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山武公闻乐舒大获全胜,急催后军与前军合兵一处,亲自嘉奖乐舒。
大夫仇由时为行军参谋,谓中山武公说:“今荀欣退军四十里下寨,不知何意也?”
中山武公得意地大笑:“哈哈,当然是被寡人的雄威吓到了。”
乐舒对曰:“彼以退为进,故作此态,以诱我军耳!赵籍已遣重兵把守代郡、邯郸,以图三面夹击我军也。”
中山武公大惊,急忙问道:“然则且如之奈何?”
乐舒曰:“主公勿扰,臣已思得一计。今我军士气方锐,可先一鼓作气攻下代郡,而后进图邯郸,诚如是,荀欣不足为虑耳!”
中山武公喜曰:“卿果善才也!”
中山武公遂举大军猛攻代郡。代郡郡守代言早已厉兵秣马,旌旗蔽空。乐舒大惊,于战车上谓中山武公曰:“赵军准备得滴水不漏,请主公在后伏兵,截杀赵国援军,臣自带人马攻取代郡。”
中山武公从之。是日,乐舒率本部人马来代郡城下搦战,代言只坚守不出,又在城上多设弓弩,乐舒不敢攻城。
乐舒回帐下暗思,出征前在中山武公面前夸下海口,岂料今日进退不得!忽寻思一计,即退军在草木葱郁处埋伏静待彼军至。代郡探马飞报,乐舒退去了。
代言与诸将计议,笑曰:“此必是我援军赶到,乐舒遂退兵与中山武公拒我援军,我今引兵杀出,两下夹攻乐舒必大胜之。”
乃自引精兵出击,教部将守城。代言率大军急行至三十余里,忽探马小卒报曰:“我国援军行至代郡地界,遭敌军埋伏,被截杀大半。”
代言大惊曰:“我中计矣!”
忙令退兵时,四下里弓弩齐发,代言军中大乱。乐舒趁势率军杀出,赵军一时之间死伤无数。代言身负一箭,翻身死战,方才杀出一条血路,不敢回代郡,径望小路向荀欣寨中而逃。
乐舒大胜后,便引兵至代郡,大呼:“代言已死,汝何不早降,彼援军已被我主公歼灭矣。”
守城将士不敢交锋,大开城门,奉印绶请降。中山武公率大军赶到,闻代郡已得,大喜,遂拍了拍乐舒膀肩,同上代郡宴饮。
大夫仇由进曰:“今代言败去,荀欣必起大军至也。”
武公放下羽觞,以目视乐舒。乐舒拜曰:“臣已有万全之策耳。”
中山武公乃豪饮,众将皆大醉而归。代言逃回荀欣寨中,具告前事。荀欣大怒:“君侯添兵托汝谨守城池,汝何不听君侯将令,暗自出战,以致兵败城陷,有何面目见我耶!”
乃喝帐下武士推出斩之,众将求请。徐荀乃免其死罪,自率大军杀奔代郡而来。
中山武公站在代郡城楼上,遥望尘埃骤起,乐舒率五百铁骑出阵。荀欣见势,不敢轻进。代言深恨乐舒设计,攻占代郡,又见乐舒喜笑颜开,怎地不怒。于是飞马舞刀,杀将出来,被乐舒手起一枪,刺落下马。
荀欣大怒,舞刀杀出。乐舒挺枪来战,双方大战三十余合,乐舒诈败而走,荀欣见势,挥兵杀来。
刚到城下,城上中山武公大笑,谓众将曰:“果不出乐舒所料也。”
荀欣见中山武公大笑,知是中计,急传令回兵时,城上矢石如雨;中山大将爰乐率军鼓噪齐杀出,赵军惊恐万状,早已大乱,溃不成军。荀欣引残军翻身死战,方杀出重围。中山武公令众将士追杀。
乐舒曰:“穷寇莫追。正好让他逃脱具告赵烈侯,使赵国胆寒,不敢兴兵以拒主公也。”
中山武公大笑,又拍了拍乐舒的肩膀:“乐将军之言是也。”
忽探马流星急报,代言身死,徐荀兵败,退守邯郸,中山武公率大军向邯郸进发。
正是:我还没想好诶,想好了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