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准备深入虎穴。”
“什么意思？”王燕不解。
“在我深入虎穴之前，先把安娜的事情解决了吧。”
“怎么解决？”
“我们给安娜写一封正式的道歉信，给误发过照片的每位客人都发一份。中文的我来写。英文我没那么好，你让俞总帮写一下？”
“可以。只是道歉？”
“先道歉。然后请求他们的许可。”
“许可？”
“允许我们发照片……”
“还发啊？”
“对。但是每张照片都要说明这是为动物保护组织进行捐款的慈善晚宴。”
“我明白了。发照片是为了宣传动物保护组织。”
“没错。鼓励大家保护动物。我相信这是安娜的心愿。如果我们这么做，她应该会同意。我们还可以安排媒体报道，如果他们乐意的话。”
“好主意！”
“先道歉。然后请求许可。还有第三点是说明我们会赠送净界的优惠券，作为我们的歉意，同时欢迎他们再次光临。发了道歉信之后，几个领事馆，我都自己去一趟，当面道歉，也送上我们的优惠券。”
“呵呵，加强我们净界的影响！”
“没错！”
“深入虎穴是什么呢？姚强你这么一大把年纪了还去动物园？小时候没去过是吧？”
“哈哈，算吧。SH就是个热带丛林，我们都在冒险。找虎之前，我们先去找马。”
姚强带着王燕到厨房找老马。
“老马，上次刘总提的外卖的事情，我们做吧。”
“确定？”老马看看姚强。
“确定。具体做成什么样子，定什么价钱，你跟王燕商量就好了。定好了告诉我。我让萝卜高科给我们开通订餐功能，客人加Yumi微博或者微信就可以订餐了。送餐的事，王燕你负责安排。”
“外卖这事情，俞总说要做？”王燕问道。
“我没跟俞总说。但是我相信她会同意。可能赚不了多少钱，但是，我们要求不高，不亏就可以。就是大家会辛苦一些。”
“辛苦倒还好了。你去医院了是吧？俞总怎么样？”老马关切地问道。
“挺好。她爸身体状况不错，所以她也很开心吧。”
“那就好。”
“食材的事情，影响大吗？”姚强还是很在意，“李大牛他们那些没了以后。”
“有一些影响，还好，没我们想象的那么厉害。”老马说道。
“我们的豆腐才是超级明星！豆腐的菜肴很多，光是豆腐类就有好几个招牌菜。老马做豆腐那是没说的！不是全SH第一，也是全世界第一啦。哈哈。要不是那个胡伟捣鬼，我们这个月很可能可以盈利呢。”王燕感叹道。
“那就放心了。对了，林间这家素食餐馆，你们熟悉吗？”
“最近常常听说，原来好像经营不大好。”老马说道。
“就是最近，一下子开了很多店，不知道为什么。现在应该是林间的店铺最多吧。”王燕接着说道，“本来素欣是SH素食的老大，现在不好说了，反正店铺肯定是林间最多。我们开店的时候，研究素欣比较多，素欣做事很讲究。那时候林间也有名，但是店铺比素欣少，名气也比不上素欣。”
“餐饮这个圈子你们比较熟悉，熟人多，要是听到林间的什么消息，告诉我。”
“林间不像素欣那么用心，不值得参考。”老马对林间很是不以为然。
“不管他们用心不用心，我需要他们的信息。”
“姚强，林间就是你说的虎穴？”
姚强笑笑，没有回答王燕的问题。
傍晚，姚强作为一名普通的客人，出现在了一家林间餐厅里。姚强不是这个圈子的人，而且刚刚才从学校里出来，没几个人认识。
这是林间素食的总店，当年林间的创始人就是从这家店开始做的，现在也还是林间效益最好的一家店铺，其他店铺的经理、厨师、服务员等等各类工作人员都在这里培训之后再派出去。
进餐厅的第一感觉，就是客人很多，也比较闹。时间还比较早，大部分座位都已经有人了。净界在这个时间，一般只有一小半座位有人。感觉这个餐厅的客人，至少就晚餐这个时间来看，比净界的客人要年轻一些。
“先生一位吗？”
“一位。”姚强跟服务员聊起来，“幸亏我来得早。你们客人挺多的嘛。”
“最近这几个月一直是这样。”
“哦，以前没这么多？”
“以前没有。”
“为什么呢？”
“我们换老板了。以前的老板比较保守吧。”
“哦？你们现在的老板是谁？”
“林总。林思文。”
“斯文？”
“思想的思。”
“林思文……没听说过这个人啊。”
“据说是刚从美国回来的富二代，我也不熟悉。”
“哦……那这个林总当了老板，客人怎么会突然增加呢？他有人脉？”
“我们广告做得很多。你看看几个大的美食网站，上面基本上都是我们的广告，我们的促销信息。听说林总搞到很多钱，说是要上市呢。我也是听其他同事说的。你点什么？”
“哦，试试你们的几个招牌菜吧。”
原来如此。难怪最近林间扩张很快，一下子开出那么多店来，是因为换了新老板。一般搞素食的都喜欢研究素欣，因为素欣是老大，大家都没怎么注意林间，没想到最近发展这么快。原来是新老板搞来很多投资，要把林间弄上市，所以大肆扩张，花很多钱做广告。这算是互联网思维吗？几个美食网站上面，确实都铺满了林间的广告，还有很多促销优惠。一般人到美食网站查询，很容易就被引导到林间来了。
所以他们客人比我们多。我们净界真是穷啊，没多少钱做广告。现在净界的影响力，全是靠了Yumi的微博和微信。姚强暗自感叹。俞富坤干嘛不出手呢？如果他出手，论财力，谁能招架得住？可惜，偏偏俞总不要父亲帮忙。不过，俞富坤也许对餐饮业有不同的想法，那天他好像说到，餐饮业赚钱慢。那是，跟房地产是没法比。
菜上得很快。这让姚强很吃惊。比净界快多了。这个净界又输给林间了。
每上一个菜，姚强就拍一张照片，他想带回去给老马和王燕看看。
味道上姚强很难判断，这个不是他的强项。本来对吃的东西，他就不是很感兴趣，好吃不好吃不是很在乎，大概味蕾也不如普通人发达吧，更不用说跟美食家比了。味道好坏，要老马或者王燕来才能评价。
吃完饭，付了账，正要去厕所，姚强突然看到一个人有点面熟，好像就是Yumi录下来的视频当中的那个人。视频里，那个人问Yumi蘑菇是哪里产的谁提供的。那个间谍。
但是姚强不是很确定，于是偷偷开启手机，拍了一段视频，准备回去跟Yumi的那段视频比对一下，看看是不是同一个人。
姚强觉得应该是。
如果是，那事情就开始明朗了，说明李大牛他们的食材就是林间抢走的。
回到净界餐厅，姚强拉了王燕和老马，还有Yumi，一起看自己从林间拍来的视频，跟Yumi拍下来的那段视频比较。
显然，姚强在林间拍到的那个人，就是跟Yumi刺探情报的那个人。
王燕突然指着姚强的手机大叫起来，“停住停住，就是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