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请问您这‘行李’上的洞要不要先补一下?”里安友好的提出建议。虽然这洞不大,可毕竟是个洞,要是就任它这么一点一滴地流下去,猪血鸭血就可以省了——灌了也没用,可不就省了么!最重要的是这些黏糊糊的液体从洞里流出来后可都先奔向了他的肩,再这么下去,他的制服衫从里到外都要被滋润一遍——虽然可以将其送到员工洗衣间,可那也是要排队花时间的呀,难不成明后两天他都得光着膀子来值班?
“不用。”我头也不回地撂了一句“正好先把酒精空一空。”这人血管里流动的哪里是什么血细胞啊,根本就是乙醇一片!拎个瓶灌满了封上口就可以贴标签了,名曰:血色二锅头!
瞧,这名还挺琅琅上口,没准红星啊牛栏山啊都得跟进,推出极品血色二锅头!
我这边想得欢,那边侍者叫得欢:“哎哟!”里安就觉着这肩膀一沉,然后就怎么也往前拽不动了身了。
我回身一看,原来是旋转门上面的金属夹板和门玻璃之间的缝隙勾住了醉鬼的衬衫,我耸了耸肩:“没事,就是卡住了。”“那可怎么办?要不麻烦您帮忙跑一趟叫一下维修班的同志们——请他们带上家伙赶快来——”看着急得直冒汗的侍者,我好心地欲予以安慰,一抬手却发现,根本够不着人家的肩,只得——拍了拍他的屁股,安慰道:“放心,小事一桩,我三脚就搞定了,哪里还用出动什么维修班!”
说着一抬脚——
嗙!原本顶天立地的金属夹板横尸当场!
嗙!夹板里嵌着的玻璃片已碎尸万段!
嗙!夹板被劈成了两半!衣服自然就脱了困,离了陷!
不多不少,三脚就平了叛!
“厉厉——厉害!”里安愣了老半天,一回神也不顾两腿还直打颤愣是赶在清醒的第一时间冲我竖起了大拇哥连连称赞!
“过奖!”不是我自谦,实在是因为我心里清楚就我这花架子也就骗骗这些个门外汉赚几个叫好钱,这要是我那美人师傅在啊,一脚——脚跟压上去,再那么一旋——那一片,连金属板带里头的衣服,准都碎成了片!哪里还用得着拆门板拽衣衫这般费劲费时间?
“走。”我摆摆手。
“走哪?”侍者有点愣,大约还沉浸在那三脚的威力里尚未醒来。
“天竺。”
侍者傻了。
看着侍者那呆滞的脸,我恍然大悟,可惜错误已出口,人也都已雷倒了一片,只得干咳了两声,故作镇静地纠正道:“的前台!”
扯着还晕呼呼的侍者,我终于飘到了“菠萝头”的服务台前。
唉,这速度,真是让我无言!
还是“嗖”让人心神畅快啊——说到嗖,我可得好好感激一番最后那位司机师傅。我都没好意思开口提加速,他竟然自动来了个一路狂飙,唉,好人啊,可惜罚单不知会收多少,十之八九得被打回原形去重修驾照!最可爱的是,他最后收了我几张蓝票竟然还找给了我张“红”!**精神修习得恁地到位了!
可惜就是手不好,老是抖阿抖地,估计是神经性抽搐,我不瞅,还好,也就一秒颤那么一下,我一瞅,那个叫抖得欢啊——筛糠的频率上再翻几番!
来回瞄了几眼后,我心里有谱了,唉,这绝对是自卑心理在作怪!
你想啊,本来么,天天跑夜班就难得能载上个俊俏的小姑娘,好不容易今儿撞上了一个,这老毛病偏偏又犯了,唉,多羞臊人啊!
我理解,理解!
唉,好人天照应,但愿他老人家这个老毛病能早日化作朝露!
好了祈祷完毕,话归正题,话说我来到了服务台前,将醉鬼的头往台子上一撂,还没开口言,就被一阵香风刮出了老远。
“商先生,您怎么了?”“商先生您哪里不舒服?”“哎呀!商先生谁把您给你弄成这样了?”“天呢!我的商先生,您难道是——遭人强——哈气!抢了?”小姐,我知道你是一番好意,你想表现的是对其的关怀备至还有你的睿智,可是我诚恳地请求你,切莫如此断句!首先在这种时候打哈欠,本身就是很不道德的,它会将你的努力化为泡影将你的内心袒露无余,更重要的是,你要知道中华民族的语言博大精深可容不得半点不仔细,这“强了”和“强抢了”的差别还是很大的!
耳朵里霎时间拥入了这一连串“商先生”,搁平时谁敢这么忽略我我早就火星四溅了,今个我却喜不自胜,笑呵呵小跑上前一拍正中央颇具“当家的”的派头的,也是唯一一个仍规规矩矩站在台子后面而没有扑向醉鬼的气质型美女的——手,没法子啊,谁让隔着张台子,人家的肩超越了我手臂的伸缩极限呢?“太好了,他就交给你了!”
顺利完成了交割,我转身就要回去酣眠,谁知身子才扭过去半拉,辫子就被人给逮住了。
还没等我回过头来发飙,对方就出招了:“对不起,小姐,我不能答应您的要求。”
“啥?你说啥?”我确定茶壶的站姿都没我标!
“他不是我们的房客。”气质型美女依然一脸微笑。
“——”我飙了“他不是房客,你们那么亲热干嘛?”害我以为革命的第一炮终于打响了,却原来是颗“哑炮”!
气质型美女还是那般不温不火:“这是因为——”
“因为”不知何时酒店里又多了位来客“他们的房客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