霁月莫名其妙的看着小玩子,不知道她露出这种神情是怎么了,不过还是非常听话的开口道:“安乐死就是在睡梦中死去,他们几个人究竟做了什么样的美梦,竟然是一样的死法?”
“在睡梦中死去?”小玩子轻声呢喃了这样一句,片刻后好似想到什么,神情惊疑不定的抬眸看向素雪道:“小姑姑,我记得爹的手记里,有一段关于梦魔的记载。”
其实小玩子在说这句话前,素雪已经想到关于梦魔的事情,因此她在小玩子开口之后,就神色凝重的点了点头道:“梦魔确实能进入任何人的梦境,将人困在梦境中,直到人慢慢耗尽精元而死,但是梦魔早已被你父亲收服,这次的事情应该跟梦魔无关。”
“我知道跟梦魔无关,我的意思是说,会不会有什么妖物学会了梦魔的那种法术,才一连害了这么多条人命。”小玩子将自己的猜测说了出来。当年那梦魔看上凡间的一名美男子,但是那美男子已经有心爱的女子,拒绝了梦魔的求爱,梦魔恼怒之下,便进入男子的梦里,化身成男子心爱的女子,与男子过上恩爱幸福的生活。
但那男子毕竟是凡人,陷在梦里无法清醒,只能靠自己的精元维持生命,所以好景不长,一个月不到,那男子就耗尽精元死于梦中。
而梦魔强行留住男子的魂魄,意图将男子的魂魄带回魔界,遇上小玩子的父亲,而被收服。
“不可能,这人是一夜之间身亡,而非耗尽精元而亡,这当中的区别,你自然分得清楚,当然至使人一夜间身亡的,还有一种可能,就是那人被吸尽精元而死,但他们的死状你也看过,应该不是被吸尽精元。”说到这里素雪顿了顿,端起桌上的茶水抿了一口,才又接着道:“如果他们不是被吸尽精元而死,那他们又是因何而死,事到如今,我觉得他们的死有一种寿终正寝的诡异感。”
“是啊,就是这种诡异的感觉,让我们陷入迷雾当中。”叹了口气,小玩子轻轻接了一句,不过她这人是天生的乐天派,这种愁绪并没有维持多久,她便一甩手,大大咧咧的地道:“算了,不想这些了,夜已经深了,先睡吧。”
素雪也不是个执念很深的个性,一时弄不明白,索性就放开不管,点了点头起身去了隔辟的房间休息,小玩子则是抱了霁月上榻休息。
次日一早,小玩子三人正在楼下大厅里吃早饭,昨天口口声声不信鬼神之说的刑师爷却找来客栈,十分客气的为昨天的事情向小玩子道了歉,又取出知府林思聪大人亲笔书写及盖有知府印鉴的委托令交给小玩子。
小玩子没料到这林知府会将这件案子委托给她全权调查,而且府衙里的所有衙役都会无条件的供她差遣。
不过有了这林大人亲笔写下的委托令,小玩子调查起来会方便很多,所以她也没有往深处了想。但是素雪却细心留意到刑师爷的态度客气之中,隐带几分恭敬,这就太奇怪了。
不过素雪向来沉稳,虽然心中有疑问,却没有当面问刑师爷,只做什么也没有发现,安静的在一旁看着。
送走刑师父,小玩子回到桌前,三下五除二,解决了早饭,便斗志昂昂的起身,准备走访几个死者的府中,搜集更多的线索。
因为有了林知府的委托令,各府的管家都不管给小玩子吃闭门羹,不但将小玩子请进府中,还十分热情的招待小玩子三人,对于小玩子的任何要求,也十分的配合。
一天下来,小玩子了解到的情况,也就是死去的几名年青公子,私交非常的好,他们有着非常相似的背景,都是出身名门,在水玉城颇有才名,也不属于纨绔那一类,而这些小玩子之前已经都打探清楚了,所以一天下来,她根本没有任何的收获,事情一时陷入了僵局。
虽然调查的事情没有进展,不过至少昨晚没再死人,这是不是表示死亡魔咒终于终止了?
然而这种庆幸并没有持续很久,第二天刑师爷匆匆赶来客栈,将又有一名名门公子离奇死亡的消息告诉了小玩子。
小玩子闻言就是脸色一变,早饭都顾不上吃,就与素雪、霁月赶去了出事的那家府上。
小玩子等人赶到时,知府的仵作已经验过尸,这位死去的公子与前几名死者一样,都是安乐死,而且与前几名死者的私交非常的好。
小玩子虽然确信这件事情的背后不简单,但毕竟一点有用的线索也没有,她不好断言什么,反而是第一时间去了死者出事的书房。
自出事后,那书房便被衙役监管,因为小玩子身份特殊,守在书房外的衙役没敢拦着,直接放了小玩子三人进入书房。
进入书房后,小玩子仔仔细细的检查了书房的每个地方,什么异样都没有发现,这就更奇怪了,她拧眉立在书房的中央,垂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素雪等了半晌,见小玩子始终垂眸沉思,终是忍不住,上前提醒道:“刑师爷还在前院等消息,咱们先过去吧!”
因为素雪的话,小玩子回过神来,抬眸看着素雪道:“小姑姑,这已经是第六个人了,我想了想,现在咱们也只有从这些人的私交上下手,希望与这些人关系好的还有幸存者。”
“那咱们这就去前院吧,死者的父母肯定能告诉你想知道的。”素雪赞同的点头道,然后抱起霁月,与小玩子又快步的往主楼而去。
跟死者的父母打听清楚死者的私交好友名单,幸运的发现还有一位存活者,小玩子迫切的问清楚对方的住址,便要告辞去那家人府上。毕竟有些隐情从死人身上是得不到答复的,还是需要活着的人来解答。
小玩子才跟主人家告了辞,这时府上的管家却引着一人匆匆来到花厅,当小玩子看清楚来人时,顿时惊讶的脱口而出,“怎么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