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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渴望

我出生在一个,农村里。妈妈在我3岁的时候就得了精神病,在我的记忆里,对妈妈的印象,一直,很模糊。在我最深的记忆里,家里一直都很穷。一直是让你看不到希望的那种。什么都没有!一切空荡荡的,住在一栋大约50平方左右土砖瓦房的房子里。周围的人,包括小孩,老人都用一种很异样的眼光看着我,我总是很不解,也很怕这种让人不自在的眼光。从他们的眼中,我看到了冷漠,嘲讽,讽刺,你和我们不一样的眼光中长大。

在我的记忆里,我的爸爸,一直都在打牌,喝酒,抽烟,空气中弥漫着一种让窒息的感觉,让你想逃离这个逃离这个地方,可又无法脱离。每天放学后,爸爸,一直都在打牌,打牌,打牌还是打牌。现在想来可能是妈妈得得这种病,对他打击也很大,心里很不安,沉沦了,只能用这种方法来麻醉自己吧。毕竟对于一个男人来说,结婚才几年,就碰到这种事情,让他一下子无法接受,应该怎么办才好?我想更多的是迷茫吧。

当时的我不太清楚这到底为什么,别人看我的眼光也不太一样,让我时刻感觉到我和别人不同。周围的人总会在背后议论我家里的事。可面对我的时候,他们总以一种,老好人的感觉,对你时说话,尽量显得他们仁慈的一面,显得他们多有同情心,多随和,一副我对你很好的感觉。可每次在背后,说的那些话,让我受不了,很失落,很难过,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那时的我只有几岁,每天放学后,总有很多小孩在背后议论,他有个疯子妈妈,而且那些小孩还一直,在后面追到打我的妈妈,一边还在叫骂,让我很无助,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那时我又没勇气追上去帮助她,害怕让那些小孩更加,看不起我。为了给妈妈治病,家里花了很多钱,也借了很多钱。把原本,并不富裕的家庭,变得更加不堪,更加艰难。送过医院,送过精神病院,请过道士来家里做法,一时间各种牛鬼蛇神都上门,都说自己很有办法,一定可以治好,然并卵,这并没什卵用。他们也只不过想要捞一笔而已,发一发灾难财,这是国人的天性。

但这些牛鬼蛇神都走了后,家里变成了一团遭。什么都没有了,都空了,还有一堆欠款等着偿还。没有办法,实在没有钱再把妈妈送进,精神病院,这些都不太可能,家里不可能再负担得起。只能把妈妈放在家里面,一边看着她,一边做其他的事情。至于治疗,只能买一些药物,每天最基本的精神病药在家里面吃。

自从妈妈现在这个病以后,情况变得越来越糟,每一天,都走到外面跑来跑去,在家里是待不住的,也没人管得了她。这时慢慢就开始了,每天都有人,跑到家里面来诉说你妈妈今天又干了什么坏事,把家里乱七八糟,饭菜,都让你妈妈给吃了,那么脏你妈妈碰过的东西,我们都不敢吃你说怎么办?当时我只能沉默来回答她,知道她说的这些是事实,我也不想辩解,可也没有能力来赔偿。只能给她赔礼道歉,在她的牢骚辱骂当中结束,这种现象,每一天都在上演。

可能是因为,药品的原因。副作用很大,妈妈们慢慢的变得不爱乱走了,整天睡在家里面,除了吃饭其他时间基本都在躺着。今生也变得越来越萎靡,经常发呆,跟她说话她也不理。这种情况,持续了很长时间断断续续,时好时坏。记得那时,打过我几次,当时不知为什么,慢慢的,对妈妈产生了一种恐惧,不敢去接近她。

因为爸爸要赚钱,我也变成了没人管的小孩了。每天衣服脏兮兮,吃饭也不能准时,有时只能吃一顿,有时,一顿,都吃不好。因为妈妈做的饭,不是烧糊就是水放多,要不就是夹生饭,难以下咽。

这时我奶奶实在看不下去,把我接到她家里去生活。我想如果没有她的话,我可能早已死了。我奶奶的生活过得也不容易,她是从那个,******的年代过来的。家里四个儿子,我爸是最小的,在那个,饭都吃不饱的年代,有养大四个孩子也是受过很多苦。好不容易等孩子们长大了结婚了,儿子女儿都有了,可以轻松点啰,没想到,又发生,我家里的事情。奶奶看到了又不能不管。因为家里都分了家的,所以奶奶也什么也没有,只能勉强过下去,现在又加上我,让原本的生活更加难以继续,可是奶奶还是把我接了过来,直到现在我只记得她说过一句话:“没有什么好的食物,只能保证不饿着他。”

对于我当时来说,无疑是一个很大的助力,我不知道,如果再继续在那种情况下生活,我还能活多久。对于一个渴望,稳定生活的小孩来说这是一种恩赐。记得那时,每天在吃饭后时,先要给妈妈送完饭,才能吃自己的,她做不好饭怕她饿着。如果我也不管妈妈的话,那么谁也不会管了。爸爸出去打工了只能是我来承担这些,对于那是只有七岁的我来说,是一件难以完成的事情。只能做到每天送送饭,至于其它的就无能为力。

慢慢的我也到了上小学的年纪,爸爸没有寄钱回来,当时奶奶急得要死,只能自己来凑够这笔学费,一个六十岁的老人,没有经济收入,她也没有太多的办法,来凑够这一笔学费。只能把平时亲戚他们给的一些零用钱给凑起来,才勉强凑够一个学期的学费。可谁送去报名也成了一个大问题,因为爸爸不在家,奶奶年纪大了,又不是字。最后没有办法,只能托付给,同村的一个,小孩的家长一起去报名,让他帮忙照看一下,当时我很失落,因为每个人都有爸爸妈妈送去上学,同时对未知有一种恐惧感,无力感。望着他们,一家三口走在前面,我一个人,孤单单地,望着他们的背影。有一种想要转头回去的冲动,可又想到奶奶那么辛苦,好不容易把学费凑齐了,如果因为我一时冲动,不去,想来奶奶肯定很失望和生气。只能打消这个念头,按照路线一步一步跟在后面走,头低得也越来越低。感觉前面的路好远,好远!

在经过漫长而繁琐的步骤后,这个报名算是完成了,中午的午餐我没有在学校吃,因为这要交三百块钱每个学期,为了节省下这三百块,只能到放学的时候,快速的走到家去吃午饭。家里学校大概有三里多路,午休时间只有时一个小时十分钟,一个来回,加上吃饭时间的话,最非常赶,所以每天吃完饭,不能休息的马上赶过来,赶到学校。好多次,刚吃完饭走得太急,肚子痛的要命,感觉肠子都要断掉了的感觉。小学的生活每天就是这样每天四个来回,差不多十二里路。

在学校里面,我变得很沉默,很孤独,一个人老是躲在一个角落里,没什么朋友,很害怕我不敢和人接触,怕他们嘲笑我,说我有一个疯子妈妈,让我更加抬不起头来,同学每次岐视的眼神,辱骂的语言让我更加孤僻,那时的我成绩很差,掉得很快,|根本就静不下心来学习。记得有一次三个同学,在放学后,把我狠狠的打了一顿,我也只默默承受。不敢告诉老师,我知道那样我只会更惨!也不敢告诉家人,爸爸不在家,奶奶年龄那么大了也不想让她担心害怕。还是自已一个人来承受好点,一切还是得靠自己。只在一个人的时候默默流会泪水,擦干后回家,不让奶奶看到这些,她为了我付出了已经够多的了。哎来看看我脸上有上的时候,我也会跟她说,我不小心弄的,体育课的时候,弄伤的没有什么事。每次她也不再说什么,默默地拿来一点,点酒帮我擦伤上药,我从她的眼神里知道,一定知道这是为什么,只是没有说出来而已。

今天我又去看妈妈了,她的情况还是那样糟糕,躺在那里动也不动,叫她也不理我,跟她说话,也不回答,就这样静静地躺着,静静地发呆。我已经习惯这样了,也没管那么多,自顾自地继续跟她说话,把我今天在学校的生活,发生什么有趣的事情,你有没吃饭啊,等等,说完后,妈妈还是躺在那不看我,也不理无动于衷,这让我有点气馁,希望有一天她还是能够好起来,回到原来那个妈妈,以前没有发生过,开心的生活下去。知道这个梦想很远,很难实现。我心里面还是逍遥它快点实现。在我的记忆里一直没有什么父爱母爱,爸妈,在外打工,妈妈要不,躺在那里要不就不在家里,要不就是不知去哪儿了。只有奶奶一直在照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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