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然,你去哪儿?”走在最里边的安定明问道。
“哦,我回家。”我略带犹豫的答道。
他们没有表现出诧异,我也庆幸,原以为他们会一直沿着到县城的公路到天桥,现在看了不是了,他们进了和我碰面的分支公路。与他们简短的道别后,踏在平实的大路上可谓长长的舒了口气。踏上到县城的公路,大约再向前走上个五六百米就到天桥了,她应该等了很久了,因为我都不知道自己在小路上绕了多长时间,心里难免有些焦急。
疾驰的汽车忽而从身边掠过,卷起一阵急促的劲风,拂起着的衣角拍打在腰间,还有扬起的尘灰让自己下意识的眯上眼睛屏住呼吸。穿过路旁一侧紧密的房屋,滑完一段细微角度的长坡,昂首凸起的坡道。一个及腰长发,天蓝短衫紧裹娇柔身躯的女孩正向自己走来,越来越近,竟想不到自己还能微微感觉到扑通扑通一点点加速的心跳。
一双纯白的慢跑鞋套在一双娇小的脚上,踏着灵巧的步伐显得如此曼妙,双手揽着一本对我来说陌生至极的《易经》紧环在胸前,洋溢着些许笑容,红润的面颊泛起一对醉人的梨涡,额前刘海在卷起的劲风下飘起一阵涟漪,在艳阳的普照下真像遇见到仙女凡间送读一般。
“秦然。”她微动着樱唇。
“给,这是你的东西。”我从衣兜里掏出那枚她曾经在那个让我浮想联翩的夜里给我的耳环递向她。
“给你,这本书。”她一手取回耳环,一手把揽在胸前的书递向她。
“我不喜欢看书,你给我干什么?”我接过书来。
“相信你会从中学到很多。”她依旧满脸笑意的说道。
“《易经》这是什么书。”我嘟嚷着。
“你看了就知道了。”她发出娇弱的声音。
“好吧!那我回去了。”话语未完,我已转向回去的路。
虽然她依然洋溢着醉人的笑意,但我依旧燃不起心中的那份喜悦,尽管自己依旧释然,但心中阴影犹存。我把那本《易经》紧紧的卡在股掌间,踏着比来时大两倍的步伐向家里赶,内心想要逃离这抹让人迷到醉的笑颜,但越想躲避却越想深深烙下想念,走到坡道顶处,还是没有忍住往回看了一眼她,她正迈着细碎的步子,左右甩动着她那颀长而秀丽的发丝,慢慢的越来越远,最后变成一个黑点然后消失不见踪影。
“回来啦!”秦释瘫坐在床角一边瞅着电视一边瞟向我。
“嗯!”我走进屋子。
“什么书,我看看。”他像打了个激灵,一下直起腰板杵着我手里的《易经》。
“《易经》,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书。”我把书甩在床上。
“什么,你不是去拿你的书吗?”他诧异道。
“我的书,我放回我的房间了,这是她借给我看的书。”我解释道并侧着身子坐在床沿上。
秦释翻弄着书,目光也跟着书页翻动。唰的一声,一张薄薄的信笺纸从某一书页弹出,还未等纸页飘在床上,秦释的手就一把扯住了信,透过光亮可以清晰的瞥见纸上布满着犹如蚂蚁般的字迹,心想说什么也不能给秦释看到。一个狗扑便和秦释拧成一团,他紧紧的捏着信纸并把它支到我抓不到的地方,我们就这样翻滚——僵持——翻滚,从一个床角到另一个床角。
“就给我看看不行啊!”他艰难的拉长着话语。
“不行。”我喘着粗气迸出两个字来。
“秦释,秦释。”阳台外白丝带般的公里上杵着三个小人影正朝这里喊道。
“好了,好了,我不看了。”他垂下他捏着信纸的手,并松开手任信纸自由的飘落。
秦释蹭到床沿,踏着急促的步伐走到阳台处去答应他们的喊话。而我正横趴在床上,手里握着这有些疲倦的信件,嘴里喘着粗气嘟嚷着为什么回来的路上没有发现有信。
“什么事?”秦释拉着略带嘶哑的喉咙。
“出来玩。”雁山的声音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