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尽快清楚他背后的财主,和他有什么关系。”冯慕好像也很担心这个问题,虽然夜深了,他们还在谈,一杯酒一支烟地谈。南海明显有点困了,昨晚刚下地应该也和冯慕聊了挺长时间的,凌谌让他去睡一觉,明天放个假,到处逛逛,先不用回公司。铮叔说了一晚上他在加拿大的日子之后,也应该很累了,凌谌也叫他别熬坏了身体,先去睡睡。
大厅里又只剩下了冯慕和凌谌。
凌谌很想问他关于安晴的事情,在铮叔和南海都上了二楼之后。但是又不知道怎么开口,毕竟凌谌得知冯慕有安晴的消息,是因为偷看了他的手机。于是他们一直沉默着不说话,冯慕也一直没有开口。夜很深了,连凌谌都有点困了,凌谌站起身走向大门准备离开。
“明天别上班了,我们去喝杯东西吧。”在凌谌即将打开大门的时候,冯慕突然说。
凌谌想了想,可是没说话就迈出门外了。
春季的夜风很凉,凌谌只穿了一件薄外套。自从长新入狱,安晴失踪,凌谌好久都没有在外面待到那么晚都不回家了。凌谌总是很想知道身边的每个人都在想什么,可是从来都不能如愿,这个可能是他以前落下的职业病。凌谌一直都不清楚他到底能不能和身边的人好好交流,好好沟通,为什么自己学了那么多的心理学还是一点用都没有,身边依然充满了各种谎言,各种欺骗。
凌谌把车窗打开到最大,让外面的凤肆意地吹进车内,这样凌谌可以清醒一点。冯慕家到凌谌家是挺大一段距离的,凌谌又再一次高速驾驶。最近凌谌都很喜欢做一些危险的擦边的事情,他觉得可能是最近生活有点麻木,想追求一下刺激。喝着最烈的酒,抽着焦油最高的烟。
凌谌的车灯突然照出一个人来,凌谌眼前一阵白光。他猛踩刹车,但是仿佛来不及了,车速太快了。凌谌的心跳得很快,弹出的安全气囊并没有起到什么作用,因为冲击力太大凌谌的身体把安全带扯断了,额头虽然只磕出了一点血,可是头颅内有一阵隐痛,痛到凌谌确定了好多次才知道自己在痛。他尽力试着支配自己的身体,起码知道现在车子是停了的,他把头从安全气囊里面放出来,血染红了安全气囊的一小块地方,幸好凌谌发现自己手脚都正常,全身上下只有头上的伤。
凌谌竭力想下车看看那个穿白衣服的过路人,不知道他怎么样了。但是有一只鞋子好像卡在了离合器里面,凌谌废了很大劲儿才把鞋子脱了,把脚解放出来。车上好像什么都没有坏,车门很轻松的就打开了。
“你没事吗?”是一把清新的女声,车灯熄了,路灯有点昏黄,凌谌看不太清她。
“没事,没事,我没事,”凌谌推开了车门,走了下来,站起来才发现头上像炸裂一样疼痛,以至于他差点没站稳,女孩扶了他一把。
“谢谢,”凌谌连忙致谢,他抬头看看这个女孩,是一个很不一般的漂亮女孩,每一个五官都没办法形容,确实恰到好处,长发披肩,但是夜风让它们有点乱了,一袭连衣白长裙,凌谌突然想起了另外一个喜欢穿白色的女孩,于是头脑又一阵剧烈的痛。“你没事吧,你躲开了吗,我没撞到你吧。”
“放心吧,你现在的问题比我还大,”女孩说着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了一部手机,凌谌一直不明白这种连衣裙的口袋在哪里,“喂,120的急救中心吗,这里是……”
她又扶着凌谌坐到马路边,吹着夜风,凌谌清醒了许多。“你怎么那么晚还在公路上乱逛。”
“我的狗不见了,我以前每天晚上都和它来这条公路散步的,所以我想夜里来这里找一下。”女孩说着把手机里狗狗的照片给凌谌看。凌谌顶着头痛看了一眼,只能分辨狗毛的颜色而已。
“原来是这样……可是现在已经快四点了,你怎么还在找。”凌谌说。
“就是要夜深人静,我才听得见它的叫声,这里平时很多车很多人经过,不到深夜找不到的。”
“可是你现在也没有找到不是吗?”凌谌挖苦道,可是说完这句话他就后悔了。因为女孩竟然哭了起来,“额……对不起啊,你别哭啊。”
“它叫椰子,已经陪了我十多年了,他现在走丢了,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办。”女孩越哭越凶,凌谌没有任何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