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府的人早已翘首以盼,见到小玩子一行人,张员外忙迎上道:“龙姑娘,是否马上起坛做法事,再晚那厉鬼只怕又要四处做恶了。”
“张员外,收了你的钱,我自然会帮你消灾,捉鬼的事情,我自有主张,你放心,过了今晚,你张府就会恢复平静。”小玩子毫不在意的挥了挥手,应付完张员外,亮闪闪的大眼睛便看向安珏臣。
“安公子,我与小姑姑马上准备法事,希望安公子能照看小月一二。”虽然小玩子不太喜欢古人的说话方式,不过入乡随俗,也不能另类的太离谱,所以她这一段话说出来,一本正经的。
“龙姑娘放心,我会照顾好令弟的。”安珏臣明显能感觉出小玩子重点不在霁月身上,虽然一时还不清楚她心里打的主意,不过他乐意配合的接了话。
“小月,乖乖的呆在安公子身边,姐姐和小姑姑去捉鬼,完事收了剩下的金子,姐姐带你去吃宵夜。”弯身摸了摸霁月的头,小玩子挤眉弄眼的开口道。
“姐姐放心,我不会乱跑的。”霁月乖巧的点了点头,随后小胳膊一伸,紧紧抱住了一旁安珏臣的大腿。
将霁月的一系列动作看在眼里,小玩子暗暗一笑,抬首跟安珏臣道了一声歉意,与素雪跟着张员外进了张府。
安珏臣忙抱起霁月,也快步跟了上去,只当小玩子是想借他身上神秘的力量护这小毛孩周全。
进了张府后,小玩子带着素雪直奔南边最偏远的院子而去,这个院子非常的破败而且还很小,己经空置多年,因为人气少,加上整个院子旁边有一颗参天大树,挡住了阳光,是张府阴气最盛之处。
小玩子下午来这张府时,就己经知道厉鬼栖身在这院子里,所以晚上过来后,就直奔这个院子而来。
让张员外他们都在院子外等着,小玩子从包里取出红色的一打细绳并几张符纸给素雪,素雪接过,什么也不说,施展轻功跃上墙头,她腾挪转移间,红色的细绳在院子上空,拉出一个阵型,最后在院子的四个方位贴上符纸,便跃下墙头来到院子外。
与此同时,小玩子也同样用红绳设阵,将院子的大门封住,然后她从包里取出一个鸡蛋大小的彩色海螺,双手在胸前结印,以法术催动记录在海螺中的法咒。
听着院子里响起法咒的诵念声,立在院门外的张员外不禁好奇的询问素雪:“素雪姑娘,这、这法咒不是龙姑娘诵念的?”
诵念声明显是个男子的声音,张员外会这样问并不奇怪,就是一旁的安珏臣也生起疑惑来,也盯着素雪。
“那个是法咒海螺,是我们龙氏一族传下来的神器。”其实不过是偶然从一水妖那里得来的小玩艺,不过素雪这样说,是小玩子的意思。
小玩子就喜欢弄这些噱头,原本素雪是不支持的,可瞧着龙氏一族越来越没落,最终她还是默认了小玩子这种‘投机取巧’的做法。
张员外了解的哦了一声,就在这时,一道白影自屋子里蹿出,直奔院门而来,一瞬间已经冲出院门,而这厉鬼的目标正是张员外。
张员外见厉鬼朝着自己扑来,顿时吓的抱头蹲下,并鬼嚎道:“你不要找我,不要找我……”
看着那厉鬼被院门上的红绳给挡回院子里,安珏臣又看了眼抱头蹲着的张员外,非常瞧不上的冷冷的开口道:“张员外,那鬼没能挣开龙姑娘的法阵,还在院子里呢!”
张员外闻言,抬头往院子里看了一眼,只见那鬼正抱着头痛苦的哀嚎,他顿时来了胆气,腾的跳起身,几个大步来到院门前,对着院子里气急败坏道:“混帐东西,敢吓唬本大爷,本大爷要你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
本来那厉鬼只顾抱头哀嚎,突一听张员外的话,身上的阴煞之气爆增,猛的抬头往院门的方向看去,这下众人终于看清楚她的真貌,这鬼是个年约三十左右的妇人,五官生的秀丽,此刻她的一双血红美目,含着强烈的怨恨,看着张员外。
张员外在看清楚女鬼的五官之后,大惊失色道:“怎么是你!”显然与这女鬼应该是老相识的。
“张万贯,你坏事做尽,你就不怕报应吗?”女鬼厉声质问的同时,再次向院门扑来。
她本就因为憎恨而面目扭曲,再加上扑过来的动作过于突然,张员外出于自保的本能一连退了好几步,或许是做贼心虚吧,也或许心内的恐惧使然,他脚下不知道怎么被绊住,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女鬼再一次被院门上的红绳给挡回院中,这时小玩子已经收了海螺,开口问道:“你究竟是谁,为什么纠缠张员外?”
“沈惠娘,你丈夫做生意亏了全部的家财,自己想不开服毒寻死,关我什么事。”张员外仍旧狼狈的跌坐在地上,气急败坏的开口道。
“那件事情你是做的天衣无缝,我活着不能将你如何,死了便化为厉鬼,搅的你家宅不宁。”提到被张万贯设计之事,沈惠娘便难掩心底的愤恨。
她出身书香之家,家中教导使然,纵然心中有恨,也做不出伤人之事,所以她只是借用自己孤鬼的身份,搅的他家宅不宁,以做惩罚。
“龙姑娘,你还愣着干什么,快将她打的魂飞魄散,以免以后再祸害旁人。”张员外到底心虚,因此气急败坏的朝小玩子吼道。
沈惠娘此刻心中并没有生出更歹毒的念头,然而张万贯的话却深深的刺激了她,这男人是何其恶毒,她已经被困法阵之中,难以逃脱,他竟然一心想将她打的魂飞魄散,他这种恶事做尽的人,凭什么好好的站着那里,她不甘心,真的好不甘心。
有了强烈的怨念,在怨念的刺激之下,沈惠娘身上爆发出强大的怨气,竟然冲破了院子上空的法阵,紧接着院门上的红绳法阵也全部断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