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一袭白色锦袍,风度翩翩,即便面上覆着银色面具,完全的摭挡了他的容颜,依然给人温文尔雅,气质如玉的感觉。
素雪见小玩子眼睛盯着某一处发光,就好像看到金子似的,下意识就遁着她的视线看去,正巧就看见立在沐府外,往这边看过来的玉公子。
玉公子在看见小玩子时,眸中闪过一抹意外,随后唇角露出极为浓厚的笑意,似乎在这里巧遇也是不错的。
小玩子是怔了好一会儿,直到对方离自己越来越近,才回过神来,不自觉的面含笑容迎上去,并且主动打招呼道:“玉公子,你怎么会在这里?”
“那小姑娘你呢,你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玉公子露在面具外的薄唇好心情的勾起微笑的弧度,非常温和的问道。
“是我先问的你,似乎你应该先回答了我的问题,才能再提问!”头一歪,小玩子眨巴着大眼睛,非常调皮的开口道。
被可爱的样子逗笑,玉公子轻笑出声,心情非常愉悦的开口道:“我与沐大公子是朋友,听说他出事,所以过来看看。”
得知玉公子与沐大公子是朋友,小玩子的脑中立马蹦出一个念头来,不知通过玉公子,是不是能得知一些比较可靠有用的消息。
“现在我回答了你的问题,那么你呢,你怎么会在这里?”玉公子不等小玩子开口,含笑反问道,大有礼尚往来的那么个意思。
“我、我散步到这里,这不正巧就碰上玉公子你。”自己驱魔师的身份说出来不见得对方会信,鬼神之说对方只怕更不会相信,为避免被人当成神经病,小玩子下意识的扯谎道。
玉公子闻言,含笑四下看了看,一幅恍然的样子道:“哦,原来是散步,这里的风景确实不错。”
南区这一块住宅较多,而且清一色的那种高门大户,住的都是水玉城有头有脸的人物,这里除了一座连一座的大宅,几乎没有别的什么景物。
小玩子反应过来自己编的谎言被拆穿,顿时窘的小脸通红,一时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恰在这时玉公子的随从,戴面具的汉子快步上前,俯在玉公子的耳边小声的耳语了几句。
玉公子闻言,唇边维持的笑容不变,待那随从退下后,便从容不迫的对小玩子道:“小姑娘,我府上出了些事情,急赶回去处理,咱们后会有期。”
玉公子说完,不等小玩子反应,便带了那随从匆匆转身离去。小玩子看着他急行而去的背影,张口挽留的话就那样生生的梗在喉咙里。
素雪看着小玩子难掩失落的目送那玉公子的背影消失,顿时明白小玩子对这玉公子有了好感,只是连人的真实面容都没看见,就这么轻易的产生好感,似乎太快了些。
“姐姐,那个大哥哥有什么可看的,都走没影了,咱们也回去吧,我累了。”霁月见小玩子盯着那什么玉公子的背影看的失神,心中立刻升起危机感来,忙拽了小玩子的手,撒娇卖萌的争取小玩子的注意。
小玩子被霁月拉回注意力,便弯身摸了摸霁月的头,然后拉了他的小手,一幅若无其事的样子道:“好,那咱们现在就回客栈。”
霁月高兴的点头,然后一行三人,往玉公子离开的反方向而去,同时也将沐家的事给抛诸脑后。
第二天,小玩子三人吃过早饭,正商量着是不是出发离开水玉城,这时店小二趁着没什么客人,便惶惶不安的凑上来道:“龙大夫,你好似对沐大公子的死非常的关心,我这里刚刚听见一个消息,昨天夜里,姚家的三公子也是在自己的书房莫名其妙的死了,他的死法与沐大公子一样,表情非常的安乐,一早官府已经派人去姚府调查,不过目前还没有新的消息传出。”
“又死人了?”素雪还没说话,小玩子先是脸色一变,震惊的问道,语气带着极浓的不相信。
“是的,又死人了。”店小二见小玩子一副不信的样子,忙再次重复道。
店小二原还想听听素雪怎么说,恰在这时,又有住客到楼下吃早饭,他不好怠慢,只好先去招呼客人去了。
因为又出了人命案,小玩子和素雪心中隐隐觉得这两起命案仍旧跟邪崇做恶有关,便放弃了离开的打算,直接出了客栈直奔南区的姚府。
这次小玩子和素雪没有只在府外绕圈,而是让霁月隐身潜进了姚府打探更具体的消息。
霁月摸进姚府两刻钟后才回转,他一现身不等小玩子开口,就十分失望的摇了摇头道:“出事的地方是书房,我已经仔细看过了,什么发现都没有,另外姚三公子的尸身被官府暂时带走了,所以我没机会检查尸身。”
一无所获,在这姚府外耽搁也只是浪费时间,三人只好打道回客栈,她们才进客栈,店小二立刻热情的引着一位中年男子上前,这人正是玉珏阁的管事,小玩子认得,一时非常诧异。
那管事客气的向小玩子和素雪问了好,然后自怀里取出一封信,递给小玩子道:“姑娘,这是我家阁主让我转交给姑娘的,他因为有急事离开,所以不能将这信亲手交给姑娘,便叫我跑这一趟。”
接过管事手中的信,小玩子没有立刻拆开来看,反而心情有些小激动的问管事道:“玉公子只留下这封信给我吗?”
“是的,阁主有交待,说这封信可能帮上姑娘一些小忙,权做相识一场的情谊。”管家并不知道信的内容,又没有得到特别的吩咐,只好将当时玉公子的原话转告给小玩子。
“好,我知道了,多谢。”听了管事的话,小玩子喜滋滋的应了话,心中却有些小激动,迫切的想知道信中究竟都写了些什么,却又碍着这管事,而压抑下来。
管事告辞离开,小玩子拿着信,神情间难掩喜色的先一步回了楼上的客房,然后迫不及待的拆了信,当展开信纸后,她的心没来由的就是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