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天还蒙蒙亮,含芝和含玉已经把我从温暖舒适的床上拽了起来,手里还拿着昨晚父亲送我的淡紫色的裙子,依然是简简单单的装束,只是额头前的那颗紫色宝石显得我的身份卓然不群。一切收拾停当,也得花费了一个时辰多。
熟门熟路的带着含芝含玉走过前院,到了大门口,今次我一看,这马车又与上次有所不同,一水儿纯白色的汗血宝马,车子为了搭配我的衣服,也是淡淡的紫色,唯一不变的还是车上悬挂的绸带,上面依然写了个王字。我不禁咋舌,问含玉:这可是新做的?含玉点点头:是的,这是侯爷吩咐工匠们连夜赶出来的。我还未走近,就问到一股清新的香味,淡淡的花香味道,但是我偏偏觉得这样弄起来或许太是小女儿了,吩咐左右,把香炉先撤掉吧,再拿些柏树叶子熏一熏。童仆听的我这样吩咐,忙赶不及的下去办了。如此折腾一番,也是费了些时间。好在起来还早,也不算太耽搁。和含芝含玉上了马车,里面倒是布置的还算雅致。含玉伸头对外面的车夫说道:去寒山,花会那。马夫便驾车径直往那儿去了。
还未到花会,就发现道路的两旁渐渐的行人稀少了,我感觉有些奇怪,问到:为何今日这路,行人这样少?含芝笑道:小姐可不知,今日是上京盛会,各家贵女都要出行,少不得多加强了些警卫,闲杂人等都不可靠近这去花会的路,只是当今圣上不愿为了花会太扰民,如此才没封路。我心下赞许,笑道:今日可有太子这样的人物来?含芝吓得不敢多说,半晌才回我:小姐可别胡说,今日应该有皇子来,只是不知是谁,太子殿下应该是不会出席的。只是我也是道听途说,也不知是真是假。就这样,说说笑笑间,倒是已经到了寒山脚下。
寒山是上京近郊的名山,有点类似于北京的香山。山脚下有着重兵把守,因名门之子来的太多,恐有差池。我和含芝含玉一下车,因为对上京人生地不熟,旁边倒是有几家贵女,可也不太认识。我便带着含芝含玉来到一个入口,旁边倒是一个年约15的童仆,一身青袍,眉眼之间生的颇为清秀,道:请问您是哪家小姐?我道:王葭。他听的我的名字,蹙着眉思索了一会,问我:怕是要多问一下小姐,我是不记得上京有这号贵女。哈哈哈,你可是不知道真正的贵人。我扭头一看,原来是谢逸,还是红袍,只是这次没有金线,只是一身素淡的红袍。他笑着解释道:这是侯府的大小姐,王葭。我白了他一眼,便也不在多言,童仆到是不慌不忙,先给我作了个揖,道歉:净云不知小姐,实在过意不去。又对着谢逸说:七郎公子,我家公子早就等着你了。谢逸问我:要不要跟我一块?我看四下无熟识之人,也只得跟着谢逸一块。过了关口,没有走那条青石板路,反倒是走了一条小径,谢逸给我介绍到:这儿是萧净的私人别院,还有些贵女没来,我们先去他的别院喝喝茶,听听曲子,等到人差不多齐了,再一块过去,他那边有直通花会的小路,过去也快,不妨事的。我点点头,看不出你颇为细心,怪不得我父亲老是让我和你多亲近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