望向牛二的眼神更多了几分敬畏。有这样一双把死人都摸活了的手,似乎挣很多银子也不是那么让人难以接受的事。
于是,好嘛!原先还对牛二怒目而视的汉子们,翻脸比翻书还快,一转眼便个个带着笑脸,瞅着牛二的眼神还带着几分尴尬还有献媚。他们不敢过来,干脆这个揉着儿子的脑袋说,老子早就看出你牛二哥有出息,以后你可得跟你牛二哥多学学。那个说,就和你牛二哥进了趟城帮个忙而已,就好意思拿二十两?下次绝不能这样了。
这些家伙得瑟样子,瞧得被赶回来的鼻涕娃的家人恨的牙痒痒,看自家的鼻涕娃怎么看怎么不顺眼?怎么就不能长大一点呢?否则那二十两怎么也得有自个一份。那可是二十两啊。
这些家伙教训自己的儿子唯恐不大声,怕牛二听不见似的。可是牛二等了半天没见,那个说不能拿银子的夯货,把银子还回来。还有说早瞧出自己有出息的那个混蛋,似乎当日救王大头媳妇,叫嚣要揍自己叫嚣的最凶的就有这混蛋。
牛二明白,这是他们拐弯抹角冲自己献媚,粗人心计很可笑。牛二懒得理他们,干脆躺在车上装睡。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可交集的东西实在太少了。可是旁边的范济世,却是越看越迷惑,看牛二的眼神也越亮了。似乎这个牛二很不一般啊。
牛二一夜挣了很多银子,还买了十二个小妾,消息不径而走,牛家村还有比这更不可思议的事情吗?人们一听到这消息,哪里有人敢相信?于是好嘛。整个村子的人差不多都来了,就连大姑娘小媳妇也来了,牛二有了这么多媳妇,该不会再打她们主意了吧?听说他挣了很多银子?要是真的如此,就是打自己主意又有什么关系?
老族长也来了,来的时候是背着枣木棍拧着眉毛来的,也没寻牛二,就在人群里这里听听,那里看看,然后笑眯眯的哼着小调走了,就连脚步也轻快的几分。
回到家门外,就听院子里传来了一个妇人不满的叫声。
“三十两银子的彩礼可不算贵了。不信您去问问,在咱们村,哪家娶媳妇少于五十两的,再说了,还是嫁给牛二,牛二名声不是俺说,十里八乡的谁不知道,连李家小姐都敢欺负,谁家的女儿敢嫁给他?就是老倪家的也是俺废了多大的口舌才答应下来的,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了,哪里还有什么可犹豫的?”
如果是先前听到这话,老族长一定会烦躁的扭头就走,事实上先前他就是被这声音烦走的,三十两银子,干脆去抢得了,而且那姑娘还是傻子。这样的也敢要三十两?可是现在……
老族长哼着小调,迈着小碎步悠闲的进了院子,院子里一个黑丑的妇人正向他老婆子抱怨着,口水都要溅到老婆子脸上了。老婆子脸色虽然难看,但是为了不妨碍牛二的大事,强皱着眉头忍着。
牛二好不容易有个姑娘肯嫁,可不能毁在自己的手里的,见老族长回来,族长老婆这才松了一口气,急忙迎了过来。
“商量的怎么样了?牛二他娘咋说的?”老族长他媳妇焦急的问,她可是实在忍不得这个隔壁村来那个姑娘家来的的媒婆了,指手画脚的,谱摆的比官老爷还大。
“不用问他娘,这事老夫就能做主。”老族长从来没觉得像现在这样有底气过,牛二能挣银子了,还一口气领回了十二个小妾,如果先前谁要是跟他说,牛二有这份能耐,他肯定淬那人一口。十二小妾啊,那可是十二个啊?这牛二也真敢要。
“怎么?答应啦?这可算是了却老婆子的一桩心事。老牛头,你回来的正好,为了牛二这事,老婆子可是跑了个一大早,到这个时辰早饭还没吃呢?鸡就不用杀了,煮六个鸡蛋一碗面就成。”老媒婆丝毫不拿自己当外人,大大咧咧的坐在那,竟指使族长老婆来。
族长老婆浑身哆嗦了一下,家里就这么一只下蛋的老母鸡,怎么就让她看见了呢?难怪刚进家门的时候,她就盯着自己院子里的鸡粪猛看,原来那时候就惦记上了啊。还六个鸡蛋,她也不怕噎死,白面,现在谁家还有白面?
“不用了。”族长老婆正心疼的下去要给媒婆煮鸡蛋,却被老族长笑眯眯的给止住了,然后用手中的枣木棍指了指门口。这回不仅族长老婆就是媒婆也看不明白了。
“老牛头,这是啥意思?”老媒婆的脸顿时就变了。
“没啥意思,就是说你可以走了。”
“什么竟然让我走,我看你们是不想说这门亲事了。”
“这个不牢您挂心,咱牛家村虽然穷了点,但是也不是什么人都能进来的,听说那家的丫头不仅是傻子,还和自己堂兄不清不白的,这样女子可没资格嫁到咱牛家村来。”
媒婆张口结舌,族长老婆也是张口结舌,自家老汉这是怎么了?那女子怎样事先不是早就知道了吗?否则怎么可能愿意嫁给牛二?怎么现在到拿出来说事啦?
媒婆气呼呼的走了,临走声言,自己一定要让牛二一辈子都讨不到老婆,族长老婆忧心望着老族长,不明白自家向来睿智的老头子怎么突然就干出这样的夯事来。
“这个不用担心,牛二自己已经解决了,他现在烦的不是没媳妇,而是媳妇太多,老婆子快将老夫珍藏的那壶酒拿出来,今天老夫高兴,要小酌几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