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洗髓
凌晨时刻，天空中繁星闪烁，乌云变幻间，云海翻腾，空气中丝丝寒气逼人，不时有冷风吹过，伴随着院子内竹叶簌簌的声音。
这个时刻大地在沉睡，万籁俱寂，整个秦府都在成沉睡之中唯独那个毫不起眼的小院子内，突然间传出几声笑意。
屋子里的灯光还未灭去，那淡红色的火苗在跳动着，木桌上那燃烧的蜡烛则在渐渐损耗，时间就是这样悄无声息地默默流逝。
“成功了！”
秦柯复杂的心情无法言说，只是用左手紧紧握着装有洗髓丹的玉瓶，微微颤抖的手出卖了他，说是不紧张是假的。
“夜，接下来要怎么样，现在去给凌儿？”秦柯将玉瓶小心地放在怀里，宛如珍宝一般。
“不急，那小丫头应该在下午才会突破，暂时不需要，这个时刻，人们都应该在睡觉，还是不要打搅她了，到时候给她个惊喜……”夜慢慢地说。
秦柯尴尬的挠了挠头，他显然才想到距离天亮还有两个时辰呢。
躺在床上想要去睡觉，心中像有块石头未落地一般，根本就没有睡意。
看着秦柯辗转反侧，夜出声问道：“怎么睡不着？”
“嗯。”秦柯老实答道。
“那里还有两份材料，反正现在没什么事，那就看我炼丹吧！”夜淡淡道。
“真的吗！”秦柯睁开眼睛，一脸兴奋，不过随后便消失不见了，担忧道：“你刚炼了一枚，再炼会不会对你有什么影响？”
“怎么，知道心疼我了？”夜打趣道。
秦柯挠了挠头道：“那是因为你想多了……”
……
“放心吧，我没这么脆弱……”夜下一刻来到那堆材料面前慢慢说道：“刚才手生，所以才会炼那么慢，不过接下来会很快的，好长时间没碰过这东西，都不知道怎么炼的了……”
就在他说话间，一团灵气化为的火焰骤然生起，释放的光瞬间将这个不大的小屋子照亮，一股炙热的气息笼罩着这个房间，这股力量比之前更加强大……
一夜无话……
事实证明夜并没有说大话，在接下来的时间内，仅仅两个时辰就将两枚洗髓丹炼了出来，而这个时候天已经出现亮光了。
还是清晨，薄雾未散，冷气未去，侧院内，凌儿身材娇小，一副睡眼朦胧的样子，此刻正用一双玉手揉着眼睛，语气中有些幽怨：“少爷，找我有什么事吗？”
秦柯从怀中取出那个玉瓶，伸出手放在凌儿的手中说道：“凌儿，这是一枚洗髓丹，你不是快突破了吗，这东西或许对你的突破有点用处……”
“洗髓丹…”凌儿默念一遍，忽然想起什么，急忙问道：“少爷，你在哪弄的？”
“呃……”
这话把秦柯难住了，总不能说是夜炼的吧，估计没人会相信。
“这是我拜托爷爷，爷爷给我的。”秦柯随口说道。
“少爷，你别骗我了，如果老爷有，之前就会给你了，又怎会拖到现在？”凌儿鼻子轻轻一动，小嘴一扬，眼眸中有些闪烁。
“呃，这个被你看出来啦……”秦柯尴尬地笑了笑道：“这是我拜托一位前辈炼的，你快点吃吧，我正好看看他有没有骗我……”
“这个太贵重了，少爷你还是拿回去吧。”凌儿自知洗髓丹的价格，以及在姑苏城的地位，就是一颗在姑苏城内都能拍出不菲的价格，对于她来说，秦柯用比浪费在她身上更好。
说完，便要将玉瓶重新塞给秦柯，凌儿就是这样，有着自己的坚持与固执，来源于骨子里的执着。
“凌儿，我不骗你，我真的还有呢，你快服下吧！”秦柯有些无奈，这小妮子倔强起他也拦不住。
他从怀中又拿出两个玉瓶，正是夜刚炼的洗髓丹。
在秦柯的坚持下，凌儿终于相信了这个事实。
“少爷，那我服下了。”凌儿玉指轻轻用力，将玉瓶打开，一股专属与丹药的清香扑面而来，令人心旷神怡。一枚淡青色的丹药出现在她白皙的手掌之上，丹药上布满了花纹，栩栩如生。
凌儿笑容舒展，嘴角一泯，调皮地对着秦柯眨了眨眼睛，却不知对他来说有着说不出的诱惑。她将丹药轻轻放入口中，入口即化，口舌间一股清凉在传递，只是这股清凉并没有持久，只是片刻便消散了……
看到凌儿将丹药送入口中，秦柯迫不及待地问道：“怎么样？”
“感觉还不错。”凌儿眉头一弯，眼睛眯成月牙，感受到身体内逐渐发生的变化说道。
“药效大约会持续半个时辰，你先回房去吧，我去准备一下……”秦柯摸了摸她那柔嫩的小脸，爱不释手道。
“嗯！”凌儿小脸一下子变得羞红，乖巧地应着。
从昨天到现在，为了给凌儿炼制洗髓丹他整整一天没睡，此刻他感觉他的头都要炸了，眼睛里满是血丝，红的像兔子。
凌儿在屋子内打坐，不到一会身体就变成诱人的红色，额头上，身体上汗如雨下，很快就将他的衣物给打湿了，露出诱人的娇躯。
她原本洁白无瑕的手臂上随着热气在身体弥漫也透漏着丝丝红色，手臂上那淡青色的血脉依稀可见，只见随着时间的推移，那洁白的手臂逐渐析出黑色的物质，不止在手臂上，与此同时，在身体的各处也在出现这种现象。
凌儿感觉身体就像燃烧了，烧灼着她的经脉，全身就好像千万个针在扎一般，她绣眉微蹙，贝齿紧咬，只是闷声吭了一声，丝毫不为之动摇。
渐渐地她身体外，皮肤上已经布满一层黑色的物质，不过凌儿在紧闭着双眼，并未看见……
全身虽然如针扎，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黑色物质析出的越来越多，身体内的火焰仿佛在逐渐熄灭，转而带给身体的是一丝丝酥麻，不过这种感觉并不痛苦，反而十分轻松许多。
一个时辰很快就过去了，洗髓丹的功效已经渐渐消散，此刻的凌儿满身大汗，如同水洗一般，汗水早已将她那单薄的衣物打湿，露出的春光乍泄。
秦柯很久便派两个府上的丫鬟将盛有热水的木桶送进凌儿房间内，自己则一直守在院子内小憩，如今他正坐在院子内的石凳上，将双臂放在石桌上两只手托着小脑袋，陷入沉睡中。
洗完澡之后，凌儿换了一身装束，一身浅蓝色的衣裙，配合着她那完美的笑容，稚子一般的青春气息逸散，她头发自然垂在两个香肩，还有一点潮湿，因为是刚出浴的缘故整个身体宛如仙女一般虚幻。
来到院子里，正打算去找秦柯的她，正好看到秦柯正在院子里休息，他的呼吸很有规律，凌儿见他衣着单薄怕他受凉，转身想回屋子内拿件衣服给他披上。
就在他转身的刹那，身后响起一声弱小的声音。
“凌儿？”
看着离去的那道熟悉的背影，秦柯眼睛朦胧，下意识地喊道。
少女转身，眉目如画，肌肤似雪，粉嫩的小脸上还有一丝还未消退的红色，一股淡淡的清香弥漫。
“少爷，你醒啦！”凌儿起身向前，来到他的身边。
“对不起啊，凌儿，一不小心睡着了……”秦柯晃了晃有些沉重的脑袋，一脸歉意，然后道：“怎么样，洗髓完了吗？”
“嗯，现在经脉已经比之前好了不少，这次突破我大概也已经有八分把握了。”凌儿一脸自信地道。
说完她又是一脸心疼地道：“少爷，要不你先回房休息一下吧。”
将近两天没睡的他也不再坚持，只是对着凌儿笑了笑点头答应。
就在他将要起身的时候，凌儿突然问道：“少爷，明天您是不是要去燕府赴宴？”
“你怎么知道的？”秦柯问道。
“那夜晚，我偷听的……”凌儿低着头，小声道。
“你想说什么？”秦柯揉了揉脑袋。
“那明天少爷能不能带上我？”凌儿终于说出了答案。
“这，好吧。”秦柯思考一下便答应了。
“少爷你不怪我？”凌儿又恢复原貌，轻声问道。
“怪你什么？”
“喔，没什么，少爷你真好……”
秦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