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万籁俱寂,东边的地平线泛起的一丝丝亮光,小心翼翼地浸润着浅蓝色的天幕,新的一天从远方渐渐地迁移过来。莎岚昏沉地起身来,眼中似乎还残留着昨夜的迷茫,她发现彼德酣睡不省,自己的下腋也被俘虏了,突然感到很幸福,却又很忧虑。
昨夜的事她模糊淡忘,叫起了彼德,想问问他。睡眼惺忪的彼德迷糊地睁开眼又闭上眼,仿佛昨夜星辰昨夜梦,依旧沉浸在昨夜的陶醉梦乡里。
在莎岚的三推四扯下,彼德这才慢慢爬起来,但对于昨夜的事他也一无所知,模糊记得昨夜眼前飘过一缕浓烟,接着就是脑袋一片空白。
莎岚顿时面情呆滞,彼德问她怎么了,她心不在焉的说没事。彼德走后,莎岚来到光泽的洗梳台,镜中屏闭着一双迷人的大眼,婀娜多姿,国色天香的脸蛋却透入出心神不宁的状态。
她弯下腰,忽然瞄到墙角有样东西,走过去,捡起来,这!这不是大法师杰克贝尔的魔法书吗!怎么会遗落在这?莫非昨夜他来过这?莎岚此时的心七上八下,难道自己是……
她不敢想像,也不敢将事情告诉彼德,在这梦魇般的夜晚莎岚独自忍受煎熬。第三个月黑风高的夜晚,终于,莎岚按奈不住内心的恐惧,偷偷逃出了大殿,乘着一艘扬帆,独自带着那本污证飘洋过海。
黑雾滔天,破浪卷集,一艘缺翼残舟摇曳在无边无际的大海中央,自莎岚的父母相继逝世后,她从此变得刚强执著,彼德也正因她这种性格所吸引……
经过一昼的历途,亲斜的阳光射在一夜未宿的莎岚身上,风烛摧残显著脸颊上的憔悴,但流入出更多的还是对事情的期待和结果。登上德洲大陆,莎岚已迫不及待的找人寻问,明白途径后电光石火般朝圣贤宫殿奔去。“咦!到哪去了?明明记得是放在这的。”正在翻箱倒柜找魔法书的春皓天显得非常焦虑,问过宫殿所有人,都说没见过,难道不翼而飞了!
这时,一个肥胖的仆人来禀报:“门外有一个衣衫褴褛的女子要见您,乍眼一看有点像莎岚公主,是否迎见?”二话不说,春皓天直奔宫殿外,从远处瞻望,她衣裳破烂,脸色憔悴,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春皓天走过去对视着她,眼中透视着怜惜,而莎岚眼中反应出的是他猥亵的邀请!
莎岚明白这里是的杰克贝尔的天下,只好强颜欢笑和他进入大殿。春皓天给莎岚换上了漂亮新衣,桌上丰富的菜肴,看着莎岚狼吞虎咽的模样,春皓天就想起秋琳那次在乡下迷路的情景。
哭声传遍了整个山脉,待在山洞一夜的秋琳,早上变得傻傻的,饿的一宿,和如今看见的莎岚大同小异。莎岚吃得津津有味时,春皓天突然问她为何要来这找自己?
这时,莎岚停止了嘴里食物,眼睛里闪烁着许多地疑问,她问了个奇怪的问题:“你是不是在我婚庆之夜到过后殿?”春皓天疑惑地回答:“是去过,不过是和人群们一起去的,到那看见你们在缠绵,我们就没打扰回去了!”
莎岚半信半疑:“那你有没有到过我的房间?”这似乎让春皓天意识到有什么重要的事发生,为了避嫌,敢紧说没去过,可是莎岚不相信,掏出了魔法书,指着那本污证,双眼仿佛积聚了无尽憎愤的怒火。
春皓天突然懵了,魔法书怎么会在她那,顿时百口难辩。这时,琼斯从后殿走来,在春皓天耳边说了些话……莎岚皱起眉头,诡异着看着春皓天,她不知道春皓天在和谁说话,还是在那故弄玄虚。
春皓天此时解释道:虽然我不知道你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我是真没到过你房间,来到后殿那是因为扎普特鬼祟的动静引起的,有许多人可以证明,至于那本魔法书怎么鬼使神差到你房间的,那我就不得而知了,也许是扎普特搞的鬼,不信你问琼斯!”
春皓天回过头想找琼斯见证,只见他神出鬼没般的消失了。莎岚将信将疑,以为春皓天精神失常,于是离开了德州大陆,去找扎普特问个清楚,尽管这一切可能是徒劳,但也要试试。春皓天想同去,可被她拒绝了,一意孤行的莎岚似乎很坚决,春皓天只好琼斯送她去了码头……
两天后,彼德带着九个侍卫来找春皓天,询问莎岚的下落。春皓天疑惑地皱了皱眉头,把原委告诉了他,彼德面色突然诧异!彼德怎么也没想到莎岚竟然如此冲动,总觉得莎岚会出事,担心之余,春皓天和彼德一同火速去往了帝皇部落。
普渡过江,横跨越洋,一路的风景格外致美。可是令人感到厌恶,窒息的地方到了,那里充斥着黑暗、恐惧、阴森,据说阳光射入那里也会被无条件的反射谈出,简直就是一个暗无天日的黑匣子。
迈出第一脚就感到全身神经抽搐,这个部落里的人个个神情凝重,脸上挂着总总驱逐的意象,春皓天他们是有目的而来,尽管这里的气息是多么地令人难受。
终于来到了一座像样的宝殿,辉煌这个词似乎可以在这个世界里惯用。进入大殿中央,环顾四周,忽然春皓天的脑海里荡漾着记忆碎片,这!仿佛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每经过一曾阶梯,都有他昔日里留下来的足迹。
墙壁上雕琢的壁画很抽象,各色诡异,如果连成一体来看,简直像隐变的废墟!突然!上台的地底下冒出了一个沙发!春皓天不敢相信,这个沙发和那次的一模一样,只不过上面的外衣被虎皮取缔了,不再是那时春皓天所看到的“人皮沙发”!
沙发的体格依旧没变,上面躺着的扎普特显得嚣张跋扈,漫不经心的问彼德有何贵干。彼德开门见山,把事说得个浪花潮天!“什么!莎岚来我这了?老弟,别开玩笑了,我这阳光难入,气味窒息,黑暗笼罩,个个部落群族都凶神恶煞,她一个千金娇躯怎么会来我这?”
扎普特很困惑,彼德怀疑他所说的话,以为扎普特耍心计,于是和他讲条件,可扎普特坚持原点,一时间,这事变成了僵局……大概过了几分钟,彼德开始不客气:“你小子别装模作样,敬酒不吃吃罚酒。”
“耶,我就喜欢,天生就喜欢吃罚酒的我,你能拿我怎么样。”扎普特也由着性子去,彼德心头怒火中烧,可没有任何证据指证他,看着扎普特得意的样子,彼德狠不得想立刻杀了他!
这时,神出鬼没的琼斯惊现在春皓天身旁,悄悄在他耳边说了些什么,春皓天此时将琼斯的话转交给彼德,彼德突然觉得胜券在握,士气磅礴的说:“我婚典那夜,你为什么经过我房间,为什么落荒而逃,难怪那天有无缘无故迷雾熏晕我们,是不是你干的,你到底有何企图!”
这下把高傲的扎普特吓得从沙发上摔了下来,蹑手蹑脚地爬起来,脸上的恐惧已出卖了他,可他还是口是心非不承认莎岚在这,对于刚才的问题他也避而不答。
彼德撂下最后一句话:“我给你两天时间,乖乖将莎岚平安送回来,否则,别怪我无情,将这夷为平地,你好自为之。”扎普特似乎还摆脱不了那个梦魇,他忐忑不安,一直在沙发旁徘徊,根本没留意彼德说的话。随着彼德走后的残影,扎普特这时的面色变得极其狰狞,狭带着诡异,阴险的‘哼哼哼哼’声在大殿内久久回荡……
回到德洲大陆,一连串的狐疑紧锁眉头,扎普特为什么不敢回答那个问题,难道真的有不可告人的秘密。直觉告诉春皓天,一场轰动的战争就要崛起,该如何制止,思绪很紊乱,禁闭在魔法屋里,密不透风,就像一根旋转而成的麻花绳,交叉结错……
两天后,挡不住的浩劫如汹涌的潮水突袭,彼德他们再次来到帝皇部落,难以抹去的臭味依旧蔓延,彼德这次带了千军万马,来势汹汹,看来改变不了历史的战争又要重演。
彼德再也控制不了自己,带着千军万马直杀营地,一场血腥之战在春皓天眼中不停闪烁,内心告诉自己一定要制止这场浩荡。厮杀还再继续,在这片黑暗区域里,血色几乎可以染红这片大地,乍紫嫣红的天空深藏着变异的驱动,像流星陨落。
春皓天长天大喊了声“住手”,可杀戮的欲望直接淹没了他的话语,看着血流成河的画面,春皓天无奈地拿出了贤者权杖,按了上面的绿色按钮。
突然!一道惊天动地地巨响从天而降,此时双方才停止了胶着,漂浮半空的春皓天显得光芒四射,像个光明使者。春皓天开始破坏历史的册写,向导的他竟然会做出违反自然的流程,这一切都在他的光环笼罩下运行,正当这一切运筹帷幄时,一个神秘的小矮人跑出来说出了莎岚的下落!
莎岚被关在德洲大陆西域附近的一个废墟城堡里,当彼德赶到时,莎岚已经成为传说中的睡美人!沉睡中的她依旧那么漂亮,但停止呼吸的美丽不在是美丽,瞬间凋零的花朵从此不再茂盛。
成长的经历,开枝的坎坷,散叶的过程。莎岚的离去给彼德带来了晴天霹雳的打击,泣如成河已在他泛黄的铠甲上浸漫。莎岚的父母早逝,彼德答应要给她最真挚的爱情,保护她,呵护她,可如今……彼德有种万念俱灰的冲动,此时的天空下起了雨,气息顿时凝固废墟,城堡里的节奏如肖邦弹奏的夜曲,凄美而荒凉。
彼德抱起了莎岚,她冰冷的身体显得是那么地沉重,如果可以欲火重燃,愿意不惜任何代价,甚至生命!忽然!莎岚洁白的裤裙里掉出一样东西,虽然不起眼,但引起了在场所有人的目光。
那是本书,是本魔法书,准确的说是〈春皓天〉的那本魔法书,其实这也不足为奇,因为春皓天知道魔法书还在莎岚身上。彼德捡起来翻开看了看,里面全是魔法系列的内容,翻阅的过程中他似乎在找寻莎岚的死因。
猛然!彼德在书中发现了一个亮点,在魔法书的最后一页有莎岚遗留下的字迹!彼德记得非常清楚,那正是莎岚的字迹,可她却用了达达城里很神秘的书写神器:《天使的羽笺》!
现在魔法书上的字迹如同天书,必须经过特殊的诠释才能译别,彼德此时满脑狐疑,莎岚身上怎么会有魔法书,又怎么出现会在德洲大陆,生前到底经历过什么,死因又是什么,留下来的字迹又想证明什么?
这种种象征给予了彼德找寻答案的动力。他转过身,朝混杂的人群中望去,那个神秘的小矮人消失在了暮色和人群当中,残酷的战争暂时得到了平缓,同时让大家各怀鬼胎,等着后续待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