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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影响

祁国对恒弈仁的通缉引起了各国的注意,作为祁国的明日之星,转眼间沦为了阶下囚,再加上孟逋梵散步的流言,在恒弈仁身上曲折的故事尚未公开之前,各国对孟逋梵的流言倒是信了七成。不过,作为五国中,国力数一数二的国家,其余各国很乐意看到祁国内斗,就算是盟国或者友好国也是如此,因为这样的话,在谈判的时候就更为有利了。所以,在各国看来,一个被削弱一些的祁国是符合各国利益的。

而此时对于齐熙诠的评价,各国自然是要把他和齐君玟进行比较的,结论嘛,自然是毫无争议的了,祁国自明阳隐退后,一定时期内是肯定要走下坡路的了。这方方面面的消息传到齐熙诠那里,让齐熙诠有苦说不出,总不能对外公开宣称祁国的明日之星是夏国孟家的间谍吧,那样的话脸只怕被打得更肿。

此外,齐熙诠还很担心在现在这种情况下,齐熙贤的存在会让祁国一些人有这样或者那样的想法,虽然这种可能性不大,但防人之心不可无,考虑到不能坐实了要对明阳一脉下手,齐熙诠之事吩咐加强监视齐熙贤母子,这一方面是未雨绸缪,另一方面也是一种态度,对齐熙贤母子和对其余大臣的态度。

恒弈仁是否临阵脱逃、延误军机,这个军方的高层是很清楚的。所以,关于事情的真相,齐熙诠与军方的高层都通了气,包括兵部尚书孙纹和雁门关守将古佑。在得知恒弈仁的身世后,这些人从一开始的强烈质疑变成了沉默,至于其内心深处是怎么想的齐熙诠却是无法得知。但遗憾和惋惜估计是很多人心里的共鸣。

为了修补并加强与军方的关系,并彰显流言的荒谬,齐熙诠与穆雅茹商议之后,决定与武安然举行大婚,婚礼司仪就由明澜轩担任。消息一传出,各种坊间小道消息又是到处飞。齐熙诠向各国都发出了请柬,包括刚刚交战的凉国,对凉国的请柬说得很清楚:希望两国化干戈为玉帛,搁置争议,继续友好通商,共同开创美好未来。

凉王将齐熙诠的大婚请柬遍示群臣,笑道:“祁王对我们用兵,还希望我们能给他面子,祁王面子还真是够大。”李晏和犹狰这次倒是意见一致,他们认为祁王齐熙诠想用这次大婚,改变内政和外交上的被动,希望我大凉配合,恐怕是想得太多了。李晏甚至进言,在祁王大婚期间兵发雁门关,以示威。

凉王认真想了想,说道:“祁国虽然在走下坡路,但也是一个大国,后面可能还是会有一些合作博弈之处的,发兵示威就算了,人不去,礼带到。此次祁国对我大凉用兵失败,正是离间燕、祁两国合作关系的好机会,倘若此时发兵,威是示了,结果却不一定能如我们意,万一燕、祁两国正式结盟,我们反而亏了。”殿下群臣均山呼“吾王英明!”

其余三国,均派了使臣携带相应的礼物,赴大都祝贺。葑嘉与龚瑜均以私人名义,向齐熙诠增贺礼及书信,信中以回忆布星道场时,明阳讲学,众人悟道互助为主。齐熙诠看了这两封信,心里明白,葑嘉与龚瑜是为明阳而来,于是各自回信一封,大意是说自己未曾有一时忘记过老师教诲,绝不会做什么欺师灭道的事情。

祁国国君的大婚筹备,为祁国上下带来了喜庆的氛围,冲淡了恒弈仁事件和兵发凉国失利的影响,各个地方的茶坊街道,都在议论武安然会得到什么封位,甚至有人拿武安然的前途开盘,居然还有很多人投注。这种喜庆,让到了南泉郡的端木商队都能感受得到。

陈梁栋对恒弈仁非常欣赏,这从当初他对恒弈仁的推荐信上就能看出来。而以他的层级,恒弈仁事件的通气暂时还到不了他这一层。所以,当恒弈仁的海捕文书到了南泉郡的时候,陈梁栋是敲破脑袋也想不明白的。不过,上面的命令还是要执行的,陈梁栋实在是很想当面问问恒弈仁,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端木家的商队稍作休整之后,就往涵水关进发了,边境守军例行公事的检查了一番,就放行了。谁都知道,端木家经常来往于祁夏两国,与恒弈仁又非沾亲带故,不可能窝藏恒弈仁。出了南泉郡,端木无羁和端木良还有梁宽,还聊起恒弈仁,说当初和恒弈仁有过一面之缘,有点小交情,感觉这位恒大人不像是那种人啊。梁宽只是笑笑。

车队进入涵水关,梁宽带着两位随从与端木无羁作别。端木无羁将原封不动的玉盒交给梁宽,梁宽随便看了看,直接递给一个随从捧着,与另一个随从对端木无羁施礼,异口同声的说道:“多谢端木姑娘。”

端木无羁听得一个声音耳熟,定睛一看,大惊失色:“恒”,话没说完,急忙捂住嘴巴,左右观看。恒弈仁对端木无羁笑笑,梁宽打趣的说:“端木姑娘刚才说什么?”端木无羁打起哈哈:“我是想说,很荣幸,做成这笔生意很好,钱又多,以后还请孟家继续多多照顾才是。”梁宽正色道:“这是自然,孟家欠端木姑娘一个人情。”恒弈仁也点头,事毕,三人上马而去。

端木良把该交代的都交代了,回来见端木无羁失神,担心的问道:“小姐,你没事吧。”端木无羁把刚才恒弈仁的事情告诉了端木良,端木良一惊,感叹道:“怪不得这次孟家出价这么高。”端木无羁也叹道:“是啊,如果不是因为跟恒弈仁打过交道,我还真认不出来了,以前我扮侍女骗过他,这次他扮随从骗了我,大家抵消了。良叔,我觉得恒弈仁被通缉的事情恐怕没那么简单。”

端木良想了一会,说道:“这种事情不是我们应该过问的,等回了大都自然会听到风声的。小姐先前掩饰得很对,人多口杂,这种事情不能说破,否则对我们不利。”端木无羁点点头,继而又愤愤的说道:“哼,我们亏了,恒弈仁可比那虫子值钱多了,早知道,价格起码要翻倍。”端木良苦笑不已:“没出事就已经万幸了,孟家这次倒是真的欠了我们一个人情。”

恒弈仁与梁宽进了涵水关休整之后,就启程往顺京去了,一路之上梁宽给恒弈仁讲一些夏国的风土人情、特产民风以及孟家在夏国的地位和基本情况。这些东西,虽然恒弈仁在明阳给的卷宗上做过功课,但是仍然认真的听着。偶尔问一些问题,梁宽也是知无不言。两人就似郊游一般,一来梁宽为恒弈仁散心,二来让恒弈仁多看看夏国。

恒弈仁知道梁宽的心思,心里感激,但不管怎样,还不是放不下明家兄妹,特别是明伈兰。如今,南北相隔,祁夏相间,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再见了。一想到此事,恒弈仁就黯然神伤,只能待到夜里,把那玉钗头拿出来睹物思人。

不久,两人来到顺京,孟家管家早已在城门口迎接,见了恒弈仁口称:“恒少爷,小的是孟家管家孟斐,在此迎接少爷,老爷他们在孟府等候。”旁边一位老妪,目不转睛的盯着恒弈仁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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