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凤公主与安珏臣刚刚抵达宫门,就听闻王后晕倒的事情,因为担心自己的母亲,她急急的跟安珏臣打了一声招呼,就跟着等在宫门处的婢女匆匆往王后的居所而去。
安珏臣看着丹凤公主走远的身影,眉头微微一皱,低声对杨凡吩咐道:“你去看看莞莞他们是否安好,然后再打听一下这王宫到底出了什么事?”在他的心中,小玩子等人比打听消息重要。
杨凡应了一声是,悄无声息的往药房的方向去了,他是不担心红衣的,对方毕竟是修行千年的鲤鱼精,寻常人根本伤不了她,再加上又知道龙莞在自家主子心中的份量,他自然先紧着去查看那姑侄两人的安危。
杨凡离开后,安珏臣独自一人缓步往后宫行去,宫道才行了一半,就见野利宗政带着王宫卫队浩浩荡荡的迎面而来。
野利宗政行色匆匆,素来沉稳的脸上神情焦急而担忧,因此都顾不上跟安珏臣打招呼,就带着卫队匆匆而去,直奔宫门。
安珏臣停驻原地,转身回首看着快速抵达宫门离宫的那一行队伍,脸上的疑惑之色更重了,究竟是出了什么事?
另一方面,小玩子与素雪得知红衣与野利祁玉进森林打猎遭遇人熊的攻击,队伍全都打散了,野利祁玉的一个护卫侥幸逃了回来,目前野利祁玉和红衣下落不明,生死不知。
王后就是知道这件事情,一时难以接受,晕死过去。小玩子和素雪毕竟是客人,得知了这事情,自然要前去关心一二的,况且出事的还有红衣,虽然她们两人不担心红衣会有什么事,不过仍得做出担忧的样子来才行。
小玩子和素雪快到王后的居所时,远远的瞧见丹凤公主神色匆匆而来,既然碰上,也没有躲避的道理。两人碰上后,丹凤公主心里记挂着王后,倒没有在小玩子面前多说什么,或者表现得意的样子,大家打了招呼,就一起往王后的居所而去。
彼时王后的屋子里,一片忙乱,伺候王后的婢女,又是帮王后擦药油,又是掐人中,好一番折腾,王后总算幽幽转醒。
王后一睁眼,就看见丹凤公主,泪再次夺眶而出,拉着丹凤公主的手,伤心的哽咽道:“丹儿,你哥哥出事了。”
过来的路上,丹凤公主已遇上野利宗政,当时没说上话,不过她已经从婢女的口中得知事情的经过,此刻也是心慌意乱,毫无主意的搂着王后。
素雪和小玩子关切的说了些安慰的话,恰在这时,安珏臣在婢女的带路下,进入厅中,丹凤公主一看见安珏臣,便眼圈一红,几步上前抱住安珏臣,将头靠在他的肩膀上道:“蒋公子,我、我大哥和红衣姐姐出事了。”
丹凤公主这一行为太过突然,王后和一众婢女的注意力一下子全都落在他们两人的身上,这时安珏臣又下意识的看向小玩子,连带反应下,小玩子只好做出又气又怒的样子,最后跺了跺脚,扭身快步离去。
垂头散气的步出王后的院子,因为一路来往的有婢女,小玩子只好继续做出失落的假像,直到来到花园,才卸下了伪装。就在这时,小玩子远远的瞧见霓霞神色匆匆,又有些鬼鬼崇崇的四下张望,一路往野利济琛的住处而去。
事关野利济琛,再加上霓霞的行为有些引人怀疑,小玩子忙提步悄悄的跟了上去。
一路尾随霓霞来到野利济琛的院子外,小玩子施了个小法术,就令自己完全的隐形,然后大摇大摆的进了野利济琛的院子,同时她还在心里暗骂自己笨,怎么没早想到这个办法,这样就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到野利济琛的院子里打探一番。
院子里,野利济琛换了一身简便的骑装,正询问心腹护卫人手召集的怎么样。他平时行事一向沉稳,这会脸上却挂着明显的焦急与不安。
霓霞进院子时,正巧就听见他急切的催促心腹人护卫,“你再去催一催,救人如救火,迟了只怕红衣姑娘和二弟都有危险。”
“琛哥哥,你这是要去哪里?”霓霞明明知道他要去做什么,却故意装做不知,轻声问道。
“你先去吧!”野利济琛对心腹使了个眼色,并吩咐道,那护卫应了是,冲着霓霞施了一礼,便退出了院子。
“霓霞,你怎么来了,我现在有急事要办,得马上出宫,你先回去,得空了我再去看你。”毕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情份,野利济琛含笑温和开口道,虽然他心中着急,但对霓霞的态度并不敷衍。
见他刻意隐瞒,霓霞不禁想起听见的传闻,心口突的像被什么扎过,尖锐的痛起来。她抬眸,深深凝视野利济琛那一双乌黑的星目,神情带着少有的倔强问道:“琛哥哥,祁玉哥和红衣姑娘的事情我都知道了,你是要进森林救他们吗?”
虽然霓霞是询问的语气,但她心中非常清楚答案,因此不等野利济琛开口,便又接着道:“琛哥哥,我求你别去,我知道你钟情红衣姑娘,可你相信我,红衣姑娘是不会有事的。”
霓霞的语气带着强烈的哀求,这是她心爱的男子,她只在乎他的安危,而非因为他要救的是他自己的心爱之人,而心生妒忌的阻拦。
野利济琛虽然是庶出,但因为有勇有谋,且正直善良,一直很得野利宗政的看重。正因为他才华出众,所以这一刻已经猜出霓霞知道些什么,因此急切的伸手一把拽住霓霞的手腕,急切的逼问道:“你一定知道什么,快告诉我,你为什么笃定红衣姑娘不会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