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金色穿过林间枝叶,越过冷冷的隐藏在密草的小水渠,透着宿舍大窗户,给安静的宿舍充溢着满满的金光。对侧的窗户外,几只不知道是什么鸟在也不知哪棵树上正叫得欢。旁边的走廊上也若隐若现的有人在走动,这么早往教室里赶的,不用想都知道是谁,只有黄楠才会这么早。
黄楠是这学期才插到班上来复读的,她和别的复读生不一样的是她在外打了一年工才回来复读的,她比我大两岁,也是曹江的后座,他毕竟离开学校比较久,有些理综知识不太懂,我也莫名其妙的成为她的物理‘老师’,所以关系也不错,闲暇的时候她不太喜欢和我们一起吹牛,只是有些时候说些奇怪的话,可能是那时太小了,不太懂她的所说,不过那并不影响我们要好的关系。
我也算个早起的积极分子,粗鲁的洗过险,刷个牙,吸着清晨的空气走到教室里,这会儿教室里人还不是很多,从男生来讲,我还算的了第一个到教室上早自习人儿。
“早,秦然同学。”她埋头在自己的课本里。
“黄楠同学更早。”我扒下课桌上的凳子粗鲁的坐下去。
考场试坐的时间是定在下午三点,所以上午还是得安安静静的上自习,老师过来交代些注意事项。
“我来说一下下午坐车的事。”班主任埋头在一个黄页的老旧本子,时而打量一下教室的动静。
“我们租了两辆车,一二三排一个车,四五六排一个车,下午就在学门口这样排成两组。”
“我在三排,她在六排,这不成心坐不了一辆车吗?”我暗自嘀咕着。
曹江在旁边嘻嘻的笑着。
“不要讲话,我还没有说完,有什么要说的下课后到办公室找我。”班主任弄了弄她那老厚的眼镜说道。
下午的太阳显得有些柔和,厚厚的飘云使太阳这个大火球有些隐隐约约,到后来干脆被厚云给裹得个严实。风不知从哪里捡来了些凉意,风里透着些凉气,我暗自庆幸着自己穿着件厚的衣服。
“秦然,衣服挺帅的嘛。”陆茵咯咯的笑道。
“就是,秦然什么时候买的衣服,还是第一次见你穿这样款式的衣服。”陈曦插上了一句。
“这是曹江的衣服,我借的。”我嘻嘻的笑着。
“衣服挺不错的。”陈曦又说道。
“人更不错。”
“你就臭美吧!她转过脸去。
恰巧要上车的时候自己想去上厕所,不过好像真是这样的不凑巧变成了有趣。
“老师,我去上个厕所,马上回来。”我难看着表情看着老师。
“快去。”老师指挥着前三排的同学上车。
抛掉内急的包袱,自己觉得心中说不清楚的舒坦。校门口只剩一辆车了。
“秦然,快上车,就差你了,还傻站咋那里干嘛。”老师赶忙招呼着我。
我踏着轻快的脚步跑上了车,车里全是四五六排的同学,我知道了,我被安排到了后排的车上了,心里瞬间激起一股小喜。
“秦然最后一排给你留着一个座位,快过去。”老师指着那个座位。
陈曦坐在那个位置的旁边,我坐在她的左侧,她穿着一件白色的长袖T桖。
“你俩这是情侣装的意思吗?”陈曦邻座的小声的在她耳边嘀咕着。
“说什么呢?”陈曦赶忙说道。
我静静的坐在位置上,侧过脸去,心里直乐呵着。
“想什么呢?”她轻轻地碰了下我的手。
“没有想啥,只是觉得挺默契的。”
她打量着我穿的衣服,浅浅的嬉笑着,没有再说话。
“哦,这竹叶都钻到车里来了。左边的邻座惊讶的说道。
“太茂盛了,看路又这么烂。”我接上话。
这时她悄悄地退后到了她右侧的邻座身边。一路跌宕起伏的风景乘着些飞叶急冲冲地往向后面,碧绿的六月,希望的色泽涂鸦着这起伏的乡间田野,一步步深入城际的喧器与繁华,就像我们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