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以为是什么稀世珍宝,打开后,盒子里面静静的躺着一部老款的黑白诺基亚。
周老头还在喋喋不停的说道:“我老中意了,当初为师可是花了大价钱从二手店里买回来。”
说实话,我真有种欺师灭祖的冲动。
不过再一想,蚊子腿小也是肉,正好我缺个手机,既然周老头这么“大方”,我也不能小气,就把手机揣在了兜里,阴阳怪气的说了句:“多谢师父。”
“哼”周老头见我语气不佳,冷哼一声,从身上掏出一张符来,说道:“真以为师父有这么小气,这张符你收好,如果遇到生死关头,就用舌尖血开启这张符,绝对能救你一命。”
原来还有这等好宝贝,我屁颠的接过符,直接给了周老头一个拥抱:“师父,我就知道你是最好的。”
我本以为这张符只是比较厉害,没想到却是来历不凡,甚至比醒目的粉末都要重要,当然,这都是后话。
周老头急忙推开我,略有尴尬的说道:“好了好了,抓紧去休息吧,明天一早我们就离开这,处理些别的事情。”
一夜无话,第二天清晨,我早早的起床,做完那套动作,熬好粥,才见周老头起来。
吃过早饭后,周老头拿出一本泛黄的书来,对我说道:“我们鬼司一脉的所有术法都记载在这里面,本来是为师要亲自教导你的,昨晚我接到一个老朋友的电话,说东北那边出了点事,又跟我们之前遇到的双头血婴有点关系,为师要去趟东北,但这次事情不简单,为师怕照应不周,就不带你去了,我在北云市有一处店铺,你先过去替我打理,等为师忙完后就过去,所以关于书中的术法,你先自己学习,有什么不懂的打电话问我,你那手机里有我的电话号码。”
我接过那本泛黄的书,封面写着三个大字“鬼司术”,我看了一眼就放进了包里,一切收拾好后就跟周老头离开了鬼司山门,离开时周老头特意跟我讲了一下开山门的程序,并给了我一把钥匙,说若遇到解决不了的危险,就到山门避难。
在火车站买好火车票后,我就跟周老头分手了,我去北云市,周老头去东北,正好两人方向相反。
到达北云市的时候正好是下午三点,从火车站出来,我看了看周老头给我的地址,两眼一抹黑,人生地不熟,周老头也不跟我说清楚路线,数了数包里的钱还有将近八百块,就狠了狠心找了一辆正规的出租车,虽然出租车贵点,但起码有保障。
上了出租车,我坐在副驾驶对出租车司机说道:“师傅,去齐门北大街,石峰巷109号。”
出租车司机发动车子,然后看着我说道:“石峰巷不好掉头,这样我把你送到巷口你自己进去吧。”
我点了点头,说道:“恩,行,师傅石峰巷离这远吗?”
“不远,也就半个小时的路程,你是第一次来北云市吧?”司机师傅边开车边和我说道。
我坐在出租车里有一句没一句的和司机师傅聊着,感觉时间不长,就到了石峰巷。
付钱下了车,我望着眼前这条不算太宽的长巷子,迈步走了进去,途中听出租车司机师傅说,石峰巷在北云市算是小有名气,因为靠近北云市最大的古玩市场,所以巷子里聚集了不少的小吃店和算命馆,闲暇时也有不少人前来游玩。
我一边走一边打量着两边的店铺,大约走了十分钟,我脚步一顿,在我的左边有一处窄小的门面,只有两三米宽,说白了也就一扇门的宽度,上面挂着一块横匾“算命算命馆”,说实话,我刚看到周老头给我地址上面的店铺名时,还以为周老头写重复了,没想到真是这个奇葩名。
我还没走两步就瞧见,算命馆门前有一个中年妇女,大约有四十多岁,身材有些肥胖,正在小马扎上东张西望。
莫非是来算命的?我这运气也太好了吧,听周老头说店里还有不少的法器,要是我能卖出去几件,那钱还不都是我的,想到这里我加快脚步,走到中年妇女的面前,亲切的说道:“大姐,你是来算命的吧?”
中年妇女抬起头来看了我一眼:“不算。”
我一听心里就不痛快,说道:“你这不算命也别堵在人家的门口啊。”中年妇女嚯的一下站了起来:“我说小伙子,我堵不堵人家门口,关你什么事?”
我笑了笑:“大姐,这家店铺是我的。”
中年妇女哈哈哈大笑,笑道:“小伙子,这家店铺是个姓周的老头,你以为我不知道。”
我急忙说道:“你说的老头是周成吧,他是我师父。”
“周成是你师父?”
“是啊,大姐你看我有这的钥匙,我还有周老头的电话号码呢?”我从包里拿出钥匙和手机说道。
我刚说完,中年妇女一把拽住我的胳膊,泼骂道:“周成这个老东西一走就是两个月,电话也打不通,要不是看在他多年租房还算本分,老娘早就把这屋里的东西给扔到大街上,正好你是他徒弟,先把房租给交了,要么你就把这里的东西带走滚蛋。”
感情人家才是这的正主,我看着包租婆凶悍的样子急忙说道:“大姐,你别生气,我先给师父打个电话确认一下。”
电话刚打出去,手机就提示“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再打一个还是这样,此刻我也顾不得尊师重道,心里不停的骂着周老头,有这么坑自己徒弟的吗?
我有些犹豫的说道:“大姐,我师父真的有两个月没交房租了?”
包租婆听后,说话的语气更是大了:“难道我会骗你不成,你以为我会在乎多少你几百块,不信你去问问四周的邻居,谁不知道周成好久都没有回来了。”
这时店铺左边的面店里走出一位五十多岁的中年人,对我说道:“小伙子,周成是好久没回来了,陈妹子没有骗你。”
听到邻边的这么说,看来包租婆说的都是真的,房租是不交不行,一来我没有别的去处,二来店里还有好多东西,我也不好处理,于是问道:“房租多少钱?”
“一月350,两个月七百。”
我苦着脸给了包租婆七百块钱,包租婆拿到钱后,拎着小马扎大摇大摆的走了。
周老头租的店铺前后两间房子,打开门,面前有一张桌子和两排货架,货架上放着一些法器和符,上面布满灰尘,看来是好久都没人来了,我没有去打扫直接去了里屋,周老头说过,回去的第一件事就是要给祖师爷上香。
里屋不大,只有一张床,东面是供奉祖师爷的地方,我点燃三根香插在香炉里,暗暗祈祷,祖师爷保佑,明天抓紧来生意吧,我本来只有八百多块钱,出租车花了几十块,房租又交了七百,此时全身上下还剩不到一百块,要是没有生意,我过两天可就饭都吃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