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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无法割舍的心

一个星期了,童佳琼都没有再去问过苏寒问题,就像是忘记了所有的事情一样,上课聚精会神的听着老师的讲解,只是这次,童佳琼是真的受伤了,那天苏寒简短的几句话就像刺一样,深深的扎在她的心里,现在看到他只会让她更加痛苦。

苏寒想到许黛儿的身体已经好多了,现在都出院回家了,心情也是好的不得了,上课精力集中的跟着老师的思路一起学习着,丝毫没有注意到童佳琼这几天也是穿着校服来上课的。

窗户外风吹着依然挺立的玉兰树,枯黄的树叶已经掉的差不多了,坐在窗边的童佳琼头发被风吹的微微飘动,加上那耀眼的光线,就像个无忧无虑的仙女一样,清新唯美,苏寒突然觉得虽然看她那么活泼,其实也是充满孤独的,很少看见她和别人出去玩,在班上也没有几个人找她说话,可她从来都没有说过无聊,总是嘻嘻哈哈的在他们几个面前伪装着笑,其实心里很空虚吧!苏寒拉了拉嘴唇,自己真的有那么了解她吗?

终于盼来了星期五,铃还没有响完,聂子轩就双手插在口袋里走过一个已经没有生机的花坛,跑到了301教室的外面看了看苏寒,他正在那里认真的听课,只是窗户旁边的童佳琼到是有点心不在焉的眼睛往苏寒身上看了看,那眼神好绝望空洞,带着伤感,看得出来那个女孩是喜欢上这个男孩子了,聂子轩往操场上望了过去,为什么一长大就有那么多的烦恼呢,就不能像小时候那样单纯的相处吗?要是苏寒那小子没有喜欢上许黛儿该有多好,可是那已经是不可能的,如果真是那样,受伤的就是黛儿了,聂子轩想。

一下课,苏寒就跑了出来,拍了下正在发呆的聂子轩,说:“今天黛儿出院了,又是星期五不要上晚自习,我们去她家吧,嗯?”他眉飞色舞的笑着说完,又看了一眼正安静的望着自己的聂子轩说:“我脸上挂彩了吗?看那么认真。”说着摸了摸那干净的脸。

童佳琼正心情低沉的从教室里走了出来,脸上没有一点表情的走过了苏寒身边,聂子轩看到童佳琼那冰冷的眼神,感觉他们两个之间一定是反生了什么事了,用手摸了摸鼻子,跟在苏寒后面低着头若有所思的问:“你们,怎么了?”

苏寒在前面看着快速走向宿舍的童佳琼那冷的发紫的脸颊和紧缩在一起的双手,有点无奈的呼了一口气,对聂子轩说:“没什么,最近她可能是心情不好。”还是不想跟聂子轩说明事情的真相,这是他第一次在这个朋友面前撒谎了。

车开了十几分钟就到了许黛儿的家门口,李燕带着孩子笑着迎了出来,说:“你们来了!”脸上的气色明显比前几天来的时候要好多了,聂子轩走过去拉了拉李燕怀中的小孩的手说:“小杰,多大了呀!”,李燕把许杰的手摇了摇说:“告诉哥哥,小杰快一岁两个月了。”

聂子轩抱过许杰,走进屋里面逗着,苏寒坐在那里和聂子轩说:“子轩,想不到你还真是老少皆宜,在我奶奶家的时候,奶奶可喜欢你了,现在这许杰似乎也好像跟你挺投缘呢!”两个男生学着小孩子的声音逗得孩子呵呵的笑着,许黛儿从楼梯上走了下来。

这是她出院这两天第一次下楼,每次看见李燕一家人坐在客厅里幸福的逗着小孩,许黛儿就感觉特别的难过,这一切本该属于自己的快乐,如今却感觉自己真的好多余,连笑的权利都没有,他走到苏寒身边坐了下来,没有说话,脸色还是有点苍白,眼睛似乎比以前变得更加深邃忧伤了,苏寒有点心痛的帮许黛儿拉了拉披着的棉衣,说:“黛儿,感觉身体怎么样了?”

许黛儿把眼睛慢慢的移到苏寒的脸上说:“好多了,我本来就没什么事。”那虚弱的声音重重的打在苏寒的耳朵里,嘴巴干裂出了一块块的干皮,里面有一点红润。

许浩从厨房里端出了丰盛的一桌饭菜,解着围裙说:“大家快吃饭吧,都是点小菜,黛儿刚出院,吃不了什么油的东西,大家就凑合着吃啊。”他走到沙发边上笑着叫大家去那边吃饭,李燕抱着孩子坐在客厅里喂小孩的饭。

许黛儿走到餐桌边上,看着一桌子曾经最喜欢吃的菜还真有点饿了,吃着那熟悉的味道,许黛儿的眼泪流了出来,原来爸爸一直都记得黛儿蛋不喜欢放葱花,还有酸菜鱼一定要放好多的酸菜,因为黛儿最喜欢吃那酸酸的汤,甜甜的,美美的。眼泪顺着鼻子流到了碗里,许黛儿哭出了声。

苏寒拿了一张纸给许黛儿擦了眼泪,许浩伤心的低着头没有说话,他看到许黛儿这样,心里也很伤心,嘴里慢慢的嚼着饭,牙关咬的紧紧的。整整一桌菜都是黛儿以前最喜欢吃的菜,从小开始,她就不喜欢肉,她说那些可爱的猪,我们吃他们会痛的,那些曾经的幸福历历在目的浮现在他的脑海里,任眼泪肆意的流着。

晚上苏寒跟大家讲了好多是笑话,有些是他自己的亲身经历,看许黛儿笑的开心,就没完没了的讲着,他说:“记得有一年夏天的时候,在奶奶家的附近有一片橘子林,一到晚上,那里的人就回家睡觉去了,我们镇上的几个男孩子就带着一个女孩去那里偷橘子,结果不知道什么时候那里喂了一条狗,一听到我们的声音就放肆的追着我们叫着,我们都跑了,那个女孩子吓的要死,在橘子树上哭,最后连鞋都不要就跑回去了,那次她回去可被她妈骂惨了,因为她说鞋子是被捡垃圾的捡走了!”

“哈哈哈哈,苏寒,想不到你也做过这种亏心事啊,要是我在那,我一定会先等那个女孩子跑了我再跑,一条狗有什么好怕的,又不死人。”聂子轩靠在沙发上趾高气扬的说。

“唉,你就算了吧,那次是谁看见了老鼠还跳起来了的,我告诉你,乡下的狗和不像你家毛毛那样,很凶的,难道你没听过狂犬育苗吗?”苏寒把手搭在聂子轩肩膀上,把聂子轩气的说不出话了。

许黛儿说:“我知道你们两个是在哄我开心,谢谢你们这段时间的关心,还有谢谢你给我补课,不然今年期末考试又要头痛了。”许黛儿脸上露出了一点微笑,她想,也许现在真正考虑的应该是学习了,再过一年多就要高考了,现在得抓紧点才行,她偏过头去看了看许浩和李燕正在厨房里面打扫卫生,爸爸总是那么勤快的在厨房里面转悠,而李燕则陪着她说话,她好像看到了爸爸妈妈以前的日子,也是这样开心的笑着,说着一些浪漫的情话。

快十点的时候,许浩走过来说:“黛儿吃药了,等下就要休息了。”他把袋子放在桌子上分配着,聂子轩好奇的拿起一瓶问:“叔叔,为什么这要瓶上没标签啊,那你怎么知道哪个跟哪个呢?”

许浩回避着说:“哦,那个这是医院开的散药,医生配的,只是用这种瓶子装着而已,我都在上面写好要吃多少粒了。”他把瓶子凑到眼前看了看药瓶上写的数字,然后把他倒在手心里,许黛儿看着细心的爸爸那谨慎的动作,就像小时候吃鱼肝油软胶囊一样,黛儿总是吃了还要吃,爸爸就会说,小孩子吃多了就长不高咯,后来上小学的时候,有一个邻居的孩子比自己要高,那时候许黛儿就说,那都是因为小时候你们给我太多鱼肝油吃了啦,结果爸爸就在那里笑,现在想起来那些时光是多么美好啊,许黛儿拿起许浩给他分好的药,一口吞了下去,然后那苦苦的味道开始从食道里面向嘴里散发,许黛儿差点没有吐出来,眼泪都呛出来了。

晚上回家的时候,聂子轩问苏寒:“童佳琼喜欢你吧?”这句话打破了沉浸在思考中的苏寒,他愣的看了聂子轩一眼,冷冷的说:“怎么这么说?”

聂子轩十指交叉的放在腿上说:“我从第一次和你们在熹香轩吃东西的时候就感觉童佳琼看你的眼神不一样,似乎她说话都会很在乎你的感受,连笑的时候眼睛都是看着你的,就像你看着黛儿一样的。”聂子轩有点失落的说出了最后那句话。

“就算是那样,我只要有黛儿就够了,每次黛儿难受的时候,我真的好想代替她难过,可是偏偏黛儿又那么倔强,所以我总是会觉得我和她的心总是相隔着一段距离,难以接近。”苏寒放慢了车速,里面的温度很舒适也很闷,他摇下了一点车窗,接着说:“也许现在我们都不懂爱,只是喜欢像大人一样信誓旦旦的说着一些遥遥无期的承诺,但我相信,总有一天,我会依靠我自己的能力给我爱的人一个满意的答案。”

聂子轩听着眼前这个只大自己几个月的青春少年说着心中所谓的决定,却一点都不想笑,因为他觉得他就是属于那一类的,他的以后一定不会那么简单,那是他从小到大对他的看法,只要是他说的他都会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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