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雷是铁塔部落的一名小牛头人,今年十岁,日子过得并不好。常常会饿的蜷缩着身子。
整个部落里的日子并不好过,猎物越来越难以捕获了,许许多多的大人都在外面忙碌的寻找着食物,有的年老的牛头人也不得不到处去寻找,整个部落都处于饥荒之中。
拖雷很懂事,从来不向爸爸妈妈喊饿,总是将属于自己的那一份食物留下一半给自己的弟弟。
对于拖雷的举动,他的父母总是想说什么,但是看到他对弟弟的爱,又无声的认可了。
兽人王国在去年战败以后,失去了富饶的草原,整个种族被人类和精灵给赶到了天劫大陆的最北方,位于天劫大陆的赫尔大沙漠附近。
这里冬天寒冷,夏天酷热,而且是几万里都是不毛之地,这里似乎就是绝望的代名词。
兽人们曾经反抗过,但是面对精灵和人类强大的魔法,他们也没有丝毫的办法,来到这里没多久就开始死人了,食物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就是水资源了。
拖雷的部落是一个弱小的牛头人部落,整个部落最强大的战士是他的叔叔,也是这个部落的首领铁塔。
一天的忙碌,牛头人们陆陆续续的回来了,拖雷在部落的门口翘首以盼,然而父亲却迟迟没有回来,叔叔铁塔也没有回来,拖雷有一股不好的预感,但是他有些不相信,执着的守护着弟弟的小身子,他期望着那一份温馨的回来。
天色越来越黑暗,终于在拖雷急红眼的时候,一队高大的身影出现在了远处的山坡上,拖雷眼力较好,他看出来是牛头人了,他飞快的朝着哪里跑去,将弟弟背在身上,然而在接近的时候。他不由自主的放缓了脚步。
哪队牛头人好像抬着什么,脚步有些缓慢,情绪十分低落,当拖雷来到队伍的时候,他并没有发现自己的父亲,弟弟的声音在这个时候响起。
“爸爸。你在哪?拖克肚子饿了。”幼小而稚嫩的声音在整个队伍里传出,牛头人队伍一阵愕然,然后不由自主的停了下来。
队伍的后方渐渐走来一个高大的身影,他剥开两边挡路的牛头人,来到了的拖雷他们的面前,铁塔,一个强壮的牛头人战士。一个铁骨铮铮的汉子,此刻眼泪不住的流了下来,他哽咽着嗓子,大声的说:“牛头人没有孬种,我铁塔发誓,一定会报仇雪恨!该死的人类,啊!”
铁塔的咆哮传出了很远很远,天空中的月亮也为之色变,拖雷呆呆的看着那个躺在担架上的身影,双手无力的锤了下来,弟弟已经停止了哭泣,一双小手紧紧的抓住他哥哥,生怕哥哥从此一蹶不振。
拖雷轻声问道:“铁塔叔叔,爸爸他,他怎么了?”
到底还是一个孩子,眼泪还是不住的流了下来,铁塔强壮的身体将他拦在怀中,说:“我们遇到了人类的捕奴队,他们的魔法师出手了。你父亲他为了救我被火球术给……”
拖雷死死的咬住嘴唇,就连自己的弟弟被他的手捏的生疼也不知情,他有些失魂落魄的来到了的父亲的尸体旁,一下子跪了下来。
突然他仰天长啸:“为什么?啊?为什么啊?”
突然他就这么直愣愣的昏了过去,铁塔将他放在队伍里,然后带着小拖克一起回到了部落。
迷迷糊糊中,拖雷听到了一阵细微的声音,好像是在对着自己述说着什么,他想要睁开眼睛,可是好累好累,他不明白,为什么人类要赶尽杀绝,也不明白为什么老天爷如此的不公平,更不明白为什么他的父亲会突然的离他而去,只留下了妈妈和弟弟在这世间。
他的眼角又一次留下了眼泪,他这一次终于看到了的眼前的一切,他的父亲被人类魔法师给杀害了,他伸出双手,想要父亲回来可是,那魔法师残忍的样子让他害怕,他大声咆哮着:“不!”
“呼呼,呼呼。”看着双手,眼泪再一次流了下来,父亲死了?
“嘎吱!”门开了,母亲憔悴的身影走了进来,看着牛角上白色的带子,拖雷接受了父亲去世的事实,母亲麻木的双眼让他难过,他想要安慰母亲。可是又不知道该怎么说。
“拖雷,你父亲去世了,你要振作起来,母亲……泣,母亲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们,呜呜。”看着难过的母亲,拖雷一时间沉默了,该怎么办?
……
独自走在山坡上,下方是部落的地盘,牛头人们还是一如既往的寻找着食物,平淡的生活着。好像他父亲的死亡不过就是平常的不能在平常的事情了,人们已经麻木了,拖雷不想这样,他想要报仇,想要带领部落走出这个绝望之地,想要重振兽人族的辉煌。
突然,一道不可思议的声音传入了拖雷的耳朵,他发誓他并没有出现幻觉。
“想明白人生的意义吗?想要带领你的部落走出绝境吗?想要获得强大的力量吗?”
拖雷瞪大了牛眼,左右观看着什么,他大声怒吼着:“你是谁啊?你在哪里?”
“你的选择呢?机会只有一次哦?”声音继续说着,并没有回答拖雷的问题,那带着戏谑的声音让拖雷好像找到了什么依靠一样,他苦苦寻找的奇遇就这么突兀的出现了。
冷静下来之后,拖雷再一次轻声问到:“您还在吗?你是谁,我想要改变我们兽人的命运。我想要明白这个世界的真理,我想要变得更加的强大!”
这个时候,那个戏谑的声音开始变得严肃起来,他说:“想要改变,就必须付出,哪怕是付出你的灵魂也在所不惜吗?”
拖雷犹豫了,灵魂吗?难道是传说中的恶魔吗?然而想到父亲的死,想到饥饿的弟弟,想到绝望的部落,麻木的母亲和痛苦的自己,他妥协了,一双牛眼变得黯淡无光。
这个时候一张神奇的卷轴出现在了他的面前,上面是一些他看不懂的符号,他看着这个卷轴,他问道:“我该怎么做?”
“你只需要将自己的血液滴在上面就可以了。”声音很年轻,并没有催促他的意思,拖雷咬咬牙,狠狠地将自己的手指咬破,然后任由血液流淌在卷轴上。
“不管你是谁,请求你给予我改变命运的力量,哪怕是付出我的灵魂也在所不惜,我愿意终生侍奉您为我的主人。”
“唔,我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